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倒忙》李佩玉

62、第 62 章

　　李红尘回到宿舍，发消息李佩玉：“我打输了。”
　　李佩玉正在看武侠修真小说。一堆武侠修真小说堆了一半张单人床。手机短信响也不知道。过了半日，肚子饿了，扣个脚，打算下去买泡面。这才拿起手机。打开一看。几条短信。
　　连忙发消息回复李红尘：“没事，等我给你拿上方宝……橙武。”又忙着回复其他几条。一剑长虹。首座。几个。】
　　不料李红尘短信很快发过来。“橙武不管用。”
　　李佩玉正在走路，闻言大惊失色。一脚踩空，滚下楼梯。还不忘抓着手机回复李红尘：“什么意思，不是开玩笑？”
　　李红尘道：“输给了树叶。”

　　红尘输给了树叶。

　　李佩玉大脑一片桃红柳绿。这么多么美好的一副画境。……比那正办的轰轰烈烈的渣园活动还要五彩缤纷。什么周边渣，漫画渣，cos也罢，以及那插画渣，等等，此刻都无法吸引它他了。现在不是沉溺的时刻。……李佩玉忙问，树叶是什么。那位大虾。
　　“同学，”一双布球鞋出现在眼前。手机上显示：发送成功。“你没事吧？”
　　佩玉抬起头。一个同学面带关心看着他。没，没事。李佩玉仿佛看到了洪水猛兽，说话都结巴了。连连摇头，双手支撑着地面，不住后退。一脸“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喊人了。”的表情。连滚带爬跑上楼去。到了宿舍，气喘吁吁，一关门。总算安全了。才发现该下楼，——一声惨叫回荡宿舍。

　　就听天上雷声滚滚。他一个不注意，从棺椁坐起来。
　　看到李红尘坐在棺椁板子边上看着他。咦？他知道自己是个鬼了？李佩玉好不尴尬。却见李红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挂了彩。夜晚朦胧，是他眼花吗？
　　……“你怎么？”李佩玉想笑，笑不出。有点莫名。看着李红尘。
　　不料，李红尘道：“你怎么变成了鬼。若不是今日我开了眼，实在是见不到你的。”不过，罢了。李红尘道。显得没什么精神。他没有追问李佩玉怎么变鬼。而是道：“今天过招了，有一招，高过橙武。”
　　佩玉不信。递了950橙武过去。“红尘，这是咱们李家祖传。……”】
　　李红尘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这是，……
　　佩玉风度翩翩道：“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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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红尘不由一番感慨。到底是兄弟阿。这样一想，心下不由感动。个P。拍拍佩玉肩膀。想着，自己也能为他做点什么。便道：“佩玉阿，虽然你现在……”李红尘看看透明的李佩玉。咽口唾沫。“还小。也要想着为大唐社稷添砖加瓦。有空。多去转转。”

　　李佩玉看看李红尘大模大样。再看看自己。添砖加瓦。……李家佩玉，一宿没睡。
　　第二天夜里。小鬼揉着本就是黑色的眼圈，因为失眠更加青黑。问李佩玉：“你在画什么？”
　　佩玉低头作图。交代小鬼去买腊。小鬼：“我们哪有钱。”
　　佩玉道：“钱太庸俗。”
　　佩玉来到破庙，架起那口的大铁锅。找到一捆油纸。再用重腊浸透油纸。蜡渍干了后。去那镇子取了几枚竹子。翠竹青青。十分修长。柔韧有力。佩玉在那郊外，找一处避风的土坡。地势偏高。把那竹子亦煮腊晾晒。之后，固定在土台上。十个竹竿。布置一个十坪见方的方形。再把那煮过腊的油纸，绕着竹竿围起。屋顶亦布置这般。
　　一个避风挡雨的屋子便盖成了。【秋冬，放些柴草四下围起来即可。屋顶也这般。怕冷再盖些棉布。】
　　佩玉满意看看。拍拍手。小鬼两手空空回来，好奇看看，问佩玉：“那里来的屋子”闻到蜡烛味，再看那口大锅。又问“哪里来的蜡烛？”
　　佩玉道：“破庙的。”
　　他拿了破庙的酥油先煮着，打算小鬼怎么也能找到几颗，再放去破庙便可。怎知，这卡呆萌男鬼……一根蜡烛也没找到。……
　　两个看看屋子。小鬼道：“有屋子住了，下雨怎么办？”
　　佩玉道：“秋冬，放些柴草四下围起来即可。屋顶也这般。怕冷再盖些棉布。”光线好。他没说。鬼要光线作什么？不过，总算完工了。不是？
　　算算工期，一两天即可，两个收拾一番，铺了稻草。进去一看，又轻又软又凉爽。还十分明亮。夜晚，可以看到一室月光。
　　佩玉嘴巴馋了，米酒，还，还一个月。不对，俩仨月。
　　便将那草铺塌平放在地。与那小鬼对看。鬼道：“大哥大，我可以睡觉了吗？”
　　佩玉差点没给他一脚，他还复读机呢。天际飞过几只大鸟。云朵万里。风声阵阵。……噗啦噗啦……
　　鬼倒头就睡。直快睡傻了。睡相极差。让鬼看着心生厌烦。
　　佩玉眼不见为净。低头作画。清早，鬼醒了，发现四下淡雅，金色点点。以为飞升还阳。仔细一看，原是那纸作的房屋居然被佩玉在墙壁上做了画。好不传神。还有点闪闪发光。鬼欢喜。
　　第三天，屋子招了蚁虫。被吃了个精光。小鬼看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佩玉道：“还有图谱在的。可以再作。”小鬼道：“图谱？兵甲图谱？”佩玉拿出那画册。

　　“是闭月图谱。学习可作纸房子。李佩玉发明。”
　　小鬼看罢，的确是闭月图谱。“印章呢？”
　　李佩玉道：“在师叔那。大概。”
　　——
　　天气越来越热，京城里的冰块开始涨价了。不止京城，周边，一些城镇[州县]上的大户，贵人小姐们，亦在庭院里，院落庭堂备上一份冰块。冰肌玉骨，自古清凉体无汗。且，冰块又可以镇定心神，不仅如此，传说冰块还有那美白皮肤美容等功效。所以早早的，这些小姐妇女们，便开始筹备，筹备晚了赶不上时下的节拍。颇有输人一等之感。冰块筹备与转销也是巨大的。毕竟，还要熬过酷暑。早早准备的，往往是一些望族。可是，想到那种种神奇功效。亦有那中小户的碧玉小姐们，也不由往往纷纷掏一回腰包。

　　……像那卖条裙子也要买个榴莲的海岛上暖日凉夏的姑娘们一般，[小姐姐们]少点日常花销，也要买一份冰块。只为那冰肌玉骨。到了再热一些的时候，便是把那各色浓淡不一的衣裳，能够自然穿着。囤货的冰块一上商行，便很快被提着木匣的人们
　　买走。——

　　师叔拉着一车长行山冰块和太仑山冰块一路走到镇子上。这边还算冷。没有京城热的快。“师叔，”门派[同行]弟子道。“我们一路奔波颇辛苦，冰块什么价格？”
　　师叔道：“比铜板贵。”
　　“这，……”冰块价格自然要比铜板贵，要是贵如金，也不为过。弟子不知师叔为什么那眼睛斜他。什么时候铜板能买冰块，【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在他踌躇的时候，师叔已走远。“师叔等等我！”门派[同行]弟子道。
　　初夏微风，夕阳西斜，两道影子一前一后。“晚了冰块就化了。”师叔唬他，赶在日落前到镇子上拿去放在商行冰窖或者卖掉。
　　“什么？”门派[同行]弟子不知其意，手忙脚乱擦擦汗，连忙赶上师叔，不再拖延。专心赶路——这么贵重的冰块，居然一会就化了。那他们赚钱梦不是都要泡汤了。师叔抱着木匣。只小小一木匣冰块，若能卖掉，便足够他们消夏以及门派日常了。
　　镇子上。
　　门派[同行]弟子，纳闷看着师叔居然在商行摊铺大肆要价。“师叔，”门派[同行]弟子[好奇极了]，道，“这个真能卖掉么？”师叔居然逢人便说，这冰块来自太仑山脉，与那长行山。极其罕见，极难拿到，且奔波不易。若换作他人，【【不等到镇子上】】，半路便化掉了。
　　他话还没说完，却不料……
　　一位妇人问价格，不太热的傍晚，那已置办新颖的衣衫，露出一片白皙肌肤，[钱]即便带着面遮[钱没有，你可以滚]，天气再热，也不掩那婀娜气质。……
　　“十砖一块。”师叔[抱着木匣]道。
　　妇人点点头，掏出十砖。准备收取冰块。
　　“这是太仑山脉与长行山的冰块。美容养颜。请拿好。”师叔道。
　　“十二砖。”一个高扬的脆音打断他们。仿佛【案板大刀砍菜瓜】那么清脆。让人觉得清脆凉爽。好一个大方姑娘。一侧围观问价群众几人，纷纷侧目。就见一位小姐一抬皓腕。一枚碧绿的玉镯挂在腕上，更显得肌肤胜雪，好一个冰肌玉骨的佳人！
　　“小姐，是十一砖啦，价要一点一点要。十砖五也可以。”一侧丫鬟低声道。
　　“我太急了，是……”那小姐闻言想改，无奈已喊了价。踌躇之间，忽然听得：
　　“十三砖！”一位姑娘道。
　　“十三砖有人要不？”师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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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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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叔，我真是不明白，”门派[同行]弟子道。“区区一个冰块。”他怎么也想不通，山上遍地都是，随便捡块，居然卖了二十砖。
　　师叔闭目修养。晚风微熏，镇子外城墙根子底下，斜阳远去，光色黯淡。那都不叫个事。的表情。心里却在回忆从前，有个傻子：
　　也就是上次让他去卖冰块。因为没有门派弟子[同行]，不具备感染力。【又有据说，他衣着不洁也是不具备说服力的体现。】眼看十五砖卖掉的冰块，一分钱没卖到。被没收到镇子官方商行去了[的事]：
　　“冰块。十五砖。多一分不卖。”虽然[很饶舌]。道士吩咐的。佩玉还是原话复数。
　　有人递了十五砖给他，默默取走冰块。就听到：
　　“听说这是太仑山脉与那长行山的冰块。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个山脉？”一道男声响起。别说他没听说过，全大唐也没有这样两座山。
　　他不说还好，一说，人们纷纷疑惑起来。起疑。不由议论起来。“是阿，我只听说那太行山。”另一个道：“还有长白山。”
　　“您不会是骗人吧？”静默片刻，忽然有人问。
　　“这道长是骗子！”忽然一声。

　　“滚！”
　　“滚出去！”
　　“滚出镇子！”

　　一地萝卜白菜砸向他。佩玉低头捡钱。忽然捡不起那白菜，佩玉用力拽，忽然看到一只脚踩在白菜上。手上动作不由停了下来。抬头一看：“阿？”“慢着，”刚刚那熟悉的质问声。“你是道长，如何证明。”他是鬼，贴了道士给的还阳符。拿着据说可以买点心的冰块到镇子上，按道士吩咐【如此这般】卖了换钱。“证明？”佩玉一心虚，立刻被发现了。“冰块留下，饶你狗命。”那一只脚踢了踢他的下巴，颠了颠，意思再明确不过，让他掂量了再来镇子上开盘，抢生意。
　　佩玉连滚带爬，鼻青脸肿一路被赶出镇子，道士的符在摔打跑走时掉了，午后斜阳高照，佩玉一个眩晕，还了阳。还阳也罢。他落了个女身。
　　-李佩玉往事一-

　　-李佩玉往事二-

　　佩玉醒来，发现自己变为女子。他才思及，是何缘由。不得多想，便见四下空寂如墓。一人孤独。双剑冷锐。谁与争锋。气质不输。颇是输人不输阵。
　　他见得一个神仙。终日里陪伴。佩玉那时孤独，怎知人情世故，与人陪伴是和感悟。直便以剑抵住神仙。
　　为何？李佩玉不明白。失去鬼途记忆的他。只是那剑锋直上的气与意。神仙却似在与他进行着另一番对话。
　　久久，佩玉也便觉得神仙很奇怪。但他亦未做出挑战之事。一日，神仙带他去看一处风景。告诉他，他中了毒。
　　佩玉不信。直到解毒，他才知晓。不想，神仙在与他去看风景途中亦然中毒。只是神仙没告诉佩玉。又一日，神仙问佩玉：可知我族衣服怎样穿戴？他看着佩玉曼妙的身姿，异域风情，眉宇间一点清高。佩玉换上唐装。神仙冰块的表情出现变化。佩玉亦有些羞赧。这不是他熟悉的服饰。他有点不自然。神仙很快体谅了他。
　　【香鼓钟鼓馔玉，山河点墨，一世繁华。】
　　不算热闹的街道，两人慢慢一步一步走着。这次，神仙没有再编织情节。
　　佩玉醒来，不知怎么什么时候睡去的。醒来时，人已在那从前的暗墓空旷。一身异域服饰，待着威仪。飘逸如锦绣似烟火的日月明纱披风。站在光明顶上。
　　神仙一直没有来。
　　佩玉此后一直等待。
　　那如火的披风烤灼一般炽烤着背。佩玉挺直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