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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被放鸽子 ...

  •   杨守仁并没有依他所言当天晚上来,杨玉琳等了半宿。
      张英然遇到的这个案子,让他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张英然其实比杨玉琳还早当捕快,但后来看到杨玉琳那一套审案方式后,他心中也不得不折服,惊为天人。
      这多年的熏陶,让他也按照杨玉琳的审案方式来,但他因此却陷入了谜团。
      宿氏的丈夫名叫宿有民,年过四旬,人死在床上。倒在床和墙壁之间的夹缝里,头上有两处锐器伤,床上有大量血迹。
      房屋顶部也有血迹,地上也有血迹。
      宿有民年过四旬,从小生长在十里村,不但干农活,农闲了也会做点买卖。
      经过调查,宿有民比较爱活动,爱在这村子里头瞎转悠,村里村外的都跟他熟,大家都知道宿有民脾气不好,跟不少人斗过口角。但大家都跟他熟了,知道他就这样,也跟他生不了什么仇怨。
      不过张英然觉得,也不能排除宿有民做过某些得罪人的事让对方记在心上甚至生出杀人念头。
      但是他们审问宿氏的时候,她也想不出宿有民有什么仇人。
      宿娘人已整个的颓废下来,精神不振,在张英然的追问下很苦恼:“你说的他有什么仇人我都不知道,我敞开了脑子想,也实在想不出。”
      那么到底谁会杀宿有民的呢?
      “你丈夫死前的最后一日在做什么?”张英然问道。
      这个宿娘清楚:“他那天一整天都在喝酒,喝得醉醺醺的!”
      “跟谁一起喝酒?”
      “就是左邻右舍的几个。”
      “左邻右舍的几个,哪几个?”
      “跟我男人相熟的那几个人,赵宇,赵六,张五建……”
      张英然听完名字,直觉名字熟悉,他警觉起来:“今天早上帮你撞开家门的是哪几个?”
      “就是我刚跟你说的那几个。俺家跟他们几家近,就帮忙让叫开了!”
      张英然心口猛的一跳,宿有民死的那天是跟这几个邻居在一起,第二天又是这几个邻居发现他死的。未免太巧合了。让人无法不想入非非。
      “当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得详细一点!”张英然问这妇人。
      宿娘道:“俺丈夫平常好与这些邻居们喝酒,那天他又喝酒,还叫了那么多人,我不耐烦呆屋里,就回了邻村俺娘家去了。晚上我又回来,谁知道敲门硬是敲不开,我就去回到娘家凑合住了一玩,谁知道回来就看到人死了!”
      说着,宿娘开始掉眼泪,她也只是掉眼泪,忍着没哽咽:“我儿子帮他爹去外头做生意了,我也怕把这事儿告诉儿子,他回来要是知道他爹死了,还不知道要怎样伤心!”
      张英然能理解这个妇人的伤心,都说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这家的男人莫名没了,对这妇人来说好似就失去了一片天,她儿子又没回来,她一个妇人,也没个着靠,只能自个咽这苦,怪道今天都晕厥过去了。可不就跟天塌了一样嘛!
      看妇人头发凌乱,倦怠无神的模样,张英然心生同情。
      劝慰了几句,又记下了那三个跟张英然一起喝酒的邻居名字,去调查这三个人去了。
      而这三个人跟宿有民平常的瓜葛确实不少,但没一个承认自己杀了人。
      赵宇道:“我跟宿老哥年轻时候一起倒卖过扇子,我们坐船,把南边的扇子倒卖到北边,我们在南边进的便宜,到了北边刚好到夏天,可利市了!我们俩人赚了点小钱又回来!”
      “他有没有问你借过什么债没还你?”
      “没有,就是我俩一块做买卖也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我跟他在钱面上清白得很,谁也不争谁欠谁的!”
      “这杀人的事儿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英然又去了张五建的家。
      张五建正坐在门口择菜,回答是:“我俩农闲时候一块卖过豆腐,不过搞了几把没搞成,我们就没弄了!”
      “为什么不弄了?”
      “不挣钱。”
      “那当时投这项生意是你俩一块投的吗?”
      “对,我俩一块投的,我把家里养那头老母猪还给卖了!”
      “投了多少?”
      “三十两。”
      “宿有民投了多少?”
      “三十两。我俩投的一样多。”
      “你俩因为生意上的事儿吵过吗?”
      “吵过。”
      “因为什么而吵?”
      “哪有什么缘由?就一点小摩擦就拌起口角来了!谁知道咋吵的?我不记得了!他脾气不好,不讲理,跟谁吵架都常见的很!”
      “那你们其他时候还有吵过架吗?总有记得的吧?”
      张五建顿时火了:“我说你们烦不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我当犯人来审了是吧?”
      “不是,我们只是需要搞清楚你与死者的关系。”
      张五建暴怒:“都跟你说了没关系没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还一直问!你们爱咋搞咋搞!爱咋查咋查,别在我家呆着!”
      “你刚才还说和死者一块卖过豆腐。”
      “没有,豆腐也没一块卖过!行吗?可以走了吧?”
      张英然和周大走出到门外。
      周大道:“这张五建这么生气是不是能说明他是被冤枉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生气?”
      张英然摇了摇头:“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他故意假装的。而且如果卖豆腐这门生意他是跟宿有民一块出了钱,那宿有民死了,谁能拿到钱,谁会得好处?不就是张五建吗?”
      “你的意思是张五建可能为了拿到这些钱而杀人?”
      “现在什么都还不敢说,还有一个人没去调查哩。”
      剩下那个是赵六。
      据村里人讲,赵六跟宿有民的关系很好。两人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可谓是无话不谈。
      张英然问:“你们的关系一直这么好吗?”
      “对,我俩脾气相投,私交挺深的,他有话就跟我说。”
      “他最近有遇到什么烦心事吗?”
      “应该没有吧,没听他提起。”
      “听说那天晚上的酒宴你是最后一个走的?”
      “对,那会老宿醉了,我也醉了,但还有点意识,就把他扶到床上了。然后我就走了。”
      “门上的锁是你落得?”
      “啊对。”
      “有村民看见说宿有民那天中午找了你,你俩人说了几句话,就去喝酒了。”
      “对,我那天在地里播秧,老宿就叫我来喝酒,我跟他说了几句话就跟他一块去了。”
      “你是最先去的宿有民家,又是最后走的,门锁又是你落的,你说说,除了你,还会有谁来杀人?”
      赵六紧张起来,结结巴巴:“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哪儿知道还有谁来了,是谁杀的他,总之我就是没杀!”
      “可是是谁杀的你也说不清。”
      “我本来就不知道呀我!你这不是要把我冤死嘛!总不能我最后一个走的你就说是我杀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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