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无限扮演》雨洛梦韵

107、尼达姆的结局

　　可能史蒂夫·罗杰斯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深的牵绊，哪怕是史蒂夫·罗杰斯也没能让冬日战士承认自己就是巴基。

　　但是与之相反，史蒂夫这个名字却让冬日战士觉得十分熟悉，全程观看冬日战士追问美国队长的克拉克贴心的没有上前打扰他们，他飘在史蒂夫身边，“关于那件事，你已经告诉他了。”

　　“是的，”史蒂夫点点头，他的神情有些感慨，“我觉得史蒂夫能够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但是他不会带着这个样子的冬日战士回去。”

　　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兵器，可能是杀害托尼父母的凶手，更不要说冬日战士现在还有极高的攻击性……如果在不知道的时候他还有可能带着冬日战士回斯塔克大厦，但是现在的史蒂夫·罗杰斯不会这么做。

　　“史蒂夫，布鲁斯说他可以暂时提供一处房子，还有恢复冬日战士的记忆的方法已经研究出来了，你可以去找布鲁斯要。”看到那边暂时告一段落，冬日战士成功被美国队长稳住，克拉克这才开口。

　　他并不知道现在布鲁斯他们寻找证据找的怎么样了，在真相没有出现以前，托尼·斯塔克和冬日战士最好不要见面。

　　“麻烦你们了。”史蒂夫·罗杰斯拉着冬日战士的金属臂防止对方再起伤人，“我会尽快联系韦恩先生的。”

　　这是一处位于西伯利亚郊外的房产，很适合两个单身汉居住的大小，布鲁斯还准备了史蒂夫·罗杰斯常用的健身器材让克拉克安放好，厨房里被填满了简单易处理的食材。

　　“我会在明天把药剂什么的带过来，你们可以先在这里休息。”带着两个人飞过来的克拉克把史蒂夫·罗杰斯和冬日战士放下，“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通知我，你现在应该不放心一个人出去吧？”

　　美国队长和他的好友在这里停留，他们会在冬日战士记起一切的时候回到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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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暂时等待事情发展期间，布鲁斯和托尼联合托尼·斯塔克一起尝试获取尼达姆的真实想法，这很困难，一方面尼达姆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另一方面利爪的面部神经已经退化，更没办法从表情中看出什么来。

　　“为今之计，只能直接先恢复他对于自己身体的掌控力，然后我们才能知道他想做什么。”托尼手上的录像已经放慢二十三倍，还没从尼达姆脸上分析到任何信息，他往身后一靠，正好倚在自己刚装好的钢铁战甲上。

　　“我提供方案，你们帮我执行。”布鲁斯从来没有在尼达姆面前刻意保持自己的秘密身份，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每次他见到我的时候情绪波动都很剧烈，可能是他的世界里的蝙蝠侠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有些大，我还是远程操控吧。”

　　布鲁斯挑选出两种方案，一种是完完全全的恢复，成功后尼达姆可以从里到外恢复普通人类的外表和身体素质，只是缺点巨大，一但使用不论是否彻底成功，失去利爪话的尼达姆的身体都会迅速衰败，可能只有一个月的生命。

　　第二种则是单纯的让尼达姆掌控自己的身体，他还是一个利爪，会成为一个自由的利爪。但是外表不会发生变化，还会失去自愈能力。

　　“在开始之前，我需要和他进行精神沟通，看看他会选择什么。”布鲁斯隔着玻璃牢房把自己的精神力延伸到尼达姆的心灵深处，尼达姆的心灵漏洞有很多，布鲁斯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整个过程还不用担心反噬。

　　“你应该听到我们的对话，选择什么？不论如何你都会被监控起来。”尼达姆的思维空间对比普通人的要更强大纯粹一点，在没办法控制身体的情况下，尼达姆只能强大自己的意识体，防止被身体反过来吞噬。

　　‘我选第一个。’早就做好死亡准备的尼达姆不假思索的进行选择，能在死亡之前真正恢复自己的身体，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再见一见阳光，运气好的话可能会吃一点美味的食物，和真正的人们说说话……这简直是尼达姆从来不敢奢望的未来。

　　在这之前他所能想象的到的最好结局就是毫无副作用的死在一个英雄手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够记住自己曾经存在过，最好是蝙蝠侠，如果他能在自己死后偶尔想到曾经有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利爪，那就更好了。

　　布鲁斯没有对尼达姆的选择表示意外，如果是自己处于他的境地的话，也不会做出另一个选择。

　　药剂的调配和法术的使用相结合，三个顶尖科学家环绕着尼达姆躺在实验台上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转变从指间一寸寸开始，注射过麻醉剂的尼达姆的肌肉不断抽搐，可以看到皮肤下某种物体的来回游动，那是布鲁斯的精神触手辅助药剂的吸收。

　　两个半小时以后，尼达姆终于恢复了正常，所有不属于这具身体的都被排斥出去，除了生命力的流逝没有办法阻隔，这几乎算得上是最好的结局。

　　所有人都默契的遗忘掉尼达姆曾经的身份，除了布鲁斯照例在他身上黏上几枚监视器以外，尼达姆拥有了一个暂时的身份，一间位于纽约皇后区的小公寓，还有两个会在遇到他的时候热情打招呼的好邻居。

　　清晨在窗外公园中的鸟叫声中醒来，慢吞吞的给自己煎上一个鸡蛋，带上自己多年没有动过的画笔，在旁边的公园里看着朝气蓬勃的孩子们玩耍嬉戏，间或遇到出来看看风景，顺便活动活动身体的老人家。

　　清晨的阳光足够温和灿烂，透过一片片树荫在尼达姆的脚下投下光斑，会有胆大的小鸟来回蹦跳寻找食物，尼达姆带着几块面包捏碎，洒出，引起一片悦耳的鸟鸣。

　　离开公园随意乘坐上一辆大巴，没有目标的在车上观看街道上来去匆匆的人们，在一个自己没有去过的站台下车，凭直觉沿着道路走下去，帮一两个调皮的孩子摘下粘在头上的落叶或者花瓣。

　　路过咖啡厅的时候进去点一杯最甜的咖啡，挑选一个可以看到美好风景的角落坐下，运气好的时候还能遇到会在脚踝处来回环绕的猫咪。

　　午餐可能是街边的快餐或者某家特色小店，用餐时可能会听到一家人出来用餐时点餐的谦让或者小声争辩，路边的转角可能会遇到一家小小花店，挑一只含苞待放的玫瑰和自己的画笔放在一起。

　　下午花上一两个小时在图书馆找到一本好书，坐在甜蜜的情侣中一起看一场电影，晚间找到一处舒缓的酒吧，一个人慢慢喝一杯淡酒，或许会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那两个热心的小邻居正坐在天台上吃迟来的夜宵。

　　回到公寓以后换上睡衣坐在床头，点上一支香烟夹在指尖，在烟雾缓缓升起的时候回想起自己妻子的音容笑貌，用装在口袋里的画笔在床头的那叠纸张上画上寥寥几笔。白天买下的玫瑰可能有些萎缩，小心翼翼的把它压在那副画上，鲜艳的颜色一如妻子最爱的那条窈窕的红裙。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说的上很长，长到托尼·斯塔克已经又重鼓精神，从托尼的战甲上得到灵感研究出战甲的十四种变化，也可以很短，短到冬日战士刚刚恢复三分之一的记忆。

　　尼达姆曾经想象过自己的死亡，那一定会是一个哥谭常见的阴雨天，警局的上空点亮着蝙蝠灯，自己藏身在暗处被蝙蝠侠或者是某一只罗宾找到，他或者他们会像杀死其他利爪一样杀死自己。

　　遗留下来的身体不会被什么野心家的到，不管是蝙蝠侠还是猫头鹰法庭都不会让一个利爪的任何一部分残留在外。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灵魂存在，尼达姆觉得自己可能会在天堂和地狱的交界处看到自己已经身处天堂的妻子，她会和之前一样美丽坚韧，果断善良。

　　尼达姆从来没有想象到自己的死亡回事这样的场景--

　　他现在正在一个晴光万里的天气里，躺在一张足够柔软充满阳光味道的床上，身周甚至还有复数个和自己送别的超级英雄们，自己用一个月时间画好的妻子的画像被妥帖的放在胸口。

　　没有人说话，大家静静的看着尼达姆闭上眼失去呼吸。

　　在人间最后的一个月里，尼达姆生活的很好，他走的时候嘴角含笑。

　　人类确实具有灵魂，布鲁斯不知道尼达姆的妻子是不是在天堂等着他团聚，他只能给尼达姆一个合适的墓地和一束鲜花。

　　布鲁斯确实不能做什么，但是许修元可以，在尼达姆失去呼吸的那一瞬，许修元牵引住他的灵魂，这是一个符合他和这个世界交易的灵魂，许修元的世界需要大量的人类灵魂，尼达姆会在大都会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出生。

　　他会在父母的期许下长大，寻找一个相爱的人组成自己的家庭。

　　这一次，不会有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