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倒忙》李佩玉

77、第 77 章

　　深夜小鬼又来更文了，不对，是录文。在过去，每次录文，都是一觉醒来，偷着录的。这几天没录，懒惰了，有没有想小鬼？
　　作者：李佩玉。

　　且说，佩玉顶缸一事。那日庙会，他亦不是没去，混在人群里，观望片刻。便看那汉子居然胸口碎大石，头顶大缸。佩玉回去一路琢磨，小鬼在一侧聒噪他也没有搭理它。只想那么重的缸是怎么举起来顶上去的。
　　但见那缸上一对石头狮子，活灵活现。十分可巧。半缸高矮，小狮子在爪牙下翻滚，栩栩如生，生动形象。一口大缸看似十分之重。那汉子吐口唾沫在掌心，一搓手，抓一把面粉，便走上前，一个矮身，握住缸底，往上举。开始缓慢。似在适应。接着一个用力，震篑一声：“呵！”的一声顶了起来。掌声纷纷。“厉害。”“真厉害！”
　　汉子放下大缸，拍拍手，略一平息气息。对大家观众作揖。转身去拿那铜底托盘。佩玉拉了小鬼转身混出人群。
　　“佩玉爹，我还没看完呢。”小鬼说。不明白为什么李佩玉忽然拉了他逃跑似的。好像很慌张。
　　“先回去。”李佩玉道。他该怎么和它说，他们有的是纸钱，而那位要的是铜板。“等等我。”小鬼说。
　　“快点。”佩玉道，“怎么不走了？”说罢转身看小鬼。小鬼捂住脚，蹲在地上。“唔。”
　　居然是走得急了，一不小心崴了脚。抱起小鬼，把它举在脖子上，逃出镇子。反正看不到他们。
　　“佩玉哥，你真好。”小鬼说。
　　“想看晚点再带你来。”李佩玉道。
　　“可是阴阳符只有一枚了。”小鬼道。“刚刚要是不走就好了。”
　　连他也知道阴阳符了。还知道只剩下一枚。“没事，再画个给你。”佩玉道。
　　“佩玉哥哥说谎，你画的是假的。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就要被捉住了。”小鬼的声音低下去。
　　“别睡。”李佩玉道。很快就出镇子了。到荒野墓地找那棺椁去。
　　转头，小鬼已睡着了。这家伙平日里聒噪的很，这会子说睡就瞌睡了。大概是刚刚看庙会看困了。李佩玉狼狈的举着小鬼一路到那棺椁。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念：举缸。这小鬼不重那是因为鬼没有重量，放在秤盘上和卖菜不一样。李佩玉问自己在想什么？便听到“荔枝。荔枝。便宜了，一文钱一斤。”
　　李佩玉平日里贪小便宜，听他这样喊，一定要停下问问，即便没有，上去看看也罢。这回没功夫，明知没有一文钱的荔枝，也顾不得好奇，停下问。小鬼睡着了没央他问。两个几乎是上蹿下跳头也不回逃回的墓地。
　　佩玉眼尖看到墓地一把香蕉。想，没有水缸，可以先顶个香蕉试试。找找平衡感？这样一想，他没去骗嗦那荔枝，反倒绕了几步把一侧坟上那香蕉拿了去，顶起来了。背着小鬼顶着香蕉。佩玉到那墓地。见得一异人。
　　以头顶鼎，似走平地。鼎不晃动。举止亦悠游。佩玉看着，啪嗒。香蕉掉下来。
　　小鬼掉下来。
　　一个掉在地上，一个掉进棺椁。
　　“可惜，”异人放下鼎，摇摇头。低头捡起香蕉。剥着皮道：“这是水果。美味。你扔掉作什么？另一个，”异人转头瞥一眼睡的亲妈亲爹不认识的。“骑在别人脖子上，扔掉便扔掉了。”
　　李佩玉下巴还没合上。旧见异人三口两口把香蕉吃掉。“还你。”异人道。他的鼎里面居然放着许多水果，种类稀有罕见。就连见多识广的前世李佩玉都是有没有看到过的。更别说叫出名字。果然，异人扔过来的这个他就没看到过。佩玉反应过来前，一把接住。
　　异人走后。佩玉坐下构思。睡意也没了。
　　鼎里放着水果。想必是采摘亦或者拿去卖。鼎这样东西，那是重的。在更早远，不知佩玉几辈子以前了，居梦境回忆莫约是有鼎这样物件，以及制作图谱。里面在放上水果。又要个十斤二十来斤。
　　那个居然顶的稳稳，一路走来，脸不红气不喘。里佩玉还沉浸再构思里，不及不得其解，又一个小鬼跑来，道：“最近他看到许多奇怪事。前几天那具挂在树上的尸体，自己起来又去挂在树上。”佩玉道：“他在伸懒腰。防止驼背。”

　　……
　　佩玉想着一个鼎多少斤两，再算上水果。
　　这是一个经济高度发展的时代，所以也是开化的。对于未解之谜的探讨，可以组队列表。因此什么大唐怪异事，异人录，以及鬼怪簿册，地摊上还是能找到几本。不说随处可见，但若是赶上地震灾难丢失等等，过个百千年后还是能挖掘出来……佩玉想想那也不过几辈子十几辈子以后的事，可以等梦到了再考证。
　　他一面深思飘逸，其实就是胡思乱想。一面敲着手指。忽然，想到：若是这些水果都是气态的，能带起这个鼎，那就不重了。即便带不起来，也没那么重了。……他就想到了孔明灯。点上蜡烛能飞起来。佩玉继续想，把孔明灯放在鼎里，孔明灯带起鼎，他在底下一托。可是要在夜晚表演，那么盖块黑布。看不到火光火色。且，鼎这个东西还有一个用途，那就是它的形象，材质，都像极了铁锅炭盆子。！做完孔明灯，顶过鼎后，他们还可以用那孔明灯余下的料子做个烧烤，想烤什么烤什么。实在是美秒味。佩玉抹一把口水，看看这荒郊野外，可不要再有个什么鬼，出来和他们分才好。烤完了，再煮个火锅也不错。想煮什么煮什么。……他这么聪明，难怪被师叔逐出师门。
　　且说，|佩玉一路去到墓地。放下鬼。坐在一侧休息。稍事休息，便去寻觅。

　　拿起一鼎，试着举起。搬不动。师叔曾说，天圆地方，是以前有人说。是传说。天圆地方。天清地浊。佩玉一个倒立，头重脚轻。双手撑在鼎上。喊鬼，你倒着看我。倒着看是……佩玉忽然住口了。

　　另一个摇摇头：不，你还可以顶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