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旁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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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城区就像遭遇战争一样吵闹，刘叹当时扒在玻璃边看那火光冲天，一瞬间感觉手里的书都变沉重了。
他们当时正在收拾清理好的图书馆架子，墨捷命令一些力气大的男生把这些空架子拆成单纯的木板，再交给手工科或是有相关经验的人来进行再加工。就好像一些女生的工作，他们拆除窗帘收拾各种能用上的布料，或是做成绳子，或是和金属杆一起组合成能再利用的物品。
忙碌的现场让人恍惚到是在举行学生聚会，墨捷的领导力确实不错，哪怕刘叹他们对墨捷那种过于完美的同性有点本能的排斥，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做得漂亮，用头脑记住全校人讯息的研究者是个合格的领导人，只是气场古怪，总让人在意。
至少刘叹很在意，他在聊天时轻声问过室友，张集文用眼神表示赞同。
他们过去和墨捷没有交集，优秀人士和几个普通学生也毫无可比性，但是末日改写不少东西，刘叹仍记得从混乱中钻出的白荠沾血的面容和他在房间跳跃的模样，白荠当时隔着堵门的书柜和他们交流，说的话语荒唐的像故事，偏偏现实比那还荒唐。
比起等待，更要思考解决方法，刘叹尝试和他人沟通寻找退路，宿舍老大带着章崇明他们回去宿舍楼搬食物，白荠塞来的钥匙代表一个小型粮仓，现状虽然没到最后一步，可放着那东西在那也不安全，他们几个人一合计，干脆兵分两路前去搜集，也是给自己留些余粮。
墨捷对私人搜集的粮食并不全部充公，这种容易起冲突的事上他就灵活的像泥鳅，三七分外加功劳记录，以对方为首的组织逐渐完善，让一切能以正常时间的秩序维持下去。
魔界
就好像一切都符合对方的期望···刘叹莫名出现这样的念头，他很快就觉得这样思考不好，可潜意识总和身体唱反调，只让带质疑的念头说了多次，塞满质疑和不安。
情绪缠住了他的心脏，刘叹想到离开的白荠和面前的墨捷再次叹气，他站起身舒展身骨，看到张集文从梯子上下来，路过的一个男人和他说了什么，让男人露出了笑容快步下来。
“怎么了？”他正要问，就看到兴奋的张集文招了招手露出微笑。
“小草回来了，去接他吧。”他招手诉说，语调就像之前在天梯拉他一把的白荠。
刘叹低头推动眼镜，重重的点点头。
墨捷走出房间时，几个同龄人叫住他问话。
“学长！请问这些东西要送去储藏吗！”
推到面前的脸全都挂着笑容，那些话也都带着明显的亲近意味。
“什么东西？”墨捷低头去看，被抬到面前的手里抱着书或是木板，这些东西在现在看来便是材料，积累就有益处。
“放去储藏室可以吗？麻烦你们了。”他稍微停顿，片刻后回答，男人伸出一只手指向房间，招手示意他们把东西放在那时，觉得那些殷勤的脸在他面前起起伏伏。
很多人都因为各种原因围着他转，话里话外的崇拜满得像缸中池水，一个触碰就晃出水花。
有时候墨捷满心沉入自己的研究缺乏实验素材时，他就总会想起那一张张殷勤的脸，人们追逐优秀聚集崇拜，一个个站着他面前的人说着话拦住去路，他只能控制和他人的距离再说自己的想法，好像这么做就能给自己留些余地。
他会在研究时想到那些面容，一定是因为这种困扰让他想做点什么。
人体实验也许吧…很多药需要实验，很多东西需要验证，这么做能让他的研究突飞猛进，可墨捷却还是收了手，安心扮演多数人眼中的好好先生。
如果做人体实验，这对他的未来就有影响，他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慢慢钻研，犯不着为了一点加速赌上未来。
这是一个简单的对比结局，假笑的研究者这么想着。
那些簇拥在身边的人还有现在听他指挥的人他都不在乎，墨捷只是觉得这样可以省些麻烦。
他需要为自己的研究和行动寻找最好的状态，一个势力掌握在自己手里总好过他人。
这又是一次【买卖】，他换的是自己的控制权和命令权，他人则上交权利，换来个体的安全和满足点。
新世界很未知，一切都藏在迷雾之间，可是他现在唯一看中的【个体】却对他的提议不屑一顾。
“局势稳定后，我会离开。”低眉顺目的年轻人，纤瘦苍白的小怪物。
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留在他这里，享受更好的未来呢
想到这些他就想微笑，墨捷一如既往挂上微笑的面具，他和那些询问的人们错开位置，继续往下。
需要思考的事情有太多，他整理物品命令他人，诉说话语调节秩序，聚集在身边的种种期望他做出选择，又有一些人要求他永远优秀。
可能这就叫差异···无趣的··有趣的，差别太多，拉开距离。
他现在该思考别的了。男人在脑海列好物品清单，他听到外面的吵闹便低头迈步，聚集的人群总会因吵闹堆积。
“学长！您也来了。”
一部分人看到他兴奋邀请，叽叽喳喳中就告诉他想了解的故事。
墨捷耐心去听，试图用温和的笑容让他人了解自己是最合格的旁观者。
他听到他们说，白荠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旁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