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与碎碎念》叶青芜

40、2024.2.25

　　记录一个梦，第一人称视角，总之剧情离谱到我哭着给我妈打完视频电话，又把不明所以的爸爸拎着锤了一顿（就普通玩闹的那种捶打。
　　大姑妈来我们家做客，临走时，奶奶提出让我去送送她。我说我给鞋子穿好鞋带就去。第一个离谱的事情来了，有一只鞋子的鞋带是已经整理好的，我偏要把它抽出来重新穿一遍，然后鞋带沾染了地上的脏水。
　　我跟着大姑妈走，并提出帮她提一些东西，好分担重量。她分给我一块牛排，形状和战斧牛排一样，以及一个装着柚子的袋子。和她手上小山一样的东西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也许是因为有肉，就有小狗等在前面，见我们过来就扑上来咬，狗主人完全拉不住这些小狗。好不容易摆脱它们，却发现姑妈已经骑着自行车走了，自行车的款式是小时候爷爷骑的那一款，黑色漆层的材质。
　　我在巷子里磨蹭了很久，久到天色已经变暗了。我走到下坡处，发现大姑妈推着车站在那里，但是身形浮肿，一头卷曲稀疏的长发，梳成低马尾。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记得她骑车离开时晃过眼前的零星白发，以及一句语焉不详的“来找我”。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究竟是将东西拿走不用给她，还是追上她还给她。
　　我只能提着东西慢慢走，直到走进了一间阶梯教室。教室里都是青春的面庞，男生们还在讨论着昨天玩的游戏，没人赶我走。我也就从善如流地坐在教室里听课，有老师点我，我就说我不是学生，我毕业了，然后老师放过了我。
　　后来我的手里又多了个水果，有点像哈蜜瓜，也有可能是木瓜，记不清了。柚子的皮被剥开，只留下红色的果肉。我将水果和其他东西通通塞进黑色的袋子里。
　　后来我爸来了，我不记得他是怎么来的，然后我就跟他说，把手机借给我打个电话。可我怎么也打不通大姑妈的电话，虽然我知道她家的住址。
　　这个时候我也不再纠结送东西的事，而是和我爸一起蹭课，直到坐在后面的男生开始说话。其中一个男生说抽烟的人真讨厌，味道难闻（大致是这么个意思），然后我就和我爸悄声说了下，其实他这个时候没抽烟，只是由于常年累月的吸烟，身上被烟味浸透了。
　　然后我们两个就开始撕纸，将纸张对折，压平，再裁开，如此反复，以此达到解压的作用。我之前一直以这种方式疏解压力。
　　后来教室里的学生开始画画，我爸也开始画了，是水彩。
　　学生们在桌上画，他在墙上画，有人物有风景，后来被学生们拓印下来，做成了宣传画。
　　也正是学生们将印好的宣传画拿到教室的时候，我爸不见了，那时我刚从梦中醒来。
　　我听见他们悄声说着“不是他女儿”这些话，然后招呼那个拿着画的男生，让他把宣传画给我瞧瞧。厚厚的一沓，还被贴心地配上了文字。
　　我试图从画上找答案，可是我怎么翻也找不到，只得将那沓纸还回去，然后我开始找我打包好的水果和肉，但是翻遍抽屉也没见，我心想可能是我爸拿走了。
　　然后我就去找我妈，梦里，我妈就在学校里工作。走路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想我爸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我到的时候，小姑妈也坐在屋子里，屋里的镜子里映出我现在的样子，身上穿着那件难看的，但是因为不合身，无奈不能买下的衣服。我妈在工作，态度不咸不淡，听我说完后，只是说：“我也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你回家收拾衣服吧。”
　　后面我就吓醒了，然后看到了我妈打过来的电话，回拨过去。讲到一半开始哭，一边讲一边哭，我妈安慰我说梦都是反的。
　　我还是觉得难过，然后爬起来就跑到我爸的房间，锤了他一顿。
　　嗨呀，还是好气啊。

作者有话说

　　其实现在想起来，梦里的东西还真是反的，比如我爸不会画画，比如那件难看的衣服，我并没有买，再比如，奶奶其实已经去世2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