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之契约清明记事》溟川夜

4、签的含义

　　【青团的回忆】
　　“为什么御侍大人要这么努力地就治病人呢？”小小的青团如此问道。
　　“因为看到大家病愈后的笑容，就会觉得所有的痛苦和困扰，都有了令人安心的答案。”温柔的医师老先生总是笑着回答。
　　【回忆结束】
　　【郊外】
　　愧疚、哀伤、悔恨……青年盯着女孩抽出的木签，在内心一点一点解读。
　　“不是好签吗？看你很苦恼的样子。”女孩不解地问。
　　“啊？不是的。”青年连忙摇头，“倒不如说，答案有很多呢，不知该说哪个。”
　　“呃……是这样的吗？”女孩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以示了解。
　　“不过……”青年话锋一转，令女孩的心不由得一紧。
　　“不管给出什么答案，在此之前都需要你把困扰的事情给说出来。重点不在于说什么，而是，说出来。”他顿了一下，又道，“告诉山水，告诉御侍，告诉……自己。”
　　“……”
　　女孩听罢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开口道：“我的命，是被御侍大人救下来的。”停顿了好几秒，她又补了一句，“从堕神手里。”
　　“人类救了飨灵吗？”青年愣了愣，“是觉得，这份恩情太过沉重？还是自责于没能保护好御侍？”
　　如同一位导师般，青年在试图引导女孩 。
　　（自己有多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了？）
　　（平常都是在坑蒙拐骗吧……）
　　自嘲一笑，青年晃了晃脑袋，不再理会那些飘忽的思绪。
　　“沉重、自责……都是有的吧……但更多的……还是担心。”
　　青团转身，回望碑林中独属于她御侍的那一块。
　　“担心？”青年挑了挑眉。
　　女孩嘴角的苦涩越发深重。
　　“很多时候，都在想，会不会御侍大人很后悔牺牲自己救了我呢……偶尔也会想，如果活下来的是御侍大人就好了。”女孩不由得低下了头，“所以……”
　　“没有什么所以。”
　　女孩的话语未能说尽便被打断，抬头看去，青年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她的身边。
　　越过伞下一方空间，他立于石道上，转过身来，双臂铺张。
　　不知何时起，雨已停歇，金色阳光穿过云层，洒在青年的身上，大放光明。
　　女孩一时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