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PART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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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在集训结束后偶然碰到绅士，然后被告知自己今天请假的缘故是因为哗哗哗的原因。
想必立海大的正选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兴致集聚在一起，前来参观仁王同志的约会。
就是好奇仁王看上的女人啊，那一个总是对着女生嘻嘻哈哈，却老是给别人做媒的男人看上的女人，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这样想着，幸村部长便已经微笑着集结了训练完的一大堆人，来到了网球场。
切原虽然还惦记着自己刚买的游戏卡，不过看到真田部长严肃的表情和幸村嘴角边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忽然，有些期待仁王前辈看到他们时的表情。
从有些尴尬，到有些惊讶，然后迅速变成了然。
不亏是立海大的欺诈师，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幸村在心里淡淡想着，真田压了压帽檐，低声地咕囔了一声，总算没有说出训练加倍的残忍话语。
“那么，他们现在，是在约会么？”唯恐天下不乱的丸井拉着桑原大声问到，声音直直越过一大堆人的头顶，砸向了尚且穿着仁王外套的松本耳边。
的确，是让人误会的场景呢。
拉开拉链，将外套重新交还给仁王，然后一副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转身离开了球场。
真的是完全符合她的风格的做法。
书包被女生拎在手上，背影被夕阳染成了暖黄色，有些消瘦的双肩截下了好看的弧度，长发在风中微颤，一个不留神，便淹没在了人群里。
仁王一直这样呆呆地看着，以至于卡在嘴里的“我送你回去吧”的话语竟然没有了说出来的时间。
柳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之中张口，说出了松本清的资料。
末了，加上一句。
“家住东京，每日特地搭电车来上学。”
“哦？”
幸村美人笑得淡然，只是看向仁王的表情之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仁王桑觉得是为什么呢？”
“啊？什么为什么？”
仁王装傻，转身去收拾网球拍。
“就是，松本小姐为什么特地要跑来神奈川的学校，每天都来回地换电车……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是啊，好像是特地这么做一样。”
海带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拉高了声音，将所有人早已经心知肚明的信息再次袒露在空气中。
仁王的手顿在了原地。
然后，转身。
露出一个好奇宝宝的表情拉着声音唱着。
“是啊是啊，好好奇呢。噗哩。”
……
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反正立海大正选心里多少都有了自己的猜量。
而仁王，却一直在为了自己竟然没有在她离开之前至少留一个电话号码以保持联系而懊恼。
反正，就是不想从此变成路人。
也不好意思在学校打招呼，因为知道大概会对她造成困扰。
所以，用短信这样的方式去联系……
真不像他仁王的风格啊。
一直都是带着锋芒毕露的邪气，和柳生一样是骨子里的自信者，相信着自己也相信着伙伴，所以才能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以为可以蒙骗过所有人，却因为她淡淡一眼，崩塌瓦解。
世界上，大概真的存在一物克一物这样的说法吧？
听柳生说，第一次被识破，是因为不同的球鞋品牌以及鞋带的系法的缘故。
而第二次，是因为眼睛的颜色。
都是细微到根本就无需去注意的地方。
却能够从她口中变成无法动摇的证据。
这样的女生……真的很让人头疼啊。
……
所以，当柳生递给仁王一张小纸条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搭档其实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
“这个是松本的手机号码，还有e-mail地址，只此一份。”
原本还想着打趣他，说‘你有没有偷偷联系过她’之类的调侃话语的仁王，在接触到柳生严重赤裸裸的你要是敢乱说就试试看好了的眼神之后，彻底崩坏。
慎重地接过纸条，对着搭档行了一个客套的大礼，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换上了戏谑的玩世不恭的表情。
“其实狐狸你不必太感谢我的。”
绅士的话语总是有优雅又让人感觉到牙牙痒的冲动，仁王倒是毫不在意地噗哩一声，转身走进了网球场。
今天的狐狸，应该会是球场上最有活力的一个吧？
想着这样的事情，柳生也将球拍握紧，跟着仁王一起走进场内。
据立海大的资料称，那一日的仁王前辈不但超额完成了真田副部长指定的训练，并且在练习赛中成功将切原逼成了红眼，而且，在最后的比赛中依然以6-0的高分胜利。
小海带再次进入了真田的黑化斯巴达训练模式，并且捏着英语测试的成绩单泪奔着嚷嚷‘立海大的怪物又多一只’此类的话语小碎步飞奔在夕阳中。
……
柳生抬头看着天边飘过的朵朵白云，忽然意味不明地感叹一声。
“青春真好。”
……
拿到e-mail地址，一向以OOXX著称的仁王竟然也有了那么一刹那的犹豫。
这样冒昧地联系，会不会太唐突了？
想着这样的话题，以至于连下课铃声响起也未曾察觉的仁王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脑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
“再这样下去，我们立海大可能就要又多一只海带了。”
一脸明显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柳生看着纠结的仁王，忍不住开口提醒。
似乎的确是只有赤也那样的小孩子才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啊。
自己的风格不是欺诈师么，根本就不应该在这样的小事上墨迹。
仁王忽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立刻走上前同着自己的搭档勾肩搭背，乐呵呵说着：“还是你最了解我，嘿嘿嘿。”
柳生一派不受贿赂的表情，推眼镜。
“再不快些，可能你的午饭就要泡汤了。”
成功将前一秒还一脸阳光的仁王逼到撒腿狂奔。
……
果然，还是食物的魅力比较大嘛。
……
下午无聊的数学课，反正不听课也能靠着搭档顺利过关。
仁王相当慎重地从桌子里掏出手机，准备起接下来的事情。
呆呆地看着屏幕，双手按上了熟悉无比的按键。
——请问，今天下午放学后有时间么？
似乎，太客套了一些。
——女人，放学等我。
会不会，太狂妄？
——我，有话要对你说。
口胡，哪点像我的风格啊！
仁王有掀桌的冲动。
为什么平日里拒绝那些女生都从来没有过这种纠结的感觉呢？
虽然那时候也是抱着认真的态度来拒绝的，可是，当这些话语需要自己说出来的时候，那一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大概，有些明白了那一日她的话。
和绅士互相COS，让对方来帮忙拒绝女生。
真的，是不怎么妥当的事情呢。
就算是阴差阳错也好，自己那一天，真的是浪费了一个女生的心意吧
双手飞速地按下按键。
短信发出，仁王心头好像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我，想对那一次让绅士帮忙拒绝你朋友的事情，和你谈谈。
难得的严肃。
……
画面来到松本清的班级。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陌生的地址，小清的脑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人的脸。
这样的短信，也只有他才能够发出来吧。
话说，他又是从哪里得知自己的手机呢？
这个世界真的不会没天理到连人生安全和自由都会被人监控吧，阿喂。
虽然心里说着这些类似于吐槽的话语，可是松本清还是很老实地来到距离立海大网球部百米距离之外的高处草地上看起了正选们的训练。
自从夏日被拒绝，真的就很难得来一次这里了呢。
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因为隔得太近而被发觉，也不会因为太远而瞧不见少年们肆意挥霍着青春的模样。
用这样疏离又靠近的距离，远远看着他们的生活。
不是很美好的事情么？
只是没有料到，刚刚拍好了草堆原地曲腿坐下，身后竟然就莫名其妙地站了一个人。
“请问，是松本清么？”
柔和而且不带攻击性的声音。
是幸村部长。
条件反射地从地上跳起，松本立刻躬身行了一个严肃的大礼，然后磕磕巴巴地低着头，说着：“幸村前辈好。”
真是该死的条件反射。
每当想到从前看动画时他惨绝人寰的灭五感，还有海带被他打击到魔化的画面，就会觉得，分明是清清淡淡的笑里好像包含了无尽的压迫力。
所以才会这样手足无措做出一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模样。
根本就是因为害怕而哆嗦啊。
就算明知道他是一个温和的不会随意攻击人的生物，可是从心底渗开的恐惧，还是如影随形的。
幸村不置可否地笑笑，大抵是习惯了这样的反应，将视线投向远处的网球场。
“这个角度看球，果然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呢。”
从高处俯视和身临其境的区别。
自这个人的口中说出，竟然带着凛冽的味道。
只是……
“站在高处的话，也许会比寻常人要孤单几分。”
就像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看球，身边永远都不会出现志同道合的伙伴一样。
一直都是一个人，孤单到这个地方几乎快要成为一种被称为秘密基地的地方。
其实，是可以明白那种心情的。
但是……
“不过立海大的人都很强啊，所以，主上是不会寂寞的，对吧。”
紧接着说出来的话语，幸村的表情因为听到小清的话而渐渐舒展开来，似乎带着一点认同的意味，对着她点了点头。
“今天的训练，会提前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PART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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