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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让我死,别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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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星攻和呆萌书生的羁绊故事
“谁也别拦我,这次我一定要死给玉帝看!”众神围着一手握绳套的男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让他别乱来,赶紧从王母的蟠桃树上下来。遭到了男子坚决的拒绝,于是有小仙急忙禀明玉帝,玉帝听毕放下奏摺揉揉眉心不耐地一挥手:“让众仙散了吧,让他去死,朕倒要看看他怎么死给朕看。”
那小仙窘迫地退下,将玉帝口谕传达,众仙黑线,玉帝还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头儿都发话了,那就不管感情再深也不会再继续劝说下去了。只是感情不错的离去的晚些罢了,男子看友仙们都一一离他而去又想到刚刚玉帝的那毫不留情的口谕。心下压不住翻涌的怒火索性双腿一蹬手一放让绳套死死的勒住他白皙修长的颈脖……上吊了!
这骇人的一幕却并没有谁关注到,男子表情痛苦地挣扎了几下。片刻后就停止了动作……双手无力地垂放在身侧。是断气了吗?当然不是,神仙哪有这么容易死。男子演腻了于是无聊地就着上吊的姿势轻轻晃动身体,在空中保持尸体状荡秋千。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那条身影孤零零地晃荡了一会,蟠桃树枝终于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折断,男子摔坐在地上,弄脏了洁白如玉的衣裳,他磨牙忿恨地想:天庭以玉帝为首的一群混蛋都不是什么好鸟,乌烟瘴气的,还是人间令仙向往!奈何那群老家伙成天说什么仙凡有别不许私下凡间扰乱秩序什么的。但是本仙是不会屈服的,下凡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本仙~男子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布衣书生,神不知鬼不觉地寻了一条僻静之道溜下凡了……
天庭又恢复了寂静,突然一道金光一闪而过,蟠桃园的石桌边又坐着刚刚明明已经溜下凡的男子,咦?为什么又回来了呢,是打消了念头吗?细看之下就能发现男子双目无神,其实这只是一具空壳,为了拖延被玉帝他们发现的时间。真是狡猾啊……
大街上的行人纷纷注目,那个长相俊逸的书生正杵在路边书摊与一个清秀少年争执。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旁边的卖菜小贩伸长了耳朵留意这两人争执的内容。
布衣书生拿起一副寿星公的年画拧眉不满道:“你画艺不精就别出来摆摊!你看这画的不伦不类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是个什么东西?”
少年闻言气红了脸:“这位兄台,你可以批评在下的画艺,但你怎可亵渎神明呢!请你收回前言。”
书生不理少年的要求用手指了指画继续表达自己的不满:“你看这寿星公的额头实在是太丑了!这是长包了吗?谁告诉你寿星公长这种额头白须长眉的?没见过就别乱画啊!误导众生。”
少年也是气急了,这人难道是来捣乱砸场子的?心下不快但出于礼貌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在下区区凡人自然无缘得见神仙,只是这寿星公的相貌并非在下杜撰出来的,自古以来皆是如此绘制,寿星公饱满的额头似丹顶鹤般寓意福禄长寿。所以请兄台勿要再刁难在下。”
书生瞪大了眼睛:“瞧你这话说的,我有刁难你吗?!”众路人齐齐点头,书生汗颜干涩地开口:“好吧,那我向你道歉,我只是想告诉你寿星公其实真的不长这样。”
少年好奇道:“哦?兄台竟然如此笃定,莫非你见过寿星公?可否提笔画出来让在下见识见识。”少年诚恳的语气让书生很高兴于是卷袖提笔挥墨作画。一盏茶的功夫书生作画完成啪的一声搁下笔,用手指捏住宣纸的两个角向众人展示自己的得意之作。围观群众争先恐后地探头伸颈,然而……少年和众人仔细一看,这画上不久就是书生本人的样子吗不过眉目间多了几分成熟,气质上飘然若仙。看来这人不仅找茬,还自恋。唉……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偏偏脑子却不太好使呢。路人皆摇头叹息,书生见状不明所以。
少年觉得此人果然是来捣乱的,但是这画也确实画的很好看。书生看少年看这画目不转睛的样子有点可爱,于是手拿画纸往少年跟前一递:“送你啦!”少年开心地收下,眉眼弯弯地笑了。令书生心跳乱了下……少年正准备接过的时候书生却收回手,少年抬眸不解地看着他。书生再次摊开画纸在落款处写下三个字——龚兴寿。少年微笑着说:“龚兄的画了得,字也写得遒劲有力。让在下钦佩不已。”落款处写龚兴寿赠与……写及此才想起还不知道少年的姓名,书生带着疑问的看着少年,少年连忙自报姓名:“在下魏铭轩。金名铭,车干轩”书生轻声念着:“铭轩吗?好名字。”完成落款后终于送给了魏铭轩。众路人围观到现在感到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简直无趣啊。于是各自散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魏铭轩看着天色已晚,今天又是一副字画都没能卖出去,本以为这位兄台会光顾一下没想到却……魏铭轩想着方才的闹剧苦笑着。侧头看着站在他旁边还未离去的龚兴寿的脸,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仔细回想也没能想起在哪见过。相逢即是缘,魏铭轩主动开口:“龚兄,天色不早了你还不回家吗?”龚兴寿淡淡说道:“我没有家。”魏铭轩歉然道:“是在下唐突了,那不知那龚兄可愿到在下寒舍小住吃顿便饭。”龚兴寿正愁没处去,眼前的少年斯文清秀看着很舒服,性格也不错做个几天朋友也不错嘛!于是龚兴寿拱手笑道:“那便有劳铭轩了。”魏铭轩听到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唤了自己的名字心跳骤然加速,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后开始收拾摊子。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在龚兴寿没看到他的地方将他赠的画像仔细叠好放在自己的衣襟里贴着那乱跳的心脏……
看着车水马龙琳琅满目的长安大街,龚兴寿有感而发:“几十年没下来看了没想到变化竟如此之大。”魏铭轩不解:“龚兄是外地人士?看龚兄年岁不过二十出头,何来几十年之说?”龚兴寿自知说漏嘴了,强行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我祖父几十年前以前来此经商,回家后画了一副长安盛景图,我小时候一直看着所以以为长安还是当年的模样嘛哈哈……”
魏铭轩不疑有他:“噢,原来如此。啊,我家到了。”两人一路聊着聊着不觉已从繁华大街走到了僻静小村。龚兴寿看着眼前这间简陋的瓦房心知这便是铭轩的家了,魏铭轩邀请的时候没想太多此刻到了家门口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请人进去坐了。太过寒酸,龚兴寿却丝毫不在意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入。魏铭轩窘迫的心稍稍放松,也跟着进门。龚兴寿环顾四周,房内的摆设也是简洁,墙上虽有雨水浸湿后滋生的霉斑但都被魏铭轩挂着自己画的山水图遮掉大部分面积。一张硬板床一条破旧的棉被和冰凉的瓷枕。书桌和书柜倒是看起来比较崭新和美观,文房四宝俱全,笔架上的几支笔看来价值应该可以够购置两床新被褥。只是主人似乎更喜欢把钱花在这方面上啊……这房内充满书卷香和墨香和魏铭轩的形象很是匹配。
魏铭轩找来一张凳子让龚兴寿坐下,自己放下背篓和字画后打了井水烧茶,才发现自己家中竟找不出第二个杯子。自己独居多年也无亲戚朋友现在可如何是好啊……客来无茶,是为无礼。龚兴寿看到提着茶壶眉头紧锁的魏铭轩手中的杯子只有一个大概猜到他在纠结什么,于是上前讨茶喝:“铭轩,我好渴可以喝了吗?”魏轩铭下意识答道:“可以。”龚兴寿握过茶杯饮下赞道:“好茶。”不过是自己采摘烘炒的茶叶,哪担当得起好茶二字呢……魏铭轩心下泛起了苦涩之感。可龚兴寿却是真心赞叹的,在天庭每日饮的都是琼浆玉液,许久未尝人家的甘甜茶饮了。何况对着有心的人就是喝水也是甜的!
魏铭轩做了几个小菜招呼龚兴寿,龚兴寿想说自己千百年没沾过谷物了,但是也不忍拂了他一番好意。想着那就浅尝即止,第一口后却是把饭菜一扫而空。魏铭轩看着很是欢喜,原本还怕他嫌弃这粗茶淡饭,看来是想多了。龚兴寿争着收拾饭桌,魏铭轩走到井边打水烧开准备给龚兴寿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