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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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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咋回事,洪灿看我的眼神老是怪怪的,说话也阴阳怪气,更气人的是她紊乱的消化系统,一见我,就是挤出首“青藏高原”也毫不费力。
这也罢了,俗话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你暗地里裹着我的被子“噗噗噗”整几个瞎炮,这也太恶毒了吧,害我们宿舍集体人味冲天。
要问我咋知道的,除非己莫为啊。
最近被被子浓郁的气息搞的有些失眠,好家伙,气味那个猛,十天半个月闻不到大凤的臭脚丫味。
我抖了抖被子,忍不住再趴上去闻了闻,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此时睡我上铺的大凤忽然翻了个身,不满的嚷嚷:“何香,你是不是又张嘴睡了?”
和她临铺的何香微微动了动,却没有醒。
我尴尬的拽着被子一角,冲大凤挥了挥。
“妈呀,受不了了,这被子是‘充屁’的吧,你昨晚吃屎啦?”
“我,我没有呀,肚子也不是很胀。”
“你傻呀,放完了当然不胀!”
“可是,我不记得有这种事。”
“所以说你傻,这样臭的肯定是瞎屁,你没被震醒也很正常。”
“可是,可是我还没睡着呀。”
我们俩面面相觑,被这屁大的事困扰住了。就在事情即将陷入僵局时,何香忽然出了声:“最近洪灿经常到你的床上坐坐,好像很急的样子,但不到五分钟就走了,应该,应该不是她吧。”
我刚要担心她是不是听到前边的话了,就被这接下来的信息量劈中了,一道闪电在我脑海划过,“对,就是这个味,洪灿的,绝对是她的!”
大凤惊呆了,喃喃道:“这也能闻出来?”
我无法详细描述那种绕梁三日的厚重感,怕被她们骂变态,便敷衍说道:“可能是熟能生巧吧,她最近老在我面前这样,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她肠胃不好,谁知有人来的时候,她竟然放一半也能戛然而止,简直是收放自如!”
越想越气,却见王大凤早就拍着床板哈哈大笑起来,连空气也被加速流动了。
我赌气的坐回床上,暗想:洪灿你要是也敢这么对王大凤,我就原谅你把我当出气筒!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第二天王大凤居然发现自己的内衣不见了。难道真是洪灿?她一个女生要别人内衣干什么?不过也难说,也许她内心就住着一个变态呢?
如果说是丢个一条、两条也就罢了,有可能是风吹的嘛,可绝的是连压箱底的存货都不见了,简直就是龌龊加变态。
于是,捉拿变态狂就成为王大凤毕学期探讨的课题。她不停地在宿舍跺脚,在走廊大骂,在教室审查,甚至扬言要在校园贴悬赏告示,她不止一次对外扬言,说知道凶手是谁,若三天之内还不登门道歉,她必然让事实像真理一样纹丝不挂摆在世人面前。
一时间,“王大凤内衣失踪案”成为学校最热门的话题,甚至有女福尔摩斯们自发成立专案组要为她提供无偿帮助。大凤对她们不屑一顾,甚至认为她们就是一群卤肉吃多了的家伙,太闲了!
倒是何香和她们热烈的探讨了一个上午,又热烈的探讨了一个下午,还想再热烈的探讨一个晚上,结果被大凤一闷棍全赶跑了。“探讨个屁,我的内裤还能长出朵花来?”她怒气冲冲道。
我倒不热衷于这些,只是心里有些担忧,难道真是洪灿做的?她图的什么呀,我一贯如此温顺善良,难道是大凤得罪了她,然后牵连于我?那我也太悲惨了。仔细想想,也没多大的事,忍忍就过去了,实在不行就划根火柴。
好在不知是不是人多的原因,洪灿倒没再荼毒过我的被子。
我想,这件事最好了结了吧,自寻烦恼是庸人的事,解决烦恼是智者的事,而我这种懒货,大不了忘记就是。
为了奖励自己豁达的心胸,也为了调剂调剂这飘摇在变态中的单调生活,我决定买点零食去。
超市里零食很多,我对着它们左拥右抱差点忘记还没到共产主义阶段。
这时,肖雨悄悄凑过来,把我拉到一个角落,神情猥琐的打听起大凤内衣的款式和尺寸。见我满脸抹了辣酱似的尴尬和羞愤,他便急急咳着嗓子道:“想啥呢,好像我是变态似的,实话告诉你吧,我也许能帮你查查,哪个变态偷了你的……”
我的脸开始转紫了,憋的像喝了几斤百草枯,“是王大凤的,不是我的!” “是,是,都是女人,干嘛那么较真,啊,我错了,是女生,是女生!”
我怀疑的看着他,总觉得他动机不纯,事实上,人长得猥琐,不管干什么都显得猥琐,这倒是真的。
他指天发誓说:“你可别冤枉我,要不是洪灿说……”
看他吞了苍蝇似的突然顿住,我眼前一亮,“趁早乖乖说出来,不然立马告诉王大凤。”
他急忙摆手,压低声音说:“我本来想向大凤表白来着,洪灿说你们宿舍里的人都有怪癖,还有怪味,是真的吗?不过,让大凤放心,我是不会嫌弃她的,嘿嘿。”
我一气之下攥紧了手里的方便面。
这时,超市里一位负责监督的大妈蹑手蹑脚走过来,手搭在眼皮上,不断伸头缩脑,生怕别人看不出她是在瞭望。
我气恼的背过身子不去看她,也不让她看到我在做什么,这反倒更激起她做特务的欲望,她自以为敏捷的靠近我,却不幸绊到了货架上,狠狠摔了个大马趴。货架也醉酒似的晃了几晃,被我一把扶住,终没倒下。
我和大妈对视了一眼,眼睁睁看着几袋拉面不偏不倚砸在她脑袋上。
围观的人全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老板的脸憋成了茄子,老板娘的身子颤成了癫痫,就连门口浑身长满癞子的流浪狗,也伸长舌头呼哧呼哧喘个不停。
本来我也是想笑的,可又觉得笑的莫名。把她扶起来,承受她气呼呼的瞪视,我张了张嘴,只呼出一口气。
唉,算了,果然好人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