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倒忙》李佩玉

94、第 94 章

　　不必多说。纵然佩玉没有去顶茶几。他还是在忙碌一刻，捡到了那本阴阳秘录。
　　说忙也不忙，忙碌也罢，空下也罢。李佩玉拿起秘录，直觉透体一阵通凉。毛骨爽飒。刹那刹那，记忆开合。只道了一声：“罢。”
　　原是那道门事项。久已失传。当初不传下来，以致失传，乃是其上所写，大半为道门弟子难以理解之句。道门大半，居然看之不懂，不得其意。以致失传。更有传说此为偏书，有读过后走火入魔者。
　　不仅如此，师门震怒。当夜连罚弟子站桩立木，整宿不得眠。以思辨此书正邪。
　　此后少有问津。
　　佩玉看罢，却知此便是那通天一书。当下面色冷峻起来。不由握紧书卷。问身边小鬼：“一侧可还有人经过此地？”
　　小鬼正在走神，游玩。听闻佩玉问话，一愣。四下看看。连连摇头：“没有。”
　　李佩玉看他个样子，便知道他根本没看。合上书卷，背在身后，道：“我去去便回。”头顶一阵清凉。他直去了那道界山上。居然是那门派师叔亦未到达之地。
　　白雾淼淼四下空旷无人。隐隐几个人影走来。
　　“佩玉。”一声长声道。“你在下界待久了。”
　　李佩玉听那熟悉话语，顿时一阵释然与苦涩交叠，便觉在那方天地待久了，亦不算委屈。拱手：“长生仙人。”
　　长生道：“此处还不为顶。只是片刻后，界门开启。千年一度。除了你，我不知唤谁来了。”
　　李佩玉心下一凛，该来的，还是来了。千年一度。不由说道：“是。只怕我也不见得能有多能胜任，只怕你会失望。比李佩玉攫秀者，大有人在。”
　　长生道：“你这般是过谦了。我怎会失望。除了你，恐怕如今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你不去，我大概才会失望。”
　　李佩玉听他这样说，知道临界一刻到的。只是他这边却不是这般计量。道：“以佩玉之力，当此一行，是否再做计较？”
　　长生道：“你只身一人，有何挂怀？”
　　李佩玉不得与长生诉说，上界他去过。只怕他说来会被当作笑话。更加会做别计议。他还不及计划。对长生道：“我只能待时机。”少顷，长生不见了。
　　佩玉又去了道界。
　　几番转折，他早已计议前尘。只此回，计议此事。不得已一述说。已不算是早。
　　想不到，却见一人在等他。
　　他以为自己鬼便罢了，谁想还有此类述说。
　　道一声：“度劫。”
　　自个去了那上界试道。
　　不想，此番不得与师门一说，乃是他界限年纪尚浅显。那日，自被那小鬼说顶缸一事，他未及去寻那茶几。只道旧事已去。却是那花花世间人世，美。自那阁楼竹管，着那花花衣裳一事，却被浮现起。
　　便被问起：“既然着那花衣，怎入道门？”
　　亦不及说了。
　　侍童道：“那么此事，端的你所为？请你自己与道门解释。”
　　说的十分冷峭。
　　佩玉心中不快。

　　又及一想。时候尚早，不得与他细说。拂了拂袖子。准备打算走人。不想，他不拂那衣袖还好，一拂袖。已说，佩玉在那界限年纪尚浅。虽然修为累世未计。那道童却不是寻常。佩玉未及注意，待觉得不对，已是高下已辩。他直掉下去。才想起，界限道童。是什么。好像是，…
　　那道童呼呵声传来：“你下界反省。逆天返生是否是你所破！”
　　他不说佩玉拂袖一事，已是放过他。逆天返生，那日，他好像喝了酒……
　　不对。佩玉直觉。往上看那道童。见他嘴角带血。
　　已然是受伤了。
　　那道童再度呵斥他：“那般变化，可是你李佩玉年少自负，枉费修为，虚度光阴。己所不为？直到阵势一开。你已无可奈何！再让我见到你，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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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上。
　　“你啊，真是被李佩玉同化了。”一个姑娘说。一位女子道。黑发如瀑，声音娇俏。不是苗吝雨是谁。
　　“我？”金晋墨问。多日不见，他给莫执卷折腾的够呛。那是他同门师弟。却似搞事的烧包，他小小门派给他折腾的鸡飞狗跳。
　　不仅这样，镇子上还来了一个杨道士。也不知哪门那派。金晋墨继续听着苗吝雨述说。
　　苗吝雨道：“如今年下，稼穑已收，空下年头。百家不愁。只是，那武林门派……五个门派之事，不知你又做何解？”
　　金晋墨暗思，五门派，乃是那武林一事。他好似记得李佩玉也曾经提起，不过，出世入世，他当知无悔。不似他，还要几番计量。百般算计，这样一想，反而是过之不及他。反倒，说是同化毒化，也真是没准。口上道：“我做何解，不难。且看李佩玉怎样一说，再说不迟。”他们虽有一面之缘，亦不过是点头之交。苗吝雨也是由那远地初来咋到，不见得认可李佩玉。听他这样一提，怕是不服。
　　“怎么，”金晋墨问。“难不成，门派密传李佩玉，以及他那件事，是却有瓜葛？”苗吝雨早不说晚不说，一到镇子，即可提起，想必是已有了消息。
　　那样以来，李佩玉岂不是四下难为。他虽然不怎么乐见李佩玉有好，却也不见得乐意他惹下大麻烦。一来给自己增添不少计较烦恼。二来一个搞不定，让他大出风头，说不定，到时候道界三教一统，武林江湖风靡，他李佩玉名垂千古。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苗吝雨没说什么，笑笑递上一个竹卷。
　　金晋墨看他此举，以为他要说话，先是一愣。然后忍俊不禁。
　　苗吝雨斜睨他一眼。“怎么？”苗吝雨道。“你不看看？”
　　金晋墨两人聊的正欢。一阵光色自那远方传来。快去看看。两人道。说话间不见了。

　　……
　　那小鬼在一侧紧紧捂住嘴巴。他来镇子上买纸烧和点心。在一个月到节了。忍不住早早来看看。想不到看到金晋墨那个大魔头。他记得上次在那管子，他是怎样开扒李佩玉的。
　　所以看到他们就躲了起来，不敢说话。好在他们似乎有事，没有注意到他。直到他们走后。小鬼才一路回了那荒野。已然天黑下来。
　　——
　　佩玉拿那书反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