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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承阳王赵景鸿 ...

  •   洛花开说走那就真的走了,在吃过了饭后,他背起行囊离开了酒馆。又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他保持着正常速度骑马走了一月有余,这才终于进入了泉州城。

      一踏入这座城市,洛花开便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热闹氛围。

      因着此处距离京都较远,而且还有一个承阳剑室,这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竟是以江湖人居多,不过同样的,往来巡视的官兵也不少。

      洛花开牵着马背着行囊走在大街上,若是放在京都之中,说不定还会引人瞩目,可放在这泉州城内,竟是无比的自然,就连那往来奔跑嬉闹的孩童都对高头大马见怪不怪,反倒是洛花开一脸的惊奇。

      这泉州城,他以前也不是没来过,那年他才十二岁,被他那心大的爹洛彦玖塞了一队侍卫,然后赶出家门被迫游学之时,就曾经来到过这里。只是那时候的泉州,还是前承阳王赵宗初的地盘,也远远没有现在这般热闹。

      他还记得,当时的他并没有停留太久,就怕不小心害他爹担上勾结亲王的罪名,却没想到一年后,当时的承阳王赵宗初便去世了,连带着他的王妃也跟着殉情了。

      忽然间想起了这事,洛花开脸上那饶有兴趣的神情一黯,那丁点想要四周游玩一下的心思顿时全消。

      在洛花开看来,承阳王赵宗初是一个好夫君,好弟弟,好臣子,他从不纳妾也不踏足花街柳巷,他能因为兄长赵宗阳的一句话,而为他兢兢业业地谋划整个江湖,也能在赵宗阳下旨让他唯一的女儿和亲之时,保持以往的恭敬和顺从。

      可他唯独不是一个好父亲,先是放任自己娇宠着长大的女儿远嫁和亲,后是抛下妻儿自杀身亡,就这样将一家子的重担连同承阳王的职责都丢给了他的儿子。

      倘若我是赵景鸿,我怕是会将先帝这两兄弟一块儿恨上的吧。洛花开默默地分析着赵景鸿可能会有的性格脾性,面上带着淡淡的伤感,脚下却毫不迟疑地走在前往承阳王府的路上。

      暗探与明访两种选择,洛花开在考虑到了承阳王府的守备力量后,最终选择了后者,故而进了这泉州城,他就没想往客栈而去。

      很快的,洛花开牵着他的马儿来到了承阳王府门前,只是他刚要走近,竟然就被来回巡视的王府侍卫给团团围了起来。

      “站住!你是什么人?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赶紧离开!”开口的是领头的侍卫,那人目光不善,虽是问着话,可其他侍卫手中的佩刀却齐齐出鞘,刀尖直指洛花开,一副若有轻举妄动便直接动手的架势。

      洛花开不动声色地将他们这幅警惕得过分的样子看在眼里,一开口,不紧不慢地道:“劳烦通传一声,就说随安侯洛花开前来拜会。”

      “随安侯?”那领头的侍卫一脸狐疑,目光往四周转了一圈,确认并没有其他人之后,又对着洛花开怀疑道:“就你?”

      洛花开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带着冷意的笑容,声音轻飘飘的,反问道:“你的舌头是不想要了吗?”

      这话与那侍卫的问题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可那侍卫却在骤然间白了脸,猛地想起了御锦卫的赫赫凶名,当即也顾不上探究洛花开的真假了,勉强留下一句“请稍等”,又磨磨蹭蹭地行了一礼,立即转身快步往府里走去,待到进了王府大门,更是直接跑了起来。

      他此刻怕的并非洛花开这个人,而是“随安侯”这个名字。

      哪怕他们远离京都,可他们这里也是有御锦卫的驻点的,关于御锦卫的各种传闻更是多不胜数。

      他们自然也就知道御锦卫的侯爷们最喜欢的就是抄家灭口屠人满门,倘若洛花开是个假侯爷还好说,若是真侯爷,那对方就是一刀把他给剁了,他们家王爷也肯定没法儿报仇的。

      没办法,谁让御锦卫的六位侯爷见官大一级,真要细究起来,他们王爷也属于那些被六位侯爷压一头的范围。

      洛花开随口一句话镇住了这群侍卫们,顺便也算提醒了一下赵景鸿自己那伴随着血腥的身份背景,免得赵景鸿太把他自己当回事,那可就难沟通了。

      洛花开没有等太久,很快那个侍卫便又回来了。只见他一抬手挥退了他的下属,恭恭敬敬地将洛花开迎了进去,领路时还不忘为自家王爷说几句好话,听着像是生怕洛花开会对赵景鸿没有亲自出迎而不满。

      “侯爷请见谅,我们家王爷昨夜遇刺,受了点伤,大夫吩咐了要静养,所以只能委屈您前往寝室一叙了。”

      那侍卫说这话时面上还露出了几分担忧之色,洛花开瞧着他这神情不像作假,心里顿时有些惊讶,张口便问道:“无妨,只是这好端端的,你家王爷怎么会忽然遇刺了?”

      “这......请侯爷赎罪,未得王爷允许,卑职不敢私传。”那侍卫满脸为难,停下脚步对着洛花开行了一礼,心下更是一片忐忑不安。

      “......算了,你接着带路吧。”洛花开抿着唇看着他,目光中透露出了些许不悦,可心底却十分平静地给这侍卫的这番话做了一番分析。

      要么,这人是真心担心他误会了承阳王,要么,他就是故意半遮半掩地提起这个话题,好让他注意到这件事。

      洛花开没有贸贸然地下结论,就这么绷着脸保持着不悦的神态,一声不吭地跟着那侍卫进了后院寝室,又抬脚跨过了寝室内的放下了帘子的拱门。

      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承阳王,没想到这一进屋才发现,这承阳王分明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

      两人四目相对,洛花开一挑眉,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诧异,目光更是放肆地将坐在主位上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承阳王赵景鸿看上去二十六七岁,身形比较修长,眉目温和,若再拿上一把折扇,当真可以称得上一句温润如玉。

      只是吧,单看他的脸色,全然没有受伤需要静养的样子。

      洛花开没开口,却将自己的疑惑全摆在了脸上。

      赵景鸿与他对上眼,自然也将他的疑惑看在了眼里,可对方却没有半分装病被人撞破的窘迫和尴尬,反而站起了身,落落大方地对着洛花开一笑,开口道:“随安侯爷洛花开?本王就是承阳王赵景鸿。”

      赵景鸿都如此坦荡地打招呼了,洛花开自然也没直接不理人,甚至就因为对方这无比自然的态度,使得洛花开都按下了心中的狐疑,先打起了招呼,道:“本侯正是随安侯,有印玺为证。”

      洛花开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袋子,从中掏出了一枚指甲大小的玉质印章递给了赵景鸿,赵景鸿接过印章看了一眼,确认了这确实是随安侯的印章,便将印章递回给了洛花开,同时对他报以歉意的一笑。

      “昨夜本王府里遭了刺客,是以今日戒备严苛,还请侯爷莫要计较。说起来,本王此番对外宣称受伤静养,也是为了引剩余的刺客上钩。”

      赵景鸿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几句话之间便将事情给讲得七七八八了,虽没能让人明白细节,却也不至于产生误会。

      “遭了刺客?此话怎讲?”洛花开顺杆子往上爬,就着这个话题继续问了下去,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若是有需要,我们御锦卫可以派人协助王爷的。”

      赵景鸿闻言面上露出了喜色,可刚张开嘴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顿时多了几分犹豫,纠结着说道:“嗯,侯爷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不过还是再等等吧,那些刺客狡猾得很,若是御锦卫的动静被他们察觉到了,下次想要引他们出来那可就难了。”

      “哦,听王爷这意思,似乎是知道那些刺客的来源?”洛花开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往前走了一步凑近了些。

      “唉,此事说来话长,侯爷先请坐。”赵景鸿微微蹙眉,看上去满腹愁绪,一个转身回了位置上坐下,才对着依言坐在他旁边椅子上的洛花开说道:“这事最开始,是从本王府里的暗卫无辜被杀引起的。”

      暗卫被杀?洛花开心里“咯噔”一声,蓦然间想到了还在自己怀里揣着的那块令牌,隐隐猜到赵景鸿后面要说什么了。

      “本王涉足江湖,自然也不会全无仇家,若只是暗卫被杀那也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可问题就出在,本王那些暗卫被杀后,他们身上的令牌通通不见了。”

      赵景鸿声音低落,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了忧愁来,可听了他这话的洛花开心里却平静万分,甚至连分析真假都不想分析了。

      他知道承阳王府的令牌有两种,一种是明面上的,写着“承阳”二字的令牌,另一种就是暗卫的,写着不易被人猜出来的“日”字。

      他来之时有想过赵景鸿会否认令牌是他们承阳王府的,也想过他可能会以近日丢失了一块令牌为借口,可万万没想到,到了承阳王府竟然冒出了刺客之事,而且听他这话的意思,丢失的令牌还不止一块。

      这到底是真的巧合呢?还是对方别有用心设的局?

  • 作者有话要说:  躺倒咸鱼的洛花开:苍天啊,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把公主送到我的面前,猜猜猜什么的太费脑,本侯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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