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黑白之间》景小闲

71、who are you

　　“who are you？”
　　夏洛克第一次认真地询问波西亚这个问题。
　　“你怎么了？”波西亚放下书询问地看向夏洛克。
　　“我越是想了解你，才发现我越不了解你。”夏洛克说，显然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你身上有很多矛盾的地方，但据我了解你身上不应该有这些矛盾。”
　　“你在英国出生，虽然是哥赛特家族的人，但是你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国家，只是了解了一些信息。难道你要告诉我因为这样你就变得和他们一样了吗？”
　　“显然不是。你的某些行为看起来，你就像在那里长大一样。”
　　“我不懂。”夏洛克眼中满是探究，“别人的行为有据可依，可是你的行为有一些在我看来毫无根据。”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从侦探咨询改成研究人类行为了。”波西亚轻笑着说，手指下意识地摸着书的封面，“更何况，知道太多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你只要专心你的罪犯研究就可以了。”
　　又一次谈话无疾而终。
　　波西亚总是下意识地逃避和夏洛克谈论自己。她是个矛盾的人。时至今日，她仍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么特别。
　　此前二十余年的生活，并没有把安成从她的生命里剔除，反而让安成成为了她灵魂的记忆。
　　安成是那么平凡，她没有出色的外貌，家世一般，在人群里一转眼就能消失不见的路人。她同波西亚是这么的不同。
　　波西亚从哥赛特的试炼中活了下来，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她在犹豫，犹豫自己是不是有能力。
　　当她搬到贝克街221b附近的时候，她还没有下定决心。
　　尽管她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的，但是看着221b进出的搭档，她不确定。
　　哪怕自己是从血与火中走出，可她心底仍旧记得那二十四个字。往前一步，她所谓伪装的安稳将不复存在，后退一步，她不知道身后的那些饿狼会不会将她撕碎。
　　她厌恶一切破坏安定的因素，就算手段卑劣也好，她也不在意。活在底层的人，是没有资格讲道义的。所以她记得那天，亲眼看着她的长兄死去。她并不难过，只要他还活着，她永远都是被放逐的人。
　　波西亚看着夏洛克出去查案，突然想起安成。
　　那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她自卑敏感却又伪装乐观，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会说。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从噩梦中惊醒。她认知到的社会，让她那么痛苦，可是只要能够顺利地在人群中活下去，她别无选择。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他们无一例外都被人们敬而远之。安成是个胆小的人，她只要能够顺顺利利地活下去，就算夜里发疯，她都愿意忍受。
　　波西亚和安成不同，却又相同。
　　从始至终，她们都是一个人。
　　who are you？
　　I'm Portia Cosette.
　　我是安成。
　　我从不曾改变，我的心向往安稳平淡的生活，可是我的大脑告诉我我向往夏洛克·福尔摩斯，向往刺激的生活。
　　冷酷又睿智，软弱又心狠，我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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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插一个小剧场
夏洛克没有案子的时候，对着墙壁开枪，焦虑的时间大大减少。
作为曾经的同居人，华生一直很好奇，波西亚是怎么让夏洛克保持安静的。
“Dr.Watson，事实上福尔摩斯可没有安静的时候。”波西亚善意地提醒。
“但是没案子的时候，夏洛克骚扰我的次数大大下降了。”华生说。
“因为他只是换了个人骚扰，顺便换了个活动。”波西亚毫无表情地说。
“嗯……他换成谁了？”华生好奇。
波西亚看了一眼华生。
“哦哦……”华生知道了，但是转念一想，“夏洛克的活动不会是双人负距离运动吧？”
“Dr.Watson.”波西亚露出和善的笑容，“看来您很怀念以前夏洛克骚扰你的时光。”
“不不不，波西亚你误会了，完全没有这回事。”华生跳起来慌忙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