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
天渐渐亮起来了，照亮了枯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干枯的手指再次划过相框里面鲜活而温暖的笑容，却只能感受到透骨的凉意，她干涩的眼眶泛出点点泪花。
“玛丽姑妈？”
楼梯口传来略带犹豫的问询。
玛丽姑妈揉了揉眼睛，收起相框：“哦，这没什么，琴，今天是你去上学的日子，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琴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堆在角落里面的行李箱。
箱子感受到了主人的视线，欢快地抖了抖身体，似乎在彰显存在感。
在喧闹的地方，按捺住自己坐在椅子上，对于一个活泼好动的男孩子无异于一种酷刑，麦克罗夫特的视线从边上哇哇大哭的小金鱼身上划过，落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
幸运的是，这句话对自己的傻弟弟同样试用。
夏洛克再次抬起头，这是他的视线第五次扫过钟面，他失望地发现，时间和自己心中的预判分毫不差。
他开始在脑子里罗列消磨时间的各种办法，当他开始想道“把所有人的钟表都调快十五分让火车立刻发车的办法”那瞬间，他对上了兄长的视线。
夏洛克：······
不出意料，麦克罗夫特开口了：“夏洛克，你对这张椅子有意见？”
“麦克罗夫特，我以为你还是有基本的判断能力的。”
此情此景，还有什么消磨时间的办法能比‘与麦克罗夫特交锋’更有意义的呢？
夏洛克直起身子，摩拳擦掌。
现场显然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他们的母亲将注意力从边上转回来：“夏利？”
夏洛克立刻端正坐好：“什么都没发生，妈妈。”
麦克罗夫特轻笑了一声。
“笃笃笃。”
桌面传来轻巧的敲击声。
成功吸引了对面的注意力之后，夏洛克用指腹一下下点击桌面。
你应该承认，自己的判断能力在衰退。
麦克罗夫特回应：妈妈不会愿意听到你这样判断，就像她也不会愿意听到我关于我亲爱的弟弟接下来的行动所做的预判。
麦克罗夫特得承认，偶尔逗弟弟几句，也是挺有意思的。
虽然···这个弟弟是越大越不好玩。
夏洛克正准备反驳，桌子上传来一个清脆的敲击声：“男孩们？”
下一秒，两个男孩都收回了手，规规矩矩坐在火车里，连目光都不再偏移。
“琴，就是那里，我还记得它的位置，9又4分之3站台。”玛丽姑妈拍了拍琴的肩膀。
琴推着自己的行李放缓了步子，侧耳倾听：“我听到了，里面很热闹。”
一只手轻轻按在琴推车的手上。
“姑妈？”
“你该进去了，我会陪你一起过去，”玛丽姑妈面带鼓励，“你能做到的，对吗？就像之前一样。”
混轮再次向前滑动。
琴毅然踏进围墙之中。
墙体的遮挡让眼前一片黑暗，琴迈出下一步，光明是那般耀眼。
火车低声呜鸣，有小孩子在站台上跑来跑去，兴奋地呼朋唤友，时而有些过激的行动被父母阻止。
仅一墙之隔，这里似乎和所有的普通车站一样。
火焰不断腾起熄灭，旅人一个个从壁炉里钻出来，现实与魔幻的界限又是那么明显。
玛丽姑妈在车窗外缓缓挥着手。
她眼里似乎有别样的倒影。
这是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哥，一个很鲜活的少年，向对方用力摇着手臂，满怀着对未来的期待。
照片是时间的定格，而此时她能感觉到，她的表哥，还活着。
在玛丽姑妈心中。
火车发出不耐的低鸣，似乎迫不及待奔向前方。
琴安静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它带着自己前往目的地。
门被敲响了。
有个带着圆眼镜的男孩子探出头，带些羞涩地询问：“请问，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
似乎是经常被拒绝，注意到琴没有马上回答，他立刻神情拘谨，紧张解释道：“火车马上就要开了，但我和伙伴还没找到空位置。”
琴轻轻点了点头。
男孩子脸上浮现肉眼可见的欣喜，他转身招呼自己的小伙伴：“罗恩，这里还有位子。”
红头发的男孩子听见了不远处的呼喊，迫不及待摆脱了自己可恶的哥哥，奔过来就近坐下，欣喜回复对方：“谢了，哈利。”
一转头，对上了安静坐在对面的琴好奇的视线。
“哦，这里有人。”他赶紧摆正姿势，“我是说，感谢你让我们进来，我叫罗恩，罗恩·韦斯莱。”
另一个男孩安置好自己的行李，接过话头：“我叫哈利·波特。”
“琴·格雷。”
“你不是在魔法界长大的吧，”罗恩迫不及待接话，“我是说，魔法界没有人听到哈利的名字还那么···平静。”
边上的哈利不好意思的推了下眼镜：“罗恩，事实上我也不是在魔法界长大的。”
“哦，这没什么，我们要到霍格沃茨才会学习魔咒，家长一般也不会提前在入学前就教孩子咒语，”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他厌恶的皱起了脸，“除了邪恶的斯莱特林，从小就会藏着掖着教什么东西···”
罗恩说到这里，激昂的语气顿了一下，有点丧气：“我家的人都是格兰芬多，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能去格兰芬多。而哈利一定会是勇敢的格兰芬多，我爸爸也是这么说的。”
“这个要等到分院解释，而且我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分院，”哈利回想起路上遇到韦斯莱先生时，对方对自己的鼓励和对父母的夸奖，表情介于不好意思和自豪之间，“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吗，琴？”
琴想了想：“邓布利多校长没有专门提这个。但是他告诉我，学院的前缀并不会影响我是谁。”
说到这里琴停住了，因为她感受到了另一种意义上羡慕的目光，有如实质：“梅林啊，是邓布利多亲自送的信，是他把你邀请你进入魔法学校的。”
哈利·波特都没有这个待遇。
这句话已经从对方的脑子里漫出来了。
查尔斯已经是第三趟来，进度却一直停留在周围打转这一步，他忍不住苦笑，这一定是他最艰难的一次招生。
他的老朋友，万磁王，艾瑞克·兰谢尔正皱着眉打量周围的环境，克制内心想要离开的欲·望。
查尔斯第五次停了下来。
“但愿你这次没有想起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查尔斯，”艾瑞克甚至还有功夫调侃老朋友，“或许你现在需要放弃这次家访，回去打电话告诉汉克你忘记关了哪里的水龙头，在你已经把接下来一个月的工作都安排完了之后。”
这时候他甚至有点感谢自己创办的兄弟会，里面的行动并不能暴露在老友面前，他完全可以克制自己去布置任务的想法。
工作如山还要代课教小崽子们的汉克：······
“不，恰恰相反，我获得了可喜进步，”他的视线似乎可以穿过迷雾，“这栋房子的主人回来了，或者说，学生的家长回来了。”
在隔空获得房子主人的允许后，两人终于来到了这栋看起来无比普通的房子门口。
查尔斯仔细打量着四周。
这里不再是曾经感受到的混乱，残破，平和地像任何的英国乡村小镇。
“我以为这里会经历一场很大的动乱，”查尔斯转过头去，有点遗憾地对老友说道，“也许当我们都无法涉足的时候，就应该意识有什么异常。”
“你只是需要承认自己来迟一步，很可能已经错过了一个极具天赋的孩子。”
查尔斯笑了笑，眼睛里闪着光：“不，我们只是来晚一步。却不一定会错过。”
一起坚持到这里的老友也笑了。
是的，我们都不想错过。
“抱歉，我刚送琴上火车，”玛丽姑妈擦了擦手，走了出来，“我是说，你们是什么学校的，开学那么晚，招生也那么晚？”
查尔斯：······
艾瑞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