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敢让我碰一下吗？》往川

8、第 8 章

　　托尼斯塔克回到家，脑海中却仍然想着刚刚的会面，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回想着之前的每一幕每一句话，并且在脑海中做着分析。

　　“贾维斯，查到连接断开的原因了吗？”
　　“没有。”

　　斯塔克皱了皱眉回道，“继续查。”

　　他对自己的技术有自信，像贾维斯在毫无反抗之下就被断开连接这样的情况之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而在别墅中，等所有人都离开，整个房间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有主卧中隐隐约约传出来的游戏声音。

　　原随云坐在兰尼身后，听着对方玩游戏的声音，趁着间歇问道，“你对于托尼斯塔克好像十分好奇。”

　　“你不好奇吗？”兰尼却反问道。

　　“好奇。”原随云回道，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好奇和对方的好奇根本就不一样。他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神奇的铠甲能够带着人飞上天。

　　“只可惜，这个人不能动。”兰尼补充道。有些人对时间的影响太大，而托尼斯塔克绝对是其中之一，并且是比较大的那一个。

　　过去并不是一沉不变的，但某些时间节点一定会发生，并且无法更改。那是时间稳定的基础。而作为节点的基石，兰尼的脑海中有一份名单，记载着一些人，把他们排除在自己的狩猎范围之外，而随着时间的发展，这些人的数量在不断增加。

　　“查出来为什么他会想要见我吗？”兰尼一边继续着自己的游戏，一边问着身边的人。虽然原因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但他却十分好奇。

　　“之前你的一个客户和斯塔克有些关联。”原随云回道，并且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

　　相比较于托尼斯塔克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查出来的情报，他们查出来的就更加详细了。

　　对于兰尼来说，他的客户千奇百怪并且人数不少，即便他在如何低调行事，也总会漏出些马脚。对于自己的客户，他能够筛除一些有着明显特点的人，但是对于这种隐秘的关联却无从下手。当然，若是他更加细心并且投入一些，或许会弥补自己更多的漏洞。但是，对于他来讲，时间花费太大，得不偿失。

　　他只是没想到斯塔克工业的员工会在卖了自己的老板之后，用这笔钱来为自己买一场穿越之旅。

　　“我会处理好的。”兰尼没说话，原随云主动回道。

　　兰尼摇了摇头说道，“顺其自然吧。”

　　原随云挑挑眉，他的老板这样说，他自然不会去多管闲事。更何况对于他来说，即便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长，但人性总是拥有着许多共同点，而他了解人性。

　　托尼斯塔克如此锋芒毕露，必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这些人包括他的敌人，也包括他的国家。如此精妙的技术，军方不可能不去注意。为了把这种技术‘军事化’，美国政府必然会采取一些措施。

　　三天之后，等约翰再一次来到别墅的时候，这里已经大变样了。从各种摆设，到厨房中断断续续的香味，都让他发现这个地方已经不一样了。但是这些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很快就会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约翰站在客厅中，小心翼翼地把眼罩带好，并且大声地说了一句，“老板，我来了。”

　　兰尼一步步走向对方，他平静地问道，“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约翰十分期待地回答道。

　　兰尼面色不变，心中却觉得可惜，毕竟对方跟在他身边十年，就算是一只狗也处出感情来了，更何况还是唯一一个和他接触的人类。

　　只是这是对方要求的，也是他答应对方的。

　　“按照惯例，我再问一遍，你真的愿意？”兰尼沉声问道。

　　“我愿意。”约翰迫不及待地回答。

　　“好。”兰尼并没有拖泥带水，直截了当的把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约翰瞬间变消失在了原地。

　　原随云在一边看着十分好奇，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的能力。他突然明白了兰尼对于他的渴望，也突然理解了对方为什么会动不动就喜欢摸他手。这种碰触，无关感情，也无关色.欲，只是孤单。

　　毕竟如果一旦碰到别人，就会导致那个人的‘穿越’，这种无法控制的能力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拖累绝对会大于利益。更何况掌握这项技能的这个人还有着尚未磨灭的善良。

　　这让原随云很好奇，他好像遇到了一块未开发，却只要细心打磨，终有一天会发出耀眼的光芒震撼人心的宝石。

　　自从上一次托尼斯塔克拜访过后，即便兰尼没有再过多的关注对方，仍然知道对方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他了。

　　电视上正铺天盖地地同步直播着国会听证会，一场关于托尼斯塔克的国会听证会。看着电视上即便是在国会听证上都随心所欲的斯塔克，兰尼笑了笑。

　　在技术‘国家化’方面，他自然十分同意对方的做法。即便现在对方的技术还没有被公开，但仍然有很多人为了得到这样的技术铤而走险，甚至会造成极大的损失。

　　更何况钢铁侠是托尼斯塔克，而不是他身上的战甲。

　　不出所料听证会最终不了了之。兰尼随手关上了电视。

　　他身边的原随云虽然看不到电视中的画面，但是却听得十分清楚。他笑了笑，看来确实不用担心斯塔克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了。

　　听到笑声，兰尼转头便看到他身边十分认真地男人，他脑海中轻声的划过了对方的名字。

　　“嗯？”原随云似有所觉的转过头问道，“你叫我？”

　　兰尼愣了愣然后回问道，“你听到了？”

　　他好像并没有叫出口才是。

　　他又在脑海中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对方点了点头回道，“听到了。”

　　兰尼陷入了一种陌生的情绪之中，好像是喜悦，或者说是狂喜更准确一些。疯狂的喜悦，充斥着他整个身体已经灵魂，让他无所适从。

　　原随云给兰尼带来了太多的惊喜。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大的惊喜。。

　　他用能量维持着对方的生命，属于他的能量。

　　他突然发现即便他不说话，只要想让对方听到他说什么，对方便会听到。

　　这个手段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个不可破密的两人无线通信装置罢了，但是对于兰尼来讲，对于一个在人类目光中就会变成雕塑的哭泣天使来讲，却是一种十分有用的能力。

　　这意味着，即便他变成了一座雕像，即便他无法说话，即便他无法移动，这个世界上仍然有一个人能够和他交流，并且能够把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甚至还可以带他去逛商场！

　　明明上一秒钟还在家看电视，下一秒钟便被老板拉着逛街，原随云觉得他可能无法适应如此跳跃性的工作环境了。

　　街道上，原随云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兰尼随意地走着。

　　轮椅上的兰尼身体僵硬，甚至是喉咙中都无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他带着极大的墨镜，足够挡着自己的半张脸，低调地在出现在这条人烟稀少的街道上。

　　今天恰巧是周一，而且还是上班时间，原本人流不错的街道上，现在也就只有三两个偶然路过的路人罢了。

　　然而即便只有三两个人类，对于兰尼来说也是很大的压力。

　　人类的目光对于他来讲是一种十分巨大的牢笼，无法阻挡。

　　原随云安静地推着轮椅上的人走着，除了远处车辆的喧嚣，这条街道略微显得寂静了一些。但是在他的脑海中，却一点都不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吵闹了。

　　虽然对方的身体一动不动，对方的嘴也一动不动，但是他能清晰地在脑海中听到对方的声音。

　　一句接着一句，根本就没给他插话的时机。

　　作为一个几十年都不曾逛过街的‘前人类’来讲，街上的各种东西都充满着诱惑力。

　　即便很久之前，总是在夜深人静，并且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曾偷偷溜出来，在没有一个人的街道上，在隐约的路灯下，一个人走着。若这样也能被称作是逛街的话。但是感觉不一样。没有人声鼎沸的背景音乐，又怎么会有逛街的氛围。

　　原随云听着对方的话语从兴高采烈没有断句，到断断续续，再到低声地啜泣。兰尼哭了。

　　原随云也是在对方停下说话好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的，他还以为对方连着说了两三个小时之后累了。

　　对方的身体仍然无法移动，而对方话语无论是高兴地，还是悲伤的，整座商场中只有他能听到，只有他能感受到。

　　即便对方哭泣地声音十分压抑，不认真听却也听不真切，但他真实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悲伤。而即便如此悲伤，在这有着人类经过的街道之中，兰尼的身体，以及他的表情，却仍然维持在刚刚见到第一个人类的时候的惊喜。

　　原随云听着对方哭泣，他原本不想开口，但最终还是低声说道。“你不是想吃隔壁那家的中餐吗？我们去包厢吃。”

　　兰尼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甚至连哭声都停了。
　　对于他来讲，这只不过一瞬间的情绪爆发罢了，他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多年来被迫隐居的生活，让他对于这样的场合无比期待，却又充满着隔阂。

　　适应了对方的聒噪之后，这样的安静原随云竟然开始觉得碍眼，他笑着试图打破现在的沉默，“以后你如果喜欢我们可以经常出来。”

　　“不用了。”兰尼拒绝道。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逛街的人，只是太久没有经历，所以才会显得格外的不同。毕竟比起僵硬着一动不动坐在轮椅上，他更加喜欢呆在家中，最起码自由自在。

　　原随云一路推着兰尼去了中餐馆的包厢中，脱离了所有人的视线之后，兰尼才慢慢的从僵硬中恢复了过来。

　　饭菜的味道十分可口，虽然他现在并不需要这些饭菜来维持最基本的营养，但是能够满足口腹之欲也是一件让人心情舒畅的事情。

　　吃完饭之后，兰尼停止了这场说走就走的逛街之旅，毕竟这个状态他并不喜欢。因为眼睛的原因，原随云自然不能开车，兰尼同样不能。

　　开车接送他们的是专门的司机，从一群属下中精挑细选之后留下的唯一一名司机。话少技术好看起来还靠谱。

　　全程都有原随云在安排，之前约翰为了尽快离开，自然全心全意的教导，原随云很快便接收了对方的大部分势力以及人脉。

　　只是人事调动总会带来或多或少的问题，就比如说，被人乘虚而入。当然这样的问题是不可避免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心人太多。

　　兰尼坐在后车位上，像是一个高度截瘫的病人，带着巨大的目镜，司机在后车镜中看了一眼，便在原随云的提醒下升起了隔离板。

　　“休息一会，我们很快就能回去。”原随云在兰尼的耳边低声说道，手轻柔的给对方身上盖上一层摊子。

　　兰尼并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车窗全部都是用的特质玻璃，再加上司机与后座之间的隔板，没有人类的目光围绕在身边，他逐渐放松下来。

　　“前面的司机有问题，你查一下。”在临近下车的时候，兰尼才对原随云说道。两人的交流非常隐秘，兰尼甚至都不用开口。即便司机感官敏锐，但仍然没有发现异常。

　　原随云点点头，这个时候车已经停在了别墅门口，面对打开车门的司机，原随云若无其事的走下车，并且转身用手十分有力的把还在车内的兰尼整个人抱起，并把对方轻松地抱出了车。

　　完美地避开了司机想要帮忙而伸过来的手，原随云说道，“你可以走了。”

　　司机十分有眼色的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把轮椅放好，回道，“好的。”

　　原随云点点头，也没管地上的轮椅，以及车旁边的司机，便直接抱着兰尼往门口走去。一个转身便到了司机看不到的地方。

　　鹰眼看着离开的两个人，顿时觉得自己变成了多余的。他转身上车，看了一眼没有任何问题便开车离开。至于是否要趁机摸一下底，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危险的感觉充斥着他的神经。

　　在离开别墅之后，他的耳麦终于恢复了正常。而危机感也逐渐消散。

　　越是徘徊在危险边缘的人类越能感受到兰尼身上的危险，一种猎物对于猎人天生的感知。只是，现代社会，安逸的生活过久了，大多人类都失去了这样的感知。他们之中很多不仅感觉不到对方的危险，甚至还从心中感激着对方争先恐后的把自己送到对方嘴边。

　　在耳麦恢复正常之后，通讯终于连上了。

　　“通讯为什么会突然中断？”娜塔莎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