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孤女的逆袭之路》曾腾娇

6、当了回佣人

　　韩卫又斥责了他同句，这才说：“圆圆胃口好就多吃些，最近好像是有长高了些，圆圆这样的身高，刚刚够好，女孩子太高了也不好看，将来不好嫁人，你别听这混小子胡说八道。对了，靖诚，这阵子你吃的都好少，是没胃口吗？”
　　“天气热，不怎么吃得下。”韩靖诚一边啃玉米一边看报纸，还不忘损我：“饭桶，光吃饭不做事。”
　　韩卫无奈地说：“靖诚，怎么又来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是与一个女孩子斤斤计较？”
　　韩靖诚哼了哼，拿着报纸走了。
　　韩卫瞪着他的背影骂了两句，又对我说：“圆圆，靖诚就是这副臭脾气，你不要放心上。”
　　我很想说：在人家地盘上白吃白住白用的，受点挤兑又算得了什么？但面上还是挤出勉强的笑意，寄人篱下的彷徨和小心翼翼让我演得入木三分，“我没有放心上。”
　　“真没必要放心上，那小子就是嘴巴不饶人，实际上心还是好的。当年你爷爷帮了我的大忙，可以说，没有你爷爷，也没有咱们的今天。这些年来一直没机会报答你爷爷。你安心住下来，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也是算略微偿还你爷爷当年的恩情。”韩卫摸了我的头说。
　　我赶紧说：“多谢韩爷爷。韩爷爷能收留我，已很让我感激了。”
　　“你还有十来天就要开学了，学校离家有些远，你是住校呢，还是住在家中？”韩卫又问。
　　“还是住家里吧，其实也不算远，也就二十多里路，我骑自行车就可以了。”不是不想住校，而是一旦住校，就没有人给我做营养美味的早餐啦。一日之季在于晨，早餐是至关重要的呢。在学校里，再多的钱，能吃到营养又丰富还免费的早餐么？
　　“那不成，那么远的距离，骑自行车太累了，要不，我给你安排个司机。”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考察了下，坐公交车也挺方便的。没必要特地安排司机的。”
　　韩卫不肯委屈我，非要给我安排司机，甚至还让管家现在就去招一个司机来。被我再三要求，韩卫见我是真的不要司机，这才问我：“真的不要？”
　　我再一次说：“真的真的不要。韩爷爷这么照顾我，已经很让我感激了，不能再让韩爷爷为我破费。养司机多花钱呀。”其实我在韩家也占了不少便宜了。不过这是韩靖诚自己自作自受，也就怨不得我占他便宜了，呵呵。
　　韩卫笑着说：“傻丫头，聘司机的钱韩爷爷还是出得起的。”我又拉着他的手臂，摇着：“真的不用了，韩爷爷，你就饶了我吧，真的不用。我每天坐交公车也很方便的。”
　　“可我们圆圆这么漂亮，公交车上万一有色狼怎么办？”韩卫上下打量我。
　　我笑咪咪地说：“那我就买个防狼喷雾和防狼电击棒，就不怕有色狼打我的主意了。”实际上，我的包包里已有了这玩意了。
　　韩卫这才哈哈大笑：“你这丫头，真有你的。”
　　……
　　去瑜伽会馆练了瑜伽回来，却下起了大雨，好在有伞遮着，倒也没有淋到，也就脚下打湿了些。只是在进入别墅区的道路上，遇上开得飞快的骄车从身边经过时，溅起路上的雨水，糊了我半身。
　　“这些没公德心的家伙。”我气得大骂，心疼地看着才买的裙子被溅上泥水，真是惨不忍睹。
　　又一辆车子从身后驶了过来，还按了嗽叭，我赶紧下车，把自行车往边上带，我是知道自己的技术的，在一手撑伞，一手掌车的情况下，如此狭窄的道路，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可撞不过人家的大家伙。还是小心为上。
　　我下了车，支着伞，扶着自行车停在路边上，等这车子驶过，可这车子居然停了下来，车窗还摇了下来：“圆圆，怎么骑自行车呢？上车，我载你。”
　　这人是谁呀？居然认得我？可向来有面盲症的我却不认得他，只好说：“不用了，还有几步就到了，就不用麻烦你了。”
　　“还有一大段距离呢，雨这么大，当心淋坏了，快上车，快上车。”
　　这真是个热心肠的人，可这年头，热心肠不多了，但身为年轻未婚又有点姿色的女性，基本的安全常识还是要有的，于是我坚决不肯上车，理由是现存的，反正已经打湿了，也不差这么点距离。并且我身上全是水，怕弄脏了他的座位。
　　对方说没事，一再催促我上车，我坚决不肯上车，以至于后边的车辆都在狂按嗽叭了，对方只得摇上车窗开走了。
　　雨越下越大了，几乎看不清视线，我撑着伞，只好推着车子一路走。还真别说，平时只要几分钟车程，现在用双腿走完，确实走了好久好久，加上风大雨大，伞也被吹坏了，何止一个惨字了得哦。
　　好在，总算回到了别墅，屋门口停了几辆豪车，什么牌子的我也不认识，不过看车漆的光洁度，应该是比较壕的。
　　客厅里已是高声笑语，淌着一身水的我狼狈闯入，仿佛是灰姑娘闯入高大上的豪华世界，是那么的突兀和格格不入，所有人包括正在说话的人目光全都注视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淋到雨了，我先去换身衣服，你们继续聊。”破伞遮在胸前，再踩着湿淋淋的鞋子上了楼。我可以感觉，身后有无数双目光在盯着我。
　　“靖诚，这小姑娘是？”耳边还依稀听到有人在问。
　　我下意识放慢了脚步，想听韩靖诚如何回答。
　　“不用管她，不相干的人。”
　　我脚步顿了顿，然后又轻快地消失在楼梯间。
　　我在屋子里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头发半干地披在肩上，因为韩靖诚还有客人在，也不好下楼去，扫了人家的兴，但午饭总不能不吃吧？
　　我以为张阿姨做好了午饭会叫我，或是给我送上来，但我等到一点多钟，张阿姨仍是没有来叫我，韩靖诚也没有叫我，摸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只好自己下楼了。
　　下楼梯时，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饭桌上人的人仍是注意到了我，一男子就向我扬了扬手：“小姑娘，还没吃饭吧，赶紧过来吃饭。”
　　另一个男子也说：“不好意思呀，吃饭没有叫你。”
　　我说：“你们吃，不用管我。”飞快地扫了眼韩靖诚，这家伙眼皮都不抬一下，果然，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心头不知什么滋味。是人都有一颗自尊心的，更何况还算是清秀佳人的我，居然让这家伙如此无视，不服气和不满油然而生。
　　可不满归不满，我也还未脑残到因为这种不被注意就去挑衅人家的权威，也只能夹着尾巴把这份不满压在心底，还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去了厨房，张阿姨正在热菜，背对着我。
　　我说：“张阿姨，需要我帮忙吗？”顺便拿了个鸡腿啃，填填肚子。
　　张阿姨回头看我一眼，说：“圆圆呀，帮我把这个白菜洗了，他们想吃些素菜。”
　　我就在厨房里忙碌起来，顺便在厨房吃了饭。
　　张阿姨不时指挥我把菜端出去，我也从善如流地当起了保姆，反正一直白吃白住，替人家干点儿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热腾腾的鱼香肉丝端上桌，我说：“鱼香肉丝，张阿姨的拿手好菜，大家请慢用。”
　　“小妹妹，你是韩家的保姆？”坐在韩靖诚旁边的男子问我。
　　“不是。”我笑着回答，就又退回厨房了。我知道，背着我，这帮人估计会讨论我，向韩靖诚打听我的身份过往，而韩靖诚嘴里，估计不会有任何好话。
　　我的预感是正确的，再一次从厨房端菜过来，这些人看我的目光就随意多了，使唤的次数也多了。尤其有个打扮时尚，看起来像白骨精的女人，更是使得勤，一会儿要我拿纸巾，一会儿要给她拿碟子，一会儿又拿牙签，我有些磨牙，在对方第四次使唤我时，我就没有再行动了，而是说：“你稍候哈。”去了厨房，没有再出来了。
　　我也知道，对于寄人篱下的我，没有人能瞧得起我。我也不打算做些另类的行为让这些人瞧得起，反正几年过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将再无交集，也就没必要为一时的快意而弄得大家都不高兴。
　　张阿姨一边收拾厨房一边对我说：“那女的来过一两回，龟毛的很。大概喜欢靖诚吧，不过我挺讨厌她的。”身为保姆，自有保姆的一套想法：我为主人服务是应该的，却不是为客人服务的，尤其是这种命令式的鸡毛蒜皮的服务。
　　我没有说话，帮着收拾餐具。张阿姨手艺好，人也不错，但缺点也多，就是话多，爱在背后说别人的闲话。
　　张阿姨果然是闲不住的，又与我嘀咕了这些人的身份，其中有三个男的，与韩靖诚一样，是富二代，还有两个甚至是官二代。那两个女人，那个长得普通的是官员千金，好像喜欢韩靖诚吧。另一个打扮时髦，也就是刚才使唤我使得勤的，家中也是做生意的，与韩家有生意往来。
　　这帮人，一直吃到下午两点，才开车离去。等他们全都走后，我这才与张阿姨一道收拾餐桌，打扫卫生。一边收拾满地的狼藉一边腹诽，什么修养什么高贵，都TM是装出来的，吃饭就看得出来，垃圾到处丢，桌上地上到处丢的是。姑娘我虽说出身不高，好歹也知道垃圾不能乱扔。
　　帮张阿姨收拾完后，我就上了楼，拿着资料准备外出。韩宇程破天荒地问我一句：“又要出去？”
　　我“嗯”了声。
　　“去哪？我载你一程。”
　　我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一直把我当空气一样无视的他，怎么好端端的又要理会我，但这恰巧证明反常即为妖的道理，我想也不想就说：“不用了，我骑自行车出去。不必麻烦你了。”
　　韩靖诚就不再说什么，拿着车钥匙走了。留下满心愤恨的我暗自诅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