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吉良吉光想过平静的生活》百川飞雪

12、傀儡X戒律X退团

　　吉光发现伊尔迷吃东西的时候是慢条斯理的，他易容后的外貌实在是太过古怪，使他整个人像个学习吃东西的机器人，缓慢、机械性，吉光拼命忍住笑意，又咬了一口汉堡。

　　不过易容后的伊尔迷显得没有原先那么清冷锐利了，毕竟他原先的气质实在太过出众，让人觉得难以无法接近，不过现在变成这样一副怪样子，倒是容易亲近了许多。

　　但这些都是吉光的个人感觉，实际上伊尔迷还是和之前一样，态度冷淡，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自己一样，这让吉光有些沮丧。

　　在吉光喝冰橙汁的时候，伊尔迷已经把烤面包吃完了，将咖啡一饮而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明白他要离开了，吉光有些心急，一不留神就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伊尔迷低头瞥了他一眼，心想与其关心他的事，他不应该先关心一下自己吗。

　　上次也是，他性子好像有些糊涂，总是搞不清楚主次。

　　伊尔迷对自己说绝对不是为了吉光着想，他只是看在奇犽的面子上，忠告这个叫酷拉皮卡的人而已。

　　“他是幻影旅团的成员，如果你对他下手，旅团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这点想必你很清楚吧？”伊尔迷虽然没转头看酷拉皮卡，但是酷拉皮卡知道这是在跟他说话。

　　酷拉皮卡的表情冷了下来，伊尔迷这是什么意思？是劝告他不要对吉光下手吗？还用旅团来威胁他，酷拉皮卡根本不怕这个威胁，因为他的使命便是灭掉旅团整个团体。

　　“我很清楚，如果旅团的人会来，我倒是求之不得呢。”酷拉皮卡冷冷的道。

　　“伊尔迷，你这是在担心我吗？你放心，酷拉皮卡他不会杀我的。”吉光的双眼里跃动着喜悦，看向伊尔迷。

　　“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让他和旅团硬碰硬而已，因为这样做得到的绝对不是一个好结果。”

　　伊尔迷的话让吉光的表情垮了下来，伊尔迷觉得再待在这里有些不妙，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家伙。

　　他才跨出了一步，听见吉光在他背后问道：“伊尔迷，我们下次还能见面吗？”

　　“……”伊尔迷保持缄默，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吉光这么想要和他见面，这很奇怪不是吗？他明明是一个杀手。

　　他想要就这样离开，吉光又说了一句：“能告诉我你的联络方式吗？”

　　伊尔迷再次感到，吉光是个难缠的家伙，还没有人问自己要过联络方式，他可是一个杀手，这太奇怪了。

　　“……”

　　“没事，反正我们也不熟，你不想告诉我也很正常，”吉光自我安慰，在背后对伊尔迷挥了挥手，说，“我不打扰你了，你走吧，希望我们有一天还能遇见。”

　　伊尔迷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吉光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回过头来。

　　“你从我身上想得到什么？常人所需要的感情我并不需要，所以也不会给予什么，你还是别和我扯上关系比较好。”

　　简直是冷酷的宣判，吉光听得内心像被冰锥刺了一下，可奇怪的是，他内心的热情并没有因此降低，相反，越是冰冷的东西，越勾起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火焰。

　　他想，不光是手，他对这个人的一切都着迷。

　　在伊尔迷眼里，吉光愣愣的看着他，像是放弃了，伊尔迷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他在友客鑫市还有一件工作未完成。

　　在伊尔迷离开后，吉光久久回不过神来，是酷拉皮卡叫醒了他。

　　“那家伙是个缺乏人类感情的人，和旅团完全是一类人，就像他说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和他扯上关系比较好。”

　　“酷拉皮卡，你知道关于他的事吗？能不能跟我说说？”发现酷拉皮卡好像挺了解伊尔迷的样子，吉光问道。

　　“我并不了解他，不过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我亲眼看见他对自己的弟弟说‘你不适合当猎人，你的天职是成为一名杀手，你是个没有人性的黑暗傀儡，无欲无求，唯一的快乐就是杀人’这样的话，他的弟弟奇犽说他有渴求，想要和小杰做朋友，伊尔迷则说‘你不想，你只是和小杰在一起待了太久被他影响了，你不是真的想和他做朋友。当你看到一个人时，只想到两件事，那就是杀他或者是不杀，总有一天你也会想要杀掉小杰，因为杀人才是你的本性’。他对弟弟都可以这样做，抹灭他的人性，想让他成为冷血的杀手，更别说自己的心有多冷漠了。”

　　吉光听愣了，这种观念对于他来说太崭新了，倒不是害怕，而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这就是杀手的最高境界，也正因此，伊尔迷才能做到那样毫无声息的接近目标，并且毫无声息的将其杀死吧。

　　伊尔迷是无论身体，还是内心，都极度接近“杀人机器”的一个人。出生在一个杀手家族，或许他是特意把自己变成这副样子的，吉光不能说这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只是，和这些都无关，他喜欢他的心情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

　　“当时奇犽的模样特别让人心疼，当雷欧力奥告诉伊尔迷小杰已经把奇犽当做朋友，所以奇犽不需要‘想和他交朋友’的时候，伊尔迷竟然当场决定要杀掉小杰。这样的怪人，别说你喜欢他，哪怕你把他当成朋友，有一天他都会想要杀掉你。”酷拉皮卡用告诫的口吻说。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听了他的话，吉光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酷拉皮卡觉得特别奇怪。

　　“我只是觉得，伊尔迷他好像是在嫉妒奇犽有了要好的朋友，朋友夺走了他在弟弟心中的分量，竟然气愤到想要杀了小杰，这不正说明他是个有感情的人吗？”

　　酷拉皮卡皱着眉说：“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伊尔迷心里或许有亲情的存在，但那也是十分扭曲的，并且除了亲情之外他没有别的感情。”

　　“或许这只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别的感情而已。”吉光若有所思的说。

　　酷拉皮卡听得无语了，但觉得有一丝道理。他惊觉自己在无关的事情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从座位上站起来。

　　吉光看他站起来就知道要继续之前的话题了，酷拉皮卡好像要让自己保证些什么，才肯留他一命。

　　“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吉光好奇的问，“你又要怎么保证我说话算话呢？”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跟着我先到小巷里去吧。”酷拉皮卡在前面带路，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自己的念能力，而且那样也会干扰别人。

　　吉光老实跟着他到了小巷，身上那条锁链就又显现了出来。

　　酷拉皮卡将右手的小拇指伸出，对吉光说：“我先告诉你，我小拇指上的锁链可以立下戒律，然后将锁链的尖端刺入你的心脏，你就必须遵守我立下的戒律，如若不然，心脏便会被锁链越缚越紧，并被刺破，停止跳动。也就是说，对于我立下的条件，你必须诚实的遵守，不然死路一条，无论我人在何处，念能力都会要了你的命。”

　　他把利害关系说的很清楚了，吉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看他一点不慌，酷拉皮卡皱了皱眉，接着说了下去：“我的条件有两个，第一，不准和旅团成员再有来往，当然不能见面，在暗地里交换信息这种事也不能做，也不能让人代替你传信，也就是说，杜绝你和旅团的一切关系。”

　　“这不是就相当于从旅团退团了吗。”吉光苦笑着说，没想到酷拉皮卡的条件这么严苛，不禁觉得自己的第一印象没有错，酷拉皮卡是个极其冷静又思维缜密的人。

　　他让吉光想起团长库洛洛和侠客，都是智囊一样的人物，只不过现在是在完全相反的阵营里。

　　如果旅团和酷拉皮卡争斗起来，结果一定很惨烈吧，不过好在现在被酷拉皮卡捉住的人是他，吉光觉得还没有太大的问题。

　　“怎么，你不满？”

　　“没有没有。”吉光怕他生气，赶紧说。

　　本来不至于阻断他和旅团的来往的，只是酷拉皮卡觉得这样做是为了吉光好。接触之后，就发现他完全不适合待在旅团那样的地方，当然这也是酷拉皮卡个人的意见。

　　“第二，你不能把我的任何情报告诉旅团——也囊括在第一点里，但我要再次强调，并且你不能用爆炸的能力伤害我和我身边的人，不能以任何方式协助旅团。”

　　吉光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会把戒律之链刺入你的心脏，如果你严格遵守约定，是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的。”酷拉皮卡说着，抬起了右手。

　　吉光这时才有些慌张：“念能力的锁链刺入我的心脏，会不会很疼？”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听他这么说，吉光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有些害怕。

　　他没想到会忽然发生这样的事，现在被酷拉皮卡立下戒约，他就无法回到旅团了，本来起码应该告诉团长和侠客他无法与他们来往了，可现在只有不告而别。

　　虽说原先加入旅团的目的是为了躲避杀手，吉光也不是喜欢旅团才加入旅团，现在也没有人来暗杀自己，按理说离开旅团也没什么，但是吉光不喜欢做这样有始无终的人。

　　可是，一切也由不得他了。

　　他并不怪酷拉皮卡这么做，知道这样才能让他安心，但是对自己被拘束这种事，也不可能喜欢的起来。

　　他闭上眼睛，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只有接受现实了。

　　酷拉皮卡看着眼前的少年，双眸紧闭，长长一排睫毛颤抖着，掩饰内心的紧张，他和自己一样有一头金发，让酷拉皮卡想起在窟鲁塔族生活的时候，紧紧跟在身后叫自己哥哥的男孩。

　　两人不知为什么有些相像，酷拉皮卡不是冷酷到对无辜的人动手的人，更别说，和吉光的相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如果是刚刚见面的时候，酷拉皮卡恐怕会下定决心将戒律小指链刺入对方的心脏，但是现在，无法这么做了。

　　他喊了一声“戒律小指链”，小指链便簌簌的摆动起来，他手一挥，锁链便朝吉光的胸口飞去，毫不费力的穿过他的皮肤，靠近了血管和骨骼之下的心脏。

　　在尖端刺入心脏之前，酷拉皮卡就收回了手，吉光感到自己的心脏颤动了一下，好像被蜜蜂叮咬了一下的花朵一样，没有太多的疼痛。

　　他睁开眼睛看着酷拉皮卡。

　　“我已经将戒律小指链刺入你的心脏，遵守和我的约定，不然你会走向死亡。”酷拉皮卡面不改色的说，其实他不是很适合做这种表里不一的事，手心都紧张的出了汗，不过看起来吉光并没有发觉。

　　“我会遵守的。”吉光神情认真的说，“毕竟这关乎我的性命。”

　　“你知道就好，接下来就没你什么事了，劝你还是回到吉良家吧。”

　　“我还想在外面游历一会儿。”吉光说，其实他是想找机会再去见伊尔迷。

　　酷拉皮卡淡淡的说：“随你便。”

　　说完便离开了，看到酷拉皮卡走掉，吉光松了一口气，扶住墙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没有心脏被锁链缚住的阴冷感，也没有刺痛的感觉。

　　但是他只敢这想想，自然是不敢做出违反约定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