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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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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八点半早高峰时期,地铁公交上挤满了上班族,一中学校大门已经关了,教室里的学生穿着棉袄外面挑一件蓝白校服开始了第一节课。
夏晚舟裹着被子睡得正舒服,夏母敲门进来,拉开窗帘,拍了几下裹成茧的夏晚舟,“快起来了,不要养成赖床的坏习惯。”
阳光照进来,刺眼。
她半睁开眼睛,死死拉住被子,就是不想起,“昨天不是说好了,我下学期都要转到雅正去读书了,这学期我就不去上学了。”
“没错啊。”
“不要上学,那你早叫我起来干什么?”
“快起来,不想上学,学校那边手续总是要办好的。”夏晚舟还是没有反应,夏母又重重地拍了几下,“我发现你这几天怎么越来越了。”
夏晚舟紧了紧被子,就是不起。
和三年前,为了考大学挑灯夜读,闻鸡起舞,大姨妈来了还死撑着痛经去学校的自己相比,确实是懒了很多。
只怪大学生活太安逸了,一下子重生回高三这段最苦逼的日子,好像从天堂跌倒地狱,严重水土不服。
人人都怀念高中时代的青涩,纯洁,真的要再经历一次,大部分人都不愿意,至少夏晚舟是极其不愿意的。
还好,重温高中生活的日子已经结束了。
夏父跳槽到大公司做总裁,要给她转学到传说中的贵族学校。
这事在上辈子还从来没发生过,重生三天,夏晚舟从崩溃到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到接受重生的现实,根本没时间搞什么大事情,夏父就跟开了挂似的,直接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她只能把这归结为蝴蝶效应,反正是好事,管他呢。
在夏母不厌其烦的轰炸下,夏晚舟还是起来了。
“等下你和我一起去见一中的校长。”吃完早饭夏母说。
“知道了。”
“吃完把我床头柜里的盒子拿出来。”
是一个又宽又扁的小盒子,模样精致,摇一摇里面发出稀碎的声音。
“这里面是什么?”夏晚舟好奇地问。
“你打开看看不久知道了。”
夏晚舟打开,发现里面是金子打造的长命锁,份量还不小。
“一中校长今年生了二胎,求人办事总不能空着手去,礼多人不怪。”
夏晚舟呆住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这太贵重了,不算贿赂吧。”
这长命锁,少说也要个十几万。
夏父升职加薪,家里有钱了,夏晚舟没想到是这种有钱法,随随便便就是十几万,总觉得不真实。
听到“贿赂”两个字,夏母白了她一眼,“胡说,这怎么算贿赂,到时候可别乱说话,一切有我在。”
夏晚舟吐了吐舌头,合上了盖章跟着夏母出发去去找校长。
提前托人电话沟通过,她们顺利地见到了校长,校长当面把事情交代了下去。
两人在校长室喝了杯茶才走。
夏晚舟暗想,夏母不愧是老江湖了,说话办事老练得体不卑不亢。
坐车回家,客厅沙发都已经套上了防尘布,有用的东西都已经带到了别墅新家里,今天是他们在这了的最后一天。
街坊邻居都过来道喜送别,有夏母在,夏晚舟只要乖巧微笑地在一旁做个吉祥物就好了。
“男戴观音女戴佛,舟舟来把这个带上,这可是张阿姨花重金求来的高僧开过光能保你平安。”
这个节骨眼上,张惠扒开了人群走到夏晚舟的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玉佛硬是往夏晚舟脖子上套。
夏晚舟手上拎着东西,躲闪不及红线穿着的玉佛就这么套到了她的脖子上。
“张阿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收。”
“没事,给我们家舟舟花钱,阿姨心里高兴,你这玉佛和王驰的观音像是一对的好好戴着,佛祖会保佑你的。”
张惠扯开了夏晚舟的衣领,把佛像往里面又塞了塞。
十二月份的天气,里面的皮肤沾到这冰块一样的玉佛夏晚舟立即打了一个寒战,向夏母求救,“妈。”
“张姐,这可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能给她。”
夏母要把它解下来,被张惠给摁住了,夏晚舟皱着脸被两个人夹在中间,“不碍事,王驰和舟舟从小青梅竹马,我早就把舟舟当半个女儿了。”
这么一说,大伙都琢磨出她的意思来了,看夏家发达了,这是要认人家闺女当儿媳妇呢,这手可真够快的,也不看看人家看不看得上你那儿子。
蔡梅琳的脸色也变了变,只是不等她说话旁边的人就先开口,暗里拆台,说王驰交流第几个女朋友了,不愁没有儿媳妇。
张惠牙痒痒,朝她们剜了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舟舟你可别听别人瞎说,王驰从来没有什么女朋友,你们一起长大的,以后记得要多联系。”
说完,张惠就回屋了深怕人家把东西还给她,好像只要夏晚舟收了她的东西就是她家的人一样。
拿着佛夏母想要追过去,楼下就传来一阵鸣笛,司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算了,下次再还给她吧。”看了看手上的玉佛,夏母叹了一口气,只好先把它收到包里面。
“舟舟,我们快点下去吧。”
领着她终于下楼了。后面几个人还不停地叮嘱着常来玩之类的话。
张惠靠着门,听见声音越来越小了,看来大家都散了,还好东西送出去了她这个心里也就踏实了。
周日下午三点多,王文义正就着电视新闻吃花生。
“唐氏集团的董事长在昨天凌晨一点在恺捷大厦顶楼跳楼自杀,现场已经被封锁,近日爆出唐氏集团资金周转出现危机……”
看得正是关键时候,电视突然黑屏。
“诶,你怎么关了,没看见过我正在看电视的吗?”
张惠一手拿着遥控器,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人家老夏也一样上五天的班,现在人家直接做了总裁带着老婆孩子住别墅去了,自己家里这个,还要她来补贴家用……
一看这情况王文义知道她是在外面受了气了,要拿他撒火,顿时不敢吭声。
“不看就不看,我回屋去。”他呢喃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屋里走。
*
悦臣酒店。
液晶电视重复播放着唐氏集团的董事长在昨天凌晨一点在恺捷大厦顶楼跳楼自杀的新闻。
透明玻璃桌上摊开几分资料,还有照片,其中几几张正是早上夏晚舟和夏母从学校出来。
“夏家就是个爆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桑晴从一堆的资料中抬起头,皱着眉头得出这么一句话。
“暴发户怎么了 ,不要有偏见。”叶辞笑了笑,放下手中附有夏晚舟照片且包含她十八年人生具细的资料。
“不是偏见,这是事实。”撇到夏晚舟的照片,桑晴的眉头更皱了。
“临渊,你真的要去夏家吗?”
桑晴的目光转动。
转椅转动,坐在上面的人,气质界与男人和少年之间,有一种独特的韵味。眉眼低垂,手中把玩着一块精致的怀表。抬眼,眼底眸光疏懒,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