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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风波再起 ...

  •   两分钟后,出租车上。
      吴恪歪头看着陈撄宁,一边看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吴恪,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好意思说自己罩人家,这么好看的脸,又青了一块,又破皮儿了,而且还是被你害的。
      “咳,”陈撄宁突然干咳了一声,“我脸上有东西?”
      “啊……没有……哦不,有,眼睫毛上,有尘土,小心迷眼睛。”说着,他就伸手去捻,却被陈撄宁抬手挡开了。他尴尬地笑了两声,老老实实把眼神收回去了。
      “那什么……我刚才,说那些话,完全是为了不上车,你千万别当真啊。你让我闭嘴,应该是没当真,是吧?”
      “我又不傻。”他说这话也不带什么语气。
      “哈哈哈,我就怕你当真嘛,太好了。不过今天实在是对不住,我说要罩着你,结果又害你受伤……”
      “习惯了。”依然没什么语气。
      “……”
      吴恪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习惯了,每一个字都如同千钧,重重地压住他,让他呼吸都停止了几秒。
      一直到医院,吴恪都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陈撄宁进医院过于频繁,以至于轻车熟路。医生分别给他俩检查了伤势,上了药,开了药,不用住院,还算不错。
      查伤时,陈撄宁坚决要求互不相看,吴恪有点失落,他清楚记得上次在校医院,他主动要求路宽留下。
      出了医院,陈撄宁又坚决要求马上回去上课,吴恪好说歹说,他才同意一起吃个午饭再回。

      川娃子火锅店。
      吴恪夹了几块鸭血给陈撄宁。
      “听说你贫血……”
      “听谁说的?”
      “额,找班长打听的。”
      “哦。”
      吴恪不能忍受冷场,虽然跟陈撄宁在一块,就算冷场也挺舒服的。
      火锅上蒸腾着白气,把他的脸遮得朦朦胧胧,仿佛带着仙气。
      “上次在你们班门口,你说不想跟我走太近,是因为不想惹麻烦,当时我没想那么多,没想到我真心实意交的兄弟,这么容易就翻脸了,现在看来,我真会给你惹麻烦,而且可能以后还有麻烦,实在是抱歉,不过你放心,我以后每天身上带把□□,绝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
      “别带刀,被学校发现,会开除。”
      “行,听你的。”
      “教我散打吧。”
      吴恪的眉毛兴奋地一扬,“啊?你说真的?同意跟我学散打了?”
      “嗯。但是你,也一般。”
      “靠!敢说我一般?我一打五完全没问题好吧?”
      “嗯。”
      “哎,不过我确实,最近练得少,手生了,以后得多加练习,而且你这么有天赋,大概练一阵就超过我了。真的,你特别有天赋,面对势均力敌的对手,主要靠力量,如果敌强我弱,就得靠脑子,抓对方的漏洞,其实连俞他们根本不会打架,就是靠蛮力,不过你有点瘦,连俞一个能装你两个,你得多吃点,刚才那个保镖,我怀疑他是练柔术,那招锁喉真他妈难对付……”
      “你嗓子哑了,少说点话。”
      吴恪立即闭嘴,心里却乐开了花——靠,他在关心我!
      其实陈撄宁单纯就是嫌他烦。
      沉默了一阵,吴恪还是不能忍受冷场,突然说:“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行吗?”
      “什么?”
      “你先答应我不生气,我才能问。”
      “好。”
      吴恪有点惊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他心里美滋滋地想——他其实性格挺好的,不是吗?之前谁说他性格不好的?该打。
      “那个路老师,你是不是对他还……有意思啊……”
      吴恪见他微微皱了下眉毛,就没再往下说。
      “为什么这么说?”他很快神色如常,平静地问。
      “你第一次主动去国际班找我,是为了他,还有,今天连俞提到他的时候,你的反应有点大……”
      “我很久没见到他了。”
      他说完就沉默了,吴恪以为他说完了,搜肠刮肚地想着这句话该怎么接,却没想到过了一会,他又说:
      “但是常梦到。”
      这下,吴恪更不知道怎么接了。
      于是含含混混地说:“这样啊,那看来,他真是很重要呢。”

      当天回到学校,吴恪就去办公室找了路宽。
      “路老师,您周末有空吗?我想请您吃个饭,请教点事情。”
      “什么事情?不能在学校请教?”
      “是不适合在学校请教的事情啊,路老师,拜托了,请您一定赏光啊。”
      “好吧……”

      从那天之后,吴恪虽然答应不把刀带来学校,但还是偷偷在书包里藏了一把□□。他不允许再有任何差池了。
      还有,他开始兢兢业业地教陈撄宁散打。
      但十分诡异的是,还有另一个学生,洛小舟。
      陈撄宁执意叫上洛小舟。
      吴恪:“为什么要带他?”
      陈撄宁:“他想学。”
      吴恪:“我们不都已经是朋友了吗?两个人不好吗?”
      陈撄宁:“你跟连俞、刁戈,也是三个人。”
      吴恪:“你这不是……(抬杠吗)?”
      陈撄宁:“否则不学了。”
      吴恪:“哎,好好好,带他就带他,以后打架还能多个帮手。”

      2015年3月14日,周六,晚七点。
      连俞、刁戈、葡萄、刁雪、蒋飞等,如往常一样,周末聚餐。
      饭桌上的话题,主要是围绕吴恪和陈撄宁展开的。对于吴恪为了跟陈撄宁交朋友,不惜跟把兄弟翻脸这件事,大概除却葡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理解了。
      事情已经过了好些天,连俞还是意难平,总觉得胸中一口恶气无处发泄。葡萄劝了几句,不知是帮吴恪,还是帮陈撄宁。
      饭局结束,刁戈请众人回夜宫K歌。刁雪有些累了,要先回家。刁戈要叫人送她,她推辞,于是刁戈拦了辆出租车,看着她坐上去,嘱咐她到家说一声。
      出租车开到半路,刁雪叫司机停下,她觉得有些脑胀,想走回家,透透气。
      谁知马上要进小区的时候,她突然眼前一黑,头被人用布袋套住了,她拼命挣扎,无济于事,被横抱起来,塞进了一辆轿车里。上车后,一个人用胶带把她嘴封住,眼睛蒙住,手绑在身后。
      车内寂静无声,没人说话,她甚至不知道绑架自己的是几个人,男人还是女人,长什么模样就更别提了。她害怕极了,浑身像筛糠似的打着颤,但是发不出声音,任何事都做不了。
      有人从她的兜里掏出她的手机,用她的拇指解了锁,“滴~滴~滴~”,关机的声音。
      大约十分钟后,车停了。
      十分钟后,车又开了。
      再十分钟后,有人架着她下了车,下车后,她就被扛了起来,大约上了二十几级台阶,听脚步声,有两个人,钥匙开门声。
      (此处删节100字)
      那间屋子静得可怕,甚至连窗外的车声都听不见,只有衣物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
      突然,一个男声说:“吴恪,你上。”那个声音低沉到听不出音色。
      她脑中狂乱地反复播放着那句话,吴恪,吴恪,吴恪,今天讨论了一顿饭功夫的那个人,完了,完了。
      (此处删节100字)
      再次被塞进车里。不久后,她被放在地上,手松了绑。她摘下眼罩,只见自己站在小区外面,回到了原地,被绑走的那个地方。
      刁雪蹲在地上哭了,她刚才一直忘了哭。

      她像一具干尸似的,飘进了家里。毫无思想地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捱到了天明。
      父母都没回家,她父母常常不回家。她父亲也就是刁戈的叔叔,常年帮刁戈的父亲打理一个夜场,晚上是最忙的时候,她母亲也常在夜场帮忙。
      第二天上午,刁雪觉得□□疼痛难忍,事实上也许疼痛感是次要的,难忍的是别的。她给葡萄打电话,坦白了昨晚的事。

      葡萄是和刁戈、连俞一起赶到刁雪家的。
      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昨天化的妆还没卸,眼线在眼角洇成了一团。
      葡萄问她:“有看清楚是谁吗?是认识的人吗?”
      刁雪的声音像蚊子一样低,她喃喃地说:“吴恪,是吴恪。”
      围在床边的三个人,眼球几乎暴突出来,张着嘴好几分钟没说出话。难以置信和深信不疑交织在他们的表情中——吴恪会干这种事???就是吴恪!!!吴恪是这种人吗???一定是他,他跟我们有仇!!!
      葡萄强作镇定,问刁雪:“你看到他了?”
      刁雪喃喃地说:“是他,是他……”
      沉默之后,刁戈和连俞同时爆发了。
      “吴,恪——我,要,弄,死,他。”
      每一个字就像是齿缝里硬挤出来的。
      刁戈突然一拳砸在墙上,咬牙切齿地又说了一遍:“我去弄死他。”
      葡萄叫住他:“刁戈!报警吧!”
      刁戈一边急冲冲地往外走,一边说:“先报仇,再报警。”
      连俞跟了上去。

  •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被锁,删节了一部分,希望不会影响你们的阅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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