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推歌:《姑娘》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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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吉他,席地坐下。
外界的雲都是黯淡的,此時吞吐著,仿若在淺蘊著什麼東西,我未去理,垂頭便將第一個音奏響。
雨下來了。
一切、一切在這下頭都是濕潤的,未有半分辯解的權利,便如同輿論。
我淋在輿論之下,抱著吉他,彈著姑娘。
姑娘。
“想要談戀愛這件事,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講。”
淡淡地,淺淺地,我坐於這小城內最為清寡的廣場內,抱著吉他,淋著一場名為“輿論”的雨,彈著自己的姑娘。
“關上了燈,我總是會想,我會遇見什麼樣的姑娘?”
遠處,有戶人家的窗打開了,透出的是一肩微捲的長髮。
“她的頭髮是短是長?姓劉姓周還是姓王?”
我微微掀起眼,去望她,卻望不真切,只得見著她是一長髮的姑娘。
她回去了,一雙細手去關上了那扇相遇的窗。
“其實姓什麼不勉強,但也不能叫蘇大強。”
我續而垂首,再再彈唱。
“她是可愛,或是漂亮?還是可愛又漂亮。”
我有了一位新的聽眾。
是方才台上的那位姑娘。她的眸光極其溫情,來時,穿了一件長靴,整一人便是一為淺棕色風衣套著的女人了。
她打這雨裡並未帶傘,便僅是披著一身微軟的長髮,踏在我一切的旋律之上。
“我們相遇在什麼地方?我就先去那裡逛逛。”
姑娘生得溫潤,淺棕色風衣將她襯起來了,襯她風情去,連眉目也柔情,連帶著她的腰也秀挺,腿也細長。
自走至我面前時,女人便將步伐穩穩地停擱住了。
“她到底是什麼樣?命運會安排妥當。”
命運就在此了。
姑娘將她的衣裳解下,輕輕地道:“對不起,我沒有帶傘,在外面淋著冷,去我家麼?”
我覺得,最重要的我還沒唱。
“她一定像天使一樣,會給樓下的小黃賣狗糧。”
“她一定會特別善良,會給晚班的張姨送碗湯。”
“她一定要很堅強,再艱難也會在我身旁。”
“在我惶恐的時候,擁抱我肩膀。”
她的嗓是柔潤的,人亦是。
見我仍是彈著,她也不走,僅是與我一齊淋著這場名為輿論的雨。躲在街巷的閃光燈在閃了,明日又會是怎樣的新聞呢?
我續而唱:“她一定要很堅強,流言蜚語都不放心上。”
“在我無助的時候,給我力量。”
——“想要談戀愛這件事,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講。”
彈過了一首歌后,我單手將吉他撈起了,牽上了她的手,道:“去。”
有人會聽不懂我說話,我便多說几詞,低柔地吐出:“去你家。”
——“遇見想要的人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