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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只猪 ...

  •   这边的岑文道和白林漓,在收拾完后便早早出了客栈。

      “阿漓,你看看,这糖葫芦你喜不喜欢?”岑文道满眼温柔。

      “不要!道哥哥你别想转移我注意,你这一路上都已经说过好多不关阿文哥的事情了。”身着鹅黄衫的少女微蹙眉,一脸不满,却又更显娇俏。

      看得岑文道不由放下心中不得不出来寻找岑文璞的愤懑,见白林漓这个模样,更是心生欢喜。

      “好。那我们去那条路看看?据说那边有个钗子铺很是不错……”
      “你……!”白林漓气得说不出话。

      两人的声音逐渐随着脚步一齐,渐行渐远。

      而就在此刻,酒馆里边的方棠与岑文璞竟是在僵持着。

      “曾璞!你快给我放开!”方棠一手扯着自己的衣衫角,一手用力扒着客房的门,脸上还带着几分红云。

      “姐姐别走……我怕。”

      “怕什么啊,你一个大男人……难不成,难不成要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帮你脱下内衫不成!”

      方棠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样。

      在两人成功达成一个时辰后便出去为岑文璞寻找他亲人的协议后,又大眼瞪小眼了一段时间,岑文璞还主动帮方棠处理酒馆内的事务。

      可临到出门之际,岑文璞却是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状况。

      “姐姐,我好像……伤口又裂开了。”

      方棠闻言一愣:“怎么会,我给你去找大夫。”

      说完便想要快步去找寻张大夫,但很快就又被拦下:“不用……我其实也还好,不会太疼。”

      “那不行,伤口裂开不是一件小事。我很快就回来。”方棠丝毫没有理会岑文璞抹了弯的拒绝,说罢就走。

      剩下岑文璞一脸复杂地待在原地。

      他明明是想要让这女人帮他绑绷带,进一步培养感情。这怎么……岑文璞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放在现代,令方棠来形容,那便是“直女行为”。

      可是他又并非是真的伤口裂了。凭这点小伤以及自己从小便非同寻常的自愈能力,完全不会出现其他状况,这是个借口罢了。

      想到一会儿真正的大夫会到来,岑文璞好笑地想了几刻,不着痕迹地望望四周。

      视线所及不见那个可疑的萧异,牛溪安安分分地待在角落里打盹。

      他沉吟,随即抬脚走向自己暂歇的客房。

      想不到有一天我居然会自己用内力震开伤口,还是以这么……无聊的理由。他自嘲地感受着背上的粘稠湿意。

      岑文璞呆坐在床上,目光投向外面。

      天空湛蓝,白云飘扬,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此时天上又飞过几只鸟儿,他也分不太清是什么种类。但他却如幼时一般,无比喜爱着这些能够自由翱翔的动物们。

      他羡慕,因为他不能。

      没关系,再过几年,他就能去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了。岑文璞思及计划成功后的日子,不禁笑得无比灿烂。这与前几次别有意味的笑容不同,现在这个很是特殊,纯净,不带丝毫处于灯光之外的杂质。

      由于方棠脚步匆急,岑文璞没等多久,她与张大夫便已经到达酒馆。

      “那曾公子的伤口不深,经前几日的治疗与上药,应该不会再次裂开才对。这……”张大夫在路上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晓得。看他表情不似是装的。”

      说话间,张大夫率先推开岑文璞的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岑文璞显得略微苍白的脸色。至此,他也暂时抛却心中疑虑,上前给岑文璞检查伤势。

      可是越看,他眉头皱得越紧。以他多年从医的经历看来,这伤口根本就不是自己裂开的,反倒是像……思及此,他兀自出了一身冷汗。

      张许小心翼翼地看向岑文璞,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的眼眸。瞬时,脊背一片冷凉。

      心惊之余,他深吸一口气:“方姑娘,这位公子许是夜里辗转之时,不小心再次碰到伤口。并没有其他大碍。”

      夜里辗转?可他明明是刚才才说自己不太舒服的。方棠不动声色,近几日来,她总觉得到处都充满着违和感,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这样,姑娘你给曾公子绑个绷带。再上回先前我给你们的止血药膏,便没有其他问题了。”

      张许在经过短时间的考虑下,说出这么一番话。接着却是忙不迭地收拾自己的药包,作势走出这里。

      “欸……”方棠被他这一连串流畅的动作给搞得不知所措,还想开口挽留他。

      “方姑娘,我那药堂还需要人帮忙。”

      “……好,改天我上您那把药费结清。您路上小心。”

      方棠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虽是不知道为何张许如见洪水猛兽一般,但她也尊重他的一切行为与意愿。

      她走到房间外的栏杆处,目送张许走出酒馆,一个转身,对上岑文璞那张优越精致的脸,吓得差点叫出声。

      “姐姐……我好疼。”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方棠被他盯得很是无奈。

      “我让小溪上来给你包扎。”

      岑文璞眼疾手快,在她离开之前立马抓住她的衣角——其实本来是想抓手的,但方棠反应居然也很迅速,察觉到不对马上弹开。

      她居然没想到,岑文璞脚长腿长啊!她蹦开的这点距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随意一迈,手一伸,便牢牢地抓住了她命运的衣衫。

      所以说,古代的衣服就这点不好。没事这么长干嘛,凶手杀-人的时候都还有一个助力的,追不上扯衣角,这是什么女人打架的戏码……

      方棠瞪着停在她衣服上的,骨节分明的五指。它和主人一样的俊秀。

      于是就这么出现开头的一幕。岑文璞努力想把她往房间里拖,方棠使出吃奶力气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她居然也体会到了先前张许的惊恐之情。

      好在,岑文璞也并非那么的丧心病狂,见她实在是不愿意,装出一副失落的模样,诺诺地松开手:“好吧,既然姐姐不愿意,我自己来。”

      这么好说话?这一点也不像之前的岑文璞。方棠惊疑不定。

      “……我让牛溪上来给你弄吧。”终究还是忍不下心来,让这个从小没人疼爱的可怜皇子自己处理伤口。方棠语气柔软。

      看着岑文璞别别扭扭地点头,又迅速地转头进房间,方棠失笑。

      他倒是一单纯的性子。也不知道现在对自己的纠缠,是否有剧情的作祟。方棠若有所思。

      她其实对于这些原小说里的人物,想要做的是尽量远离。因为她不知道他们对于她的感情,究竟是从何而来。现实里的小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感情,她不想在这再体会一次。故她也基本上只与萧异等剧情里根本没出现过的小人物打交道。

      晃晃脑袋把多余的想法都抛开,她再看了眼门内兀自背对着门,好似在生闷气的岑文璞,便下楼去找牛溪。

      哪知道,平日里乖巧坐着的牛溪,在这个关键时刻不在。

      方棠纳闷地环视一圈酒馆内部,竟是没找到包括萧异在内的其他人。

      再移步入后院,依然除了满地的叶子,不见任何人。

      自己不会是,又穿越一回了吧。发生过第一次这种事情,方棠现如今对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好在,她从后院出来后就瞧见了酒馆内的萧异。

      他尤其热爱蓝衫。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抬眼看向方棠之时,竟有一种翩翩风流佳公子的意味。

      ……人模狗样儿的。

      “萧异,曾璞伤口裂开了,你去给他上药绑绷带吧。”看如今也再无他人,方棠出言道。

      “方棠,几个时辰不见,现在轮到你来差使我这个掌柜了?”

      萧异放下手里的物件,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却是极为顺从地上楼。

      方棠并没有与他争辩。方才视角受限,她完全没有瞧见萧异手上还提着一个东西。如今那个黑色物件吸引了她所有注意力,好奇心不由从中而起。

      ……
      房间内。

      “叩叩。”

      岑文璞早在听到方棠下楼的动静后就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客房的门。

      他看着萧异这多此一举的行为,面无表情。

      “怎么,对你的救命恩人摆出这么一副嘴脸。”萧异好笑地逐渐接近他。

      “苍桐镇,如家酒馆的萧异……”岑文璞意味深长。

      他前几日派出去调查的属下,居然完全没有半点关于这个人的消息。

      在观察后,他发现这个萧异,对他的目标方棠算是极为宠爱,却又不似男女之间的情感。不止如此,还把她保护地很好。

      一个人流量如此大的酒馆,偏偏只有这三人,其中一名还是容貌可口娇弱的女子。至今未出什么大事。这个酒馆,完全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因此,岑文璞揣测到,萧异早已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的各种态度都很可疑,岑文璞甚至有理由怀疑,萧异知道自己隐藏在背后的面目。

      “恩,是我,怎么了。二皇子殿下?”萧异似笑非笑,拿起床边张许刚放下的绑带。 

  • 作者有话要说:  萧异:呔!想要骗我女儿,没门!
    方棠:大猪蹄子当众耍流氓!
    岑文璞:……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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