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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那天，军阀捡了个人回来，瘦瘦的，小小的，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长得倒挺标致，估摸着以后肯定祸国殃民。
　　第二天，只瞧见那人穿着艳俗的红衣，在廊下静坐。不过，那艳俗的红穿在他身上倒不那么俗气了，反倒有几分妖异，不似常人。
　　第三天，才从掌事管家那儿得知，那人叫戏子，据说是军阀亲赐的名儿，十三、四岁，孤儿。是军阀回来的路上冲出来，拦在车前，大喊：“收下我吧大人！我可以为大人暖床！”
　　军阀一时生了趣，便带回这小小的东西，养了起来，带在身边。
　　所以啊，每次见到军阀，那抹赤色定也能瞧见。
　　日子久了，没见军阀把戏子弃了，反倒是越来越宠他了，连家中的权儿都给了他。
　　戏子也越来越是标志、漂亮，生得真似妖精般勾人。也越来越能稍加左右军阀的心。为了讨军阀的关心，竟还学了唱戏。
　　不愧其名，那些本在院儿中听乏了的曲儿，经他这么一唱，莫名多了些不寻常的味道在其中，更使人爱听了，不由自主的。
　　没过几天，戏子便搬到军阀房中住下了。
　　于是乎，夜夜可听戏子的曲声在军阀房中响起，悠悠的，甚是好听。使人不由自主地靠近，再靠近。即使被军阀训了也心甘情愿。
　　之后，高层圈里便有这一说法：军阀家中藏了一个绝世的小倌儿，会唱曲儿，还能左右军阀的心。
　　十八岁那年，军阀特摆酒宴，请了些好友来庆祝。
　　戏子特意命人在前天晚上买来胭脂，认认真真地画了回妆。
　　次日，上了妆的戏子着实大大惊艳了军阀和一众人：红衣妖冶，墨绸般的青丝亦是用赤色的发带束起。眉间的朱砂染红了青莲。上了妆的脸更显妖美，勾了线的眼跟书画中的妖精没什么两样。本是挑人的红色竟将戏子的肌肤衬得有些莹莹发光。
　　戏子柔柔地挨个叫人，又依军阀唱了两台戏，便和军阀挨个回酒。众人打趣。
　　那日后，戏子便在高层圈里传开了，更有人对戏子产生了觊觎。军阀知了，便是警告，杀鸡儆猴。于是，高层圈对戏子多了几分畏惧。
　　只是不久，戏子同军阀一道回来，时日无多，戏子一身红衣出去了。
　　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据说，那身红衣是戏子最爱的一件。

作者有话说

　　序·二
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