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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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区。两个人依旧兴致勃勃，在回民街吃了饭就回旅馆收拾东西。
她们今晚的火车出发去榆林。
期间，苏言接到了林安的电话。
今晚出来吗？
嘿，等下去榆林。苏言笑着说道。
这么潇洒，还以为今晚可以一起喝一杯呢。那边的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道来。
回来call你。苏白说。
那好。等你电话。
好。bye
bye。
夜晚的西安火车站，灯火辉煌。巨大的标语：西安欢迎您
再次看见了“幸福路”，苏白有些许的触动。
两个人背着背囊穿梭在火车站。拥挤的车站，各式的人群。
苏白的目光追随着一个和尚。他站在开往兰州的火车列队里。他没有多大的表情起伏，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袈裟的颜色，很亮；他的表情，很祥和。苏白每一次看见僧人，总会不自觉地停住，也许没有注视，也许只是那么一瞬间瞥过袈裟的颜色，苏白依旧是静静地站着站着。就若一阵春风拂过，心里慢慢地安静下来，听见沙沙地树叶声。所有吵杂的声响一下子消失不见。有时候这种错觉，让苏白产生了皈依我佛的想法。
只是，苏白接下来会告诉自己：苏白，只是一个俗人。
穆青盘腿坐在地板上闭目养神。
从僧人的注视，到穆青。
奇怪的转换。但穆青依旧夺走了苏白此刻所有的想法。
趴在高高的行囊上。看着穆青。苏白产生了想抚摸穆青脸庞的冲动。轻轻地抚上，那是一种怎样的触觉呢?
半空中的手最后收回。理智总会产生一时的错觉一时的冲动。更何况说，冲动是魔鬼呢。
两个人买的是硬座。
苏白不肯出硬卧的价格，因为多出的钱可以让自己的下一顿加菜了。
跟她们同座的都是陕西人。听他们口音以及略懂的谈话内容，来自陕北。嗓门很大，很热情。所以老乡们兴奋地聊着。
苏白跟穆青发现真的有点无聊。两个人听一个mp3，分享同一首歌。
到深夜时候，苏白终于熬不住了，把头凑到了穆青的肩膀，渐渐入眠，伴着音乐。
穆青拨正了苏白的头，让她紧紧地挨着自己。
这个女人，带着倔强的笑，骨子里却藏着不轻易示人的脆弱。穆青就是这么想的。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对苏白的评价会出错，她就这么坚定的认为着。今晚，她在自己的肩窝，慢慢地入睡，美好而脆弱的形象。
有时候这个人会让自己咬牙切齿，有时候却让自己觉得丝丝点点的甜蜜与开怀。
也许，正是凭借自己最坚定的直觉，所以自己也如此执着的来了。
苏白是醒着的，对面的人说话声音太大难以入睡。但是穆青的肩膀却是难得的舒适。她不想醒来，因为黑夜中醒着的自己是寂寞无助的。这个热闹的空间，也就只剩下一个自己。苏白很怕这种感受，所以她告诉自己，睡着吧睡着吧。却依旧无法入睡。
mp3不知道循环播放了多少遍，苏白依旧醒着。
她一般很难入眠。所以女人每次都会哄着她睡觉，或者是准备一杯牛奶什么之类的东西。而今晚，她注定失眠。
蓦地，她紧紧地抱住了穆青的左手，就像在家时候搂着她的小熊睡觉般。女人总笑她缺乏安全感。事实如此。但她很少失态，今晚是一个例外。
今晚的所有行为，似乎都能找到一个借口来掩饰一切不合常理的行为。
只是真的，她的手很温暖很温暖。迷迷糊糊当中苏白这么想到。
早上火车到达榆林，两人背着包问路搭公车前往汽车站换车去佳县。
如此折腾一般，下午时分两人才到达佳县。
此时两人也接近乏力阶段。匆忙中随意中找了一个旅舍，放下行李，洗了个脸，在床上躺个十几二十分钟，再次出门。
问清楚路线，两人静静地走着，闪光灯不停地闪着。
正式爬白云山的时候，苏白忽地觉得全身无力。
休息一会儿吧。苏白有气无力地说着。就这样窝在门口，拿着相机，拍地面上一滩滩的泥巴。
穆青皱了皱眉，这家伙完全不像是来旅行的。只是她什么也没说，也蹲在一旁，只是她拍的是苏白。偷偷地取消掉闪光灯，对着她的侧面，观察着她的神情，再按下确认键。
爬山到半路时候，天一片灰蒙蒙，毛毛细雨降了下来。只是两人依旧爬着。偶尔冒出几句粗口抱怨这个鬼天气。
远远地，就能看到黄河。泥沙的颜色。刺目的黄。混浊不清。
穆青，你为什么来这里？苏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也许这种烦人的天气开始让人焦躁不安。
我说是为你而来，你相信吗？穆青望着她的眼，淡淡地说。那表情，严肃，却带一丝淡然，嘴角浮着一丝笑意。
苏白蓦地大笑出声。然后拿起相机，对着穆青，咔嚓一声，那个人的影像就倒在相机里。
你真可爱。苏白笑着说，然后轻轻地靠近，拥住了穆青。这一刻，她毫无意外地想起了那个女人。
下山时候，苏白干起了坏事。看到一棵棵硕果累累的枣树，她忍不住心动。于是，经常看到又大又红的枣子，她就偷偷溜过去，摘了又摘，又一股脑把枣子塞在穆青的小腰包。
穆青的笑，永远是如此地轻。只是，很温暖。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