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火》苏何

5、释怀

　　啪！希澈的巴掌狠狠地落在穆南的脸上。

　　“澈？”穆南半边脸马上红了起来。穆南受伤地看着一脸决绝的希澈，心里真是暴躁地如同万马奔腾。他真的不想再失去希澈了，不想再经受一次希澈这样子的失踪。那种萦绕不去的心痛和绝望差点让他崩溃。

　　“穆南，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为了我来到重庆。但是，现在我告诉你，我们完了。”希澈冷静地说，看着穆南的眼睛。

　　穆南抓着希澈的肩膀越来越紧，脸孔越来越扭曲。

　　“我不会让你再次逃开。”说着穆南拉着希澈一头往外面走去。希澈紧张地问：“你要干什么？”

　　穆南没有说话，直接一个电话要了间房，然后不管希澈的大吼大叫和同事们异样的目光，将希澈带到一间房里。

　　一进房间穆南就将希澈压在门上深吻。希澈意识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大骇，用力挣扎，却起到了反作用。“不要动，否则后果自负！”希澈僵直了身体，穆南重新吻上希澈已经微微红肿的唇，这次却史无前例的温柔，浅浅的轻啄，温暖潮湿的□□，均匀的呼吸，让希澈不由得开始有点沉陷其中。

　　良久，穆南放开瘫软的希澈深深凝视。

　　“澈，我爱你。原谅我好不好？”

　　希澈捂着脸蹲下来。

　　“澈？”穆南蹲在希澈的对面歪着头轻轻问。

　　“穆南，我原谅你好了。但是，请你离开重庆好不好？”哽咽的乞求的语气。

　　穆南一惊，捧起希澈的头，却看到满面泪痕。“为什么？”

　　“穆南，我害怕。”希澈在颤抖，好像寒风中孤零零的树叶。穆南将希澈紧紧圈在怀里，语气温柔地不能再温柔：“怕什么？”

　　希澈任自己沉溺于对方怀中，捏紧拳头努力止住自己的颤抖：“我怕你离开我的那天。趁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否则我会死去的。”

　　“你在说什么？我不会离开你！”穆南大惊。

　　“在你之前我只恋爱过一次，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穆南问。

　　“因为我害怕被抛弃。我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我害怕说再见的那天。”希澈此刻脆弱异常，可怜得让人想就此拥在怀里。

　　“为什么你一定要认为会有说再见的那一天呢？你就不可以对我更有自信点么？”穆南真的快抓狂了。他追希澈追了快一年了，好不容易等到希澈点头。明明才开始，希澈为什么就只看得到最坏的结局啊！

　　“本来就是，美好的爱情只存在于小说电影，现实里的爱情无论起点有多么纯洁，最后总会被现实污染，到最后都会失色。例子我看得太多了。”希澈幽幽地说。

　　穆南真有些哭笑不得，轻轻敲了一记希澈的头：“我看你是小说电影看多了吧，现实哪里会有那么不堪？”温柔浅吻一下希澈的额头，穆南低哑着嗓音用魅惑无比的声音说：“相信我，我会给你决不令你失望的未来。”

　　希澈抬头，眼眶里还有晶莹浮动：“你能这么随便地发这种誓言？不会令我失望的未来，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相信我。”穆南紧紧拥住希澈，爱怜地吻着希澈幽香的头发。

　　可以放任自己相信这一次吗？希澈心里踟蹰着。穆南捧起希澈的脸庞，让两人目光相对。“我是谁？”

　　“穆南。”希澈呆呆地回答。

　　“错！是你的穆南。”穆南开心地又轻吻了一下希澈。

　　希澈被穆南调皮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分别两个多月后，两人终于重逢，并且冰释前嫌。穆南带着希澈去享用了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坐骑仍然是穆南钟爱的机车，穆南喜欢速度感，希澈喜欢自由，两者的不同爱好在机车上达到统一。还在广东的时候，坐上机车在宽敞的大道上飙车，是二人共同的爱好。那种将自身裸露到空气中与机车一起高速飞奔的感觉，用穆南一位车友的比喻来说：比□□还痛快。

　　二人汽车来到歌乐山顶，坐到公路旁边，看着脚下重庆的字水宵灯。夜晚的风有点冷，穆南将希澈紧紧拥在怀里。

　　“穆南，我还是要辞职。”希澈忽然说。

　　穆南浑身一僵：“为什么？”

　　“我不想因为你的关系坐到那样的位子。”

　　“你绝对能够胜任！”穆南肯定地说。

　　“我不想依靠你，你明白吗？”希澈推开穆南正色道。

　　“那我答应你绝对做到公私分明。”穆南不放弃地提议。

　　希澈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穆南。穆南被这一眼击溃，只好举双手同意：“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得答应我，工作的地方不能离我太远。”看到希澈点头穆南才松了一口气。
　　“太晚了，我们得回去了。”希澈看着圆圆的月亮说。
　　穆南抱着希澈孩子气地撒娇道：“不要，我不想和澈分开。一刻也不想。可是你又不愿意在酒店工作，这样白天见不到你，晚上你还得回自己的住处。澈，我后悔了。我不让你辞职！”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希澈气结。

　　“那么你和我住在一起！”穆南提议。

　　“不要！”希澈的脸火辣辣地发烫，幸好是在夜晚，否则铁定让穆南看到笑话了。但即使如此，慌乱的模样还是叫穆南尽收眼底。穆南笑呵呵地说：“我们的澈澈害羞起来也很可爱啊。放心吧，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的。”

　　乘上机车，穿过层层夜风，二人下山进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