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拯救天使的方法》极乐魔

4、第四章

　　回去的路上，夕阳照射到了公路旁的湖水面，异常的辉煌和美丽。
　　我问他：“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似乎很累，打了个哈欠：“受人之托，把你引到正途。”
　　我愈发好奇那个人的身份：“到底是谁啊？”
　　他看着前方的路，明明是一样的神情，却在夕阳下显得肃杀起来：“那个人，已经死了。”
　　我猛地止住了好奇心。他的话不禁让我想到一个最不可能的人，但此刻，我又觉得那是最可能的人。
　　“……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装作不在意的开口。
　　“一个出了车祸的无赖罢了。”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我的心里如天崩地裂。
　　我知道了，他是谁。
　　“他曾经想把你送到我的一个同事那里，但你跑了。”他说。
　　“他不是，想把我卖掉？”我问。
　　“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那家伙好歹，也是个职业英雄吧。”他说。
　　我几乎被这猝不及防的事实打击到崩坏，那我为什么要逃离他的身边，他又为什么要以一个混混的身份收养我这么多年……
　　“那家伙在很多年前被派去做情报工作，只能伪装成一个混混，后来出了车祸，就死了。”相泽消太看着我，“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了。”
　　“嗯。”我点点头。走着走着，眼泪不住的夺眶而出。在大街上，我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喂喂……”他有点无奈的看着我，“哭什么哭，真是的，麻烦的小鬼。”
　　尽管嘴上说的再不好听，他最终还是将手放在我的头上揉了揉我的头发：“跟我先回我那儿，把自己收拾干净。”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这个下午，我意识到了，我真正失去了那个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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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泽消太带我回了旅馆，他说他只是来这里度一个月的假期，到了时间就要回去了，想到正好我在这边，就来看我，说的仿佛是随便来找我的一样。但我知道，他是特地来找我的，度假可以去别的地方，没有必要特地来这个有些混乱的城市，他只是因为，老混混的嘱托，所以才来找我的。
　　他帮我放好了热水，让我去洗澡。
　　不知道多久我没有洗澡了，我只知道，因为自己身上很脏，我没舍得进那个浴缸。太干净了，里面的水也太干净了，脏了，总觉得不好。
　　我就着喷头喷的热水洗澡，黑色的水流了一地。
　　“洗发水在左边的，那个白色的那瓶。”他在门外说，“我把衣服放在外面，洗完之后用右边的毛巾擦干。”
　　“嗯……”我轻声回答。我并没有来过旅馆，但从前和老混混住的时候，他每隔几天都会带我去一个地方洗澡，虽然没有热水，但他也会给我叫洗发水和沐浴露的东西。只是后来……
　　我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不知道洗了多久，等水终于是透明色的时候，我才关了喷头，回过头去看那浴缸，干净的，我的心里舒服多了。
　　用毛巾擦干身体后，我开了门，将脑袋伸了出去，看到了门外放着的衣服，我将它穿了起来。是一件白色的裙子，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我光着脚走了出去，听见了房间里的对话声——
　　“……嗯，半个月之后我就回去了。”
　　“希望这次的学生听话一点。”
　　“哼，毫无希望的人可以随时舍弃掉，不是吗？”
　　“谁叫他们……”
　　后面的话我都没有听进去了，只是相泽消太那句话，我有些在意。
　　‘毫无希望的人可以随时舍弃掉’……但他并没有放弃我，还是说，我现在表现得再差一点，他就要将我抛弃掉？
　　我为我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可怕，不过是见过几次的人，却因为这几次的相遇和发生的事情，让我对这个男人产生一种强烈的依赖感。是我变了，还是，我本来就是这么一个喜欢依赖的人？
　　我不知道。
　　在我发呆时，他已经结束了电话，凭着敏锐发现我在一旁站着。
　　“你在干嘛？”
　　“啊，不，我！”我一时有些慌乱，有些蹑手蹑脚的走出角落。
　　“哦……”他看着我，有些惊讶，“你是白发？”
　　“啊？是啊。”
　　他沉思了会儿：“也许是之前你太脏了，头发居然被染成了黑色。”
　　“那个。”我出声道，“我是不是有希望的人。”
　　我紧张的看着他，他似乎还在猜测我说这句话的用意，之后恍然大悟：“你听到了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
　　“别想多了。”他说，“我说的是那些学生。”
　　“那些学生？”
　　“啊，”他扬起一个被我称之为“嘲讽”的笑，“被我全班开除的学生。”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并不了解这些。
　　他止住了话题，问我：“你今年多少岁了？”
　　我一愣，摇摇头：“我只记得，老混混在的时候，对我说，给我过十岁生日，然后我就离开他了……”
　　“那家伙还在……那你今年应该十五岁。”他推测道，又看着我，“上过学吗？”
　　我摇头。
　　他继续问我：“你想上学吗？去雄英。”
　　我怔住了，雄英，就算我再没有知识，我也知道它，与士杰高中齐名，专门培养英雄的学院。
　　“我，我可以吗？”我嗫嚅道。
　　“现在你当然不行。”他说。
　　我低下头，有些失落。
　　“但如果你想，我可以辅导你。”他说，“你的个性是什么？”
　　“……治疗吧。”我说，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单向的。”
　　他哼笑一声：“这个个性，倒是和你不太一样。”
　　“什么意思？！”我气不打一处来。
　　“没什么。”
　　“你是说我混混，很凶，不像这样的个性持有者吧？！”
　　“原来你自己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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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噎，也确实。有些时候我也想不通，像我这样的人，小偷小摸，还社会，怎么就有这样一种个性……
　　“行了，从明天开始，我会训练你的个性。做好准备。”他站起身，“话说在前面，我讨厌浪费时间。”
　　“那是你的房间。”
　　他说完，便走向了另一边的房间，关上了门。
　　莫名的，我开始期待今后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