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账》kakaaa

3、名声

　　“小妞我昨天看到你哥了。”柴泉出寝室楼看到方亦然后喊话。
　　方亦然昨天玩手机晚睡，□□铃响的时候她跟颜丞悦打招呼让她先去食堂买早饭等她，然后自个儿在床上趴到室友快出寝室才起床，这会脑子还没缓过劲儿，头也没回继续懒散散地往食堂走。后面的柴泉小跑过来直接往她后背拍：“爷跟你说话呢！”
　　方亦然猝不及防往前一个趔趄，转过身就要打他：“犯病是不是！”
　　柴泉手快，抓住她后嘴上求饶：“抱歉抱歉早上刚起来力道没收住，你不也迷糊着没听到我叫你嘛！”他边解释边对付方亦然的爪子，“哎你做的指甲怎么没了，你们班主任发现了？”
　　“关你屁事！”方亦然弄不过他，被他拉着往食堂门口走，“放开！”
　　“哎你别生气了，我请你吃早饭好吧？”柴泉改成平常和朋友勾肩搭背的姿势制她，“想吃什么啊？馄饨？豆浆油条？还是二楼的小笼包？”
　　“吃你妈！”方亦然低头要踩他脚，也被他灵活地躲开，大清早先吃了一肚子气。
　　“别闹了行不，我把他们给我带的蟹黄汤包给你怎么样？”柴泉身上一点不肯吃亏，嘴上诱惑她跟她谈判讨和平，“陈记的。”
　　“还要海鲜粥。”
　　“行，不过早上没，晚上我订外卖一定给你加一份。”他放开方亦然，“别打我了啊。”
　　方亦然也给面子，脚往他鞋上不痛不痒地踢了下：“你别忘了啊，去给我买豆浆，等会儿和汤包一起拿过来。”然后就往教学楼走。
　　柴泉送汤包和豆浆过来的时候方亦然已经在楼梯口的活动平台里等着了。那平台有一个教室大小但原来什么都没放，就空着。后来有学生从空教室搬了桌椅放在角落窗户边，中午经常有人在这里自习。柴泉和方亦然分别在8班和9班，两班正好在活动平台两侧，所以她选这个地方等他。方亦然坐在活动平台的椅子上右手肘撑着桌子手臂支着脸，看到柴泉了左手朝他勾，“过来，狗子。”
　　柴泉过去把塑料袋放到桌上，然后拉过旁边一把椅子坐她对面。
　　“狗子你们干嘛呐？”他同学经过听到那个称呼故意跟他打招呼嘲他。
　　“处对象，怎么的关你屁事。”他因为那个绰号火大，踢了脚桌子引方亦然“啧”一声。
　　那同学走了他才说话：“你昨儿又犯什么事了？”
　　方亦然懒得理他，夹起一个汤包吹了吹后咬一小口吸掉汤，慢悠悠吃。
　　“我昨天遇到你哥了。”他又提刚刚那茬，“你跟我说说你昨天又干啥坏事了？”
　　“你贱不贱？嘴巴闭会儿能死啊。”方亦然眼睛瞪他同时踢桌脚，“闭嘴！”
　　“不会是月考成绩出来了吧？”他还不消停，“你失蹄了？”
　　“没有。”她不耐烦，“吃外卖被告了。”
　　柴泉没要到满意的答案有些兴致缺缺，也不跟她耗了，站起来往自己教室走。方亦然吸一口豆浆继续吃汤包。楼梯口不停有人走过，有人闻到味道，有人看到她，还有几个吃完早饭进教室的朋友看到她跟她打招呼。她继续吃，吃完最后一个汤包时正好打早自习铃，把豆浆和汤包盒一起扔进走廊上的垃圾桶，往教室走。走进教室坐到位子上看到旁边空着的座位才想起来颜丞悦应该在食堂等着自己，急着往外面冲，被语文老师拦住不让走。
　　“老师我要上厕所。”
　　“你骗我能不能走点儿心啊？”老头儿知道也不凶她，还跟她打商量。
　　“真没骗您。”她手边往兜里掏东西边解释，“我给丞悦送点东西，真的。”一脸着急和真诚，然后真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卫生棉。
　　班里刚开始还有点闹哄哄地说话声，现在都大笑。
　　方亦然一个转头：“笑屁啊，都背古诗去！”呵，还帮老师管班级。
　　最后还是出来了，刚出教学楼就看到颜丞悦喘着气儿往这走。
　　“我以为你没醒，还回寝室找你！”她边走边指她，“妈的，贱人。”
　　“行行行，我贱，健忘那意思。”方亦然挽过她给她顺气，“真忘了。”
　　颜丞悦气归气，方亦然当她面自我检讨的态度还是挺让她满意的，所以问：“早饭吃了没。”
　　“抢了柴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