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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番外】记一次被下催情香的经历与后果(上) ...

  •   一个明媚的午后。
      客厅里的红木四方桌前,你正坐在范无咎腿上,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般被他搂在怀里。桌上铺着两件宽袖大氅以及各种颜色的线和大小不一的绣花针,那衣服是要做给谢必安和范无咎的。
      你正在捻着一根连着金线的针在布料上流畅地来回穿梭,继续绣着“流云飞鹤”的纹路,心中盘算再加把劲约莫这两天就能完成。
      自你记忆恢复后,谢必安和范无咎郑重地向你表达了心意,你也带着晶莹的泪水含笑接受了。 他们还多次提出想要赠你一场正式的婚礼,却是被你坚定拒绝了。毕竟在这个庄园里,你们除了彼此以外也无亲无故,所以你认为没有那个必要走形式,繁琐又冗杂。
      庄园主还好心地应允了你们住在一起的请求,毕竟不论是从哪方面来说,你们成为了夫妻远远是利大于弊的。
      温柔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播撒进来,给屋内的古色古香的陈设笼上一层金黄的薄纱。香炉里已是点上了沉香,细长的烟雾缭绕在空中翩然消散,弥漫着淡淡香味。
      或许正是因为那阳光太过于温暖,足以让人醉倒在它温柔的抱怀之中,以至于范无咎已是闭上了双眸,将下巴搁在你肩膀上,似是已睡熟了。
      但是你知道,他绝对没有睡着,因为这家伙搂着你的双手正在社会主义的本质上不安分地来回滑动。
      曾多次做出反抗,却是屡抗屡败的你已经对此行为懒得做出任何反应。反正被摸一下也无伤大雅,也就任他去了。于是你只是全神贯注于手中的活计,思量着下一针该下在何处,又该用何种颜色的线。
      但他却像是觉得光隔着衣服还不够一样,手就得寸进尺地顺着小康生活的空隙处滑了进去,在你社会主义的本质的部分来回履行起来。
      你刺绣的动作一顿,垂眸瞥着社会主义的本质的大手,用带着警告的语气制止:
      “...范无咎。”
      范无咎的手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停住了,沉默半天后他才像是梦呓一般,从鼻腔里闷闷地发出一声:
      “...嗯?”
      然后他就将脸深埋进你带着暖香的颈窝中蹭了蹭,没有再做出任何反应,仿佛之前的动作纯属睡着后无意所为。
      ...又在装睡。
      不过见他已经安分了下来,你便也不再多追究,继续认真地开始方才的活计。
      然而你社会主义的本质上的手却像是焦躁的蚂蚁,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其中一只手逐渐呈向上的趋势,似乎在昭示着他无上的探索欲,竟是伸进了全面小康里。
      这或许还不算什么,因为更过分的是,他的大手竟然直接笼住了社会主义价值观,轻轻地揉捏,指腹还有意无意地摩挲过那核心价值观,然后在你的惊呼声中,又像是害怕被猫逮住的老鼠一般,迅速撤回到之前的位置。
      微凉的手掌触上核心价值观那么积极向上的部位,激得你本能地一个战栗,结果手中尖细的针就不小心刺破了指尖,溢出点点圆润艳烈的血滴。
      “嘶...范无咎!别太过分了!”
      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一下心情,在发现并不能把你想揍死他的想法吞咽下去后,你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恨不得手中的绣花针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戳出个蜂窝,可最后到底还是没舍得,于是干脆狠狠捏住了他的脸颊泄愤。
      不同于谢必安温润如玉,总是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的外表,范无咎的气质则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冷酷、凌厉与不可接近。在求生者面前不怒自威,散发着阴冷令人惧怕的气场。
      但实际上谁能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无常”在背地里竟然是个如此讨嫌的登徒子。特别是自你们成为夫妻后,他越来越喜欢对你动手动脚了,似乎格外喜欢将你逗得羞愤交加,再爱怜地啃咬你被气的红扑扑的小脸蛋,果然人不可貌相。
      看到你流血的手指,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做得过头,让你是真的恼了,就任凭你捏扯着他的脸颊,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挣扎,嘴上还好声好气地忙哄道:
      “哎...小祖宗...我错了,别气...手没事吧,我给你吹吹可好?”
      “哼!”
      你扭过头,脸上写满了“拒绝”二字,并打算半个时辰内不再理会他。谁知道他是真觉得错了还是假的,他惯喜欢假意认错,屡教不改。
      这时恰好门口传来一声关门声,这是谢必安从庄园主那边办完事回来了。
      他柔和的目光向屋内逡巡一周,在触及桌前你和范无咎打闹的身影后,便朝着你们的方向抬步走来。见你面前还放置着针线和衣服后,心想你定是又在加紧时间给他们做衣服了。他曾劝过你不必如此辛苦,但你依然想要快些做出来给他们穿上。于是他温柔的语气中夹杂上了些心疼,对你说:
      “夫人怎的还在忙?刺绣劳神,快些歇息会儿吧,不要累着了。”
      在你们互相确认心意成为夫妻后,他已是把对你称谓改成了“夫人”。
      “必安哥哥!”
      你如获大赦般撑起身子,向着谢必安微微张开双臂,想要扑进他的怀里。但你刚刚抬起身,身后的范无咎就恶作剧般突然收紧了双臂,让你重心不稳又一下子又跌回了他的怀中。你挣扎着回头恶狠狠地盯着范无咎,他却又将下巴搁在你肩胛上,开始装死。
      于是你只好用小鹿一样水汪汪的眸子凝视着谢必安,那双夜空般的眼睛怎么看都蕴含着欲泣欲诉的星河,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凡间一般。
      谢必安被你那般充满丰富情绪的眼眸看得一愣,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仿佛被触动了,随即注意到了在你身上装死的范无咎,知道定是又和他有关系,但还是用轻柔的语气问道:
      “我们的小夫人这是怎么了?有谁让你不高兴了吗?”
      你嘴唇微撅,委委屈屈地揪住你身后那人长长的黑白辫子,在手上饶了几个圈后指着他向谢必安控诉道:
      “就是这个坏家伙!他刚才在我刺绣的时候来闹我,害我被针扎破了手!”
      ...这实在是情难自禁,小丫头的味道太好了,尤其是社会主义价值观,十分积极向上,不知不觉就...
      范无咎心里这样嘟囔,却是没敢说出来。
      谢必安心下了然,想要将你拥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但发现范无咎收紧着双臂,故意将你锢在他怀里,坏心地不让你起来,于是温和的语气隐隐中带上了一丝无奈与警告:
      “...无咎。”
      在谢必安带着浓浓警告和责备的眼神中,范无咎终于不再装死,悻悻地放开了锢住你的手臂。得以解脱的你一下子扑进了谢必安的怀里,脸蛋贴着他胸前的衣襟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冷香,然后回头吐舌,悄悄对范无咎做了个鬼脸后,再将脸埋进谢必安怀里躲开范无咎危险的眼神。
      臭丫头...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还疼吗?给我看看。”
      谢必安顺势将你搂住,装作没看到你对范无咎的小动作。你有些孩子气地将那根被针扎破了的手指举给他看。他凝视片刻后将你被刺破的手指轻轻握住,然后含入了口中,温柔地把血珠舔舐尽,眼神却突然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软香离怀的范无咎双拳颇有些意犹未尽地捏了捏,手上似乎还残留着你身上温暖的馨香,让他深感不舍。于是他从椅子上起身,趁你将脸埋在谢必安怀里乱蹭的时候,悄悄从你后面贴了上来,轻轻地咬住了你的耳垂。耳垂是你最那啥的部位之一,这家伙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你只觉得身子突然一软,似乎被触电了一般的酥麻感从耳朵蔓延至全身。
      你的小脸这才猛然从谢必安怀里抬起来,羞恼地对身后的范无咎说:
      “你!半个时辰内不许跟我说话!不然以后也不要跟我说话了!”
      “...小祖宗,别。”
      范无咎心觉不妙,伸手想搂住你赶紧认个怂,试图再挣扎一下,却止步于你如同小猫般“凶狠”的眼神,令他一时竟手足无措,生怕再惹你不高兴了。
      谢必安看着你二人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的情景,颇为无奈地揉揉你的脑袋,低头在你因为气恼而微嘟的樱唇上轻啄一口,拍着你的后背温声哄道:
      “夫人别气了,晚些时候我替你好好说说他。就不要和无咎计较了,可好?”
      “哼...”
      你蹭了蹭他,模棱两可地哼哼一声,也不说到底是不是同意原谅他。但谢必安深了解你的性子,明白你这是原谅范无咎了,轻笑一声,捏捏你的小鼻子也不点破。接着又像是替你支开范无咎一样,微笑着对他差道:
      “香炉里的香快燃尽了,无咎去将窗台上的香料添进去吧。”
      范无咎一愣,感觉谢必安似乎别有他意,抬头便瞧见谢必安一如既往柔和的双眸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自小一同长大,又胜似亲兄弟的默契让他心中瞬间清明,也不再磨蹭,抬步就去将窗台上备好的粉末盛起,尽数添置进了香炉之中。
      香炉原本几乎快要尽消散的烟雾又袅袅升起,细长的白烟扭动着身姿远去消散。不一会,屋内沉香的味道就被代替成一种较为浓郁,却又不知道如何形容的一种味道。
      “咦?这香...似乎不是之前用的那两种?”
      你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衣服和针线,一边努努鼻子,有点疑惑地问。之前他们一直钟情于沉香或是檀香,怎的今天却是换了一种了?并且这味道似乎从来没闻到过,像是麝香中掺杂了什么花的香味,虽是怪异,却莫名挺好闻的。
      “啊,对的。这是曾经带来庄园的另一种香,一直放置着从未使用,最近才寻出来。夫人可是不喜欢?”
      谢必安温和地向你解释道。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在你旁边的位置翩翩坐下,左手托起桌上那盏青花瓷花纹的茶碗,右手捻起碗盖,轻轻地在碗沿处刮几下滗去浮起的茶叶,然后将茶盖倾斜,优雅地把茶碗送至嘴边,轻嘬一口。
      “倒是没有不喜欢,只是心觉着奇怪。从未闻到过这种香料,怪异却也是好闻的。”
      你将东西理好放回了旁边的木柜中,回头便看见谢必安在桌前喝茶的模样,心下不禁感叹,谢必安可真是赏心悦目,宛若画里对月小酌的九重天仙君一般,一举一动都像是经过精雕玉琢所用画笔细细描摹而出的。加之他本就生得极好,眉眼温和却丝毫不显女气,鼻梁高挺,唇红齿白,简直是天赐的容颜。特别是他总是含笑的嘴角,是他温润儒雅的气质的点睛之笔,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尝试触碰。
      你这样想着,便真的没忍住这样做了。你笑眯眯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在他纵容而宠溺的目光下,伸出手指轻抚过他那总是含笑的嘴角:
      “必安哥哥怎的能生得这么好看呢,让人看了便心生欢喜;让月光花看了都愿意在白天绽放笑靥。”
      他轻握住嘴角你的小手,放置嘴边轻吻一下,那本就常含笑的弧度更加上扬了:
      “或许就是因为夫人的欢喜而生的罢?夫人愈是欢喜,就愈好看。”
      “必安哥哥说话也太讨喜了吧。”
      听了他这般俏皮的话,你脸颊微微泛红,像是花园里含羞欲绽的蔷薇。谢必安极少说这样的俏皮话,一说就准能触动人的心房,就比如现在。
      “不及夫人嘴甜三分。”他捏捏你红彤彤的小脸蛋,笑着说。
      “...那我呢。”
      坐在左侧的范无咎突然闷闷开口,昭示着自己的存在。他这是在问你,他的样貌在你看来是如何的,因为你之前恼怒一直不肯搭理他,所以看上去有些焉焉的,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灰狼。
      但他炯炯有神的双眼却是与他垂头丧气的外表相矛盾。这家伙哪里是在吃味,分明是找机会让你同他说话呢。不过看着他眼睛里隐隐蕴含的跃动,似是期待,也似是其他什么情绪时,你却是不忍心再不搭理他了。
      范无咎自然也是生得极好的。但整体气质不同于谢必安的温润如玉,范无咎在人前是与之相反的盛气凌人,冷峻傲然。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剑眉斜飞,细长凌厉而深邃的眸子宛若黑夜的雄鹰,冷傲孤高又不乏侵略性。
      你故作认真地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片刻,顺便趁机揉捏了下,然后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地给出评价:
      “你...丰姿英伟,相貌轩昂。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
      范无咎蹙眉寻思半晌,似是在品琢你的话,随即眉头舒展开来,很是满意地向你挑眉:
      “算你这臭丫头有眼光。”
      然而你面上佯装正经,实际却已是憋笑憋得快要不行了,脸和熟透了的蛇果可以媲美。憋了一会儿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浑身颤抖起来,捂住嘴偷偷笑了起来,因为害怕被一旁翻阅兵书的范无咎发现,完全不敢笑出声,眼角都憋出了些泪花。
      这赞美的句子虽好,寓意也好,却是《西游记》中描写唐僧外貌的片段。
      谢必安无奈地扶着笑得快要趴下的你,在你疯狂的眼神暗示下轻轻颔首,示意他不会告诉范无咎此句的出处。再看看毫无自知还沾沾自喜的范无咎,眼神更显无奈。
      避着范无咎笑了半天后,你趴在桌上,无聊地将他俩长长的辫子攥在手中赏玩,在范无咎略带警告的眼神中,悻悻放弃了将他们俩的辫子编在一起的想法。
      可不知为何,身子从刚才起就莫名感到有些不适,也有些发软无力,蔓延出一种奇特的感觉,让你坐立不安。于是你的颇有些烦躁地翻来覆去。
      “夫人怎么了?不舒服吗?”
      谢必安很敏锐地发现了你的不适,略显担忧地开口,眼神却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
      你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太明显了,于是抬起头,向他努出一个笑容,状似随意地说:
      “没有,只是屋内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
      你撑着桌子起身,却是身子一软,趔趄一步险些摔倒,还好谢必安及时将你捞住了。
      他身上清冽的冷香化身为动人心弦的羽毛,刺激着你的每一根躁动的神经。他的怀抱是那么的舒适,像是儿时在令人安心的摇篮中沉睡,让你突然留恋不已。他微凉的体温让你想要继续靠近,想要继续...
      “夫人这个样子...真的没有觉得难受吗?”
      谢必安看着你忍不住贴近他,将你搂的更紧了,似笑非笑地低下头在你耳边轻声说,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你的耳畔。他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是令你更加难受了,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对劲...不对劲。
      “还是说...需要我们帮你做点什么?”
      范无咎也靠了过来,手指摩挲着你柔软的唇。你本能地将他的手指含住,在片刻怔愣后又狠狠咬了一口。
      “啧...你是野猫吗,动不动就咬人。”范无咎吃痛地收回手指,随即眼中划过一丝幽深的笑意,
      “等会...让你咬个够...”
      无名的火焰炙烤着你,如同置身于烈阳之下,特别是那难以启齿的感觉,如同蚂蚁一般蚕食着你的意志。
      这分明是和中了特色社会主义的情况差不多!
      对上谢必安无害的微笑,又想到范无咎方才意味深长的话语,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是那香有问题。
      “那香...!”
      你微带喘息地说出这两个字。。
      “夫人不喜欢那香?”
      谢必安笑意渐深,又一次问出了这句话,话中有话。
      那香分明就是谢必安支着范无咎去添的!在此之前你根本没想过温和儒雅的谢必安竟然也会对你玩这样的小心机。
      他俩从香料燃起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默默观察着你的反应和一举一动,就如同潜伏在暗处心怀不轨的饿狼,专趁你不备之时扑出来。
      “必安哥哥你...竟然也是变得这么坏了!还有你,范无咎,为虎作伥!”
      指责的话语溢出嘴边也成了娇憨的软语,带着浓浓的鼻音,让人听了心都要化了。
      “不要激动。你的现在...似乎还需要我们帮帮忙才行。”
      范无咎难得地没有和你斗嘴,笑得有些诡秘。
      谢必安不再多言,将瘫软的你腾空抱起,随范无咎向里屋走去。
      【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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