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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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司回到学校的时候，王二的死讯已经传遍了学校。昨日与他相谈甚欢的女孩们各自三两成聚，小声议论。
王二死的蹊跷，她们生怕与他扯上任何关系。今日来上学前，父母一再强调，不能与王二有任何牵连。变故多出，人人自危。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不成为下一个落水鬼。
一种诡异的氛围开始在学校里蔓延开来。女孩们的每一句话都是试探，都是如此所谓的借口，带着若有若无的小心翼翼，以及，扒开陈年旧帐。
而茶玖由于在被窝里打了一晚上的手电筒，而直接错过了早课，她顶着黑眼圈，在校门口被拦住而登上了违纪名单。
迟来的茶玖还不知道王二的死讯，她先去了办公室同老师道歉。
老师没有质疑，“最近不要太累了，晚上早点回去。”她掏了颗糖果给茶玖，“需要晚上批假让你早些回去吗？”
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刻苦又坚强的小姑娘。茶玖的家庭境遇她也知道，但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帮上那么一点忙。
茶玖一脸茫然，“啊？不用了的。我没事。”她要是走了，万一男主来找她的路上顺便偶遇了反派怎么办？
老师看着她一脸单纯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好。快回去上课吧。”
昨晚她等了安娆一晚，甚至还把那块白玉翻来覆去的照看了半天，就差没滴血认主了。
茶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有些心不在焉地走着，她丝毫不怀疑自己一闭眼就能睡死过去。
拐角处，邓杏突然冲了出来。
两人猛地一撞，茶玖不可避免地砸到了邓杏身上。
“嘶！好疼。”邓杏的手肘无意撞到了她的腹部，茶玖的脸色瞬间白了起来。
邓杏被她背着的书包拉链划伤了手，但是明显比茶玖伤的轻。她有些不知所措，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后弯腰扶起了茶玖。
“对不起。你还好吗？”
她的声音很小，也很哑。要不是与她靠的近，茶玖几乎没能听见。
茶玖压着胃，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没事。”
触到邓杏的手，她僵了一下，很快又调整过来，“可以扶我去教室吗？”
邓杏很不正常。她的手冰的不像正常的人，并且似乎，她的状态并不比她好到哪去。
“好。”邓杏思考了片刻，很快同意了。
“你有什么着急的事吗？”茶玖状似无意的问道，“跑得这么急。”
邓杏没有很快回答，扶着她的手的力度却大了几分，“没事。”她答道。
茶玖不着痕迹地打量她，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反派在她身上。”系统突然出声。
茶玖心里咯噔一下，还来不及惊讶，赵司就已经从教室里冲出来一把抱住了她。
茶玖因脸部遭受挤压而当场懵逼。
“太好了。你没事。”赵司的声音有点抖。
茶玖戳了戳他的腰，示意他放开她。
“怎么了？”
“王二他……”赵司表情带了一丝忧愁，“死了。”
这回轮到茶玖目瞪口呆了，“你说什么？”
剧情又变更了。
“他怎么……会？”茶玖开始语无伦次起来，错过了一旁的邓杏的变化。
邓杏先是在原地晃了晃，很快单手扶住桌子，稳住身形。而后，不属于邓杏的神色出现。望向茶玖的眼神开始丰富起来。
“你今天怎么来迟了？我很担心你。”赵司岔开话题，他不想让茶玖害怕。
“我……熬夜看书了……”说起这个，她就一阵心塞，“对不起。”
相比起来，她还是更想知道王二的事，“那王二……”
“叮——”
上课铃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茶玖的询问。
“先上课吧。”赵司选择了避而不谈，他甚至躲开了茶玖的眼神。
茶玖愣在原地。男主角好像也有点不对劲……为什么要躲避话题呢……
看够了戏的“邓杏”突然走上前挽住了茶玖，她笑了笑，“上课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茶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在有衣服掩盖，不至于被“邓杏”察觉。她知道，此时的“邓杏”已经不是“邓杏”，而是安娆。
“哦，好的。”她一边应着，一边走向座位。安娆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怎么了吗？”茶玖几乎同手同脚，邓杏的座位不在她这边啊。
“哦，是这样的，我和老师申请了坐在你旁边。张小花不是病了吗？我坐在后面有些看不清，老师也同意了。”欣赏完茶玖的窘态，安娆还无辜地眨了眨眼。
张小花是茶玖的同桌，前两天突然称病，一直没来上课。因为觉得无所谓，茶玖也一直没有在意。
茶玖：……反派是不是崩人设了？
“因为她发现你发现她了。”系统说。
“现在怎么办？”茶玖心里已经升起了十级警告，表面上还要维持原本的人设，呐呐道，“噢噢，那你坐吧！”
安娆似笑非笑，没有再打趣她，而是坐了下来。她坐在茶玖的里面。
老师在讲台上讲得唾沫四飞，茶玖认认真真地做着笔记，一边用余光时不时瞥一眼安娆。
安娆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什么。
学生们对早晨的课有些心不在焉，陆陆续续的有哈欠声响起，只有茶玖因为端着人设而撑着身子努力听课。
下课铃响，几乎全班人都倒在了桌子上补眠，包括赵司。
肩膀被人戳了一下，茶玖低下头，眼前蓦然出现一张纸。上面是一堆公式。
“茶玖，是吗？这道题我不会做。你可以教教我吗？”
虽然是问题，安娆却不像是有任何疑问，反而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呃，好的。”不知道反派的意图，茶玖老老实实地拿起笔，开始做题。
安娆把凳子向她那挪了一步，几乎紧挨她的身体，一手侧撑着头，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卷着茶玖的头发。
茶玖写字的笔停了两秒，试探的看向邓杏，“那个，邓杏，你可以别靠我太近吗？”
“哦。”安娆随口应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的意思。
沉默。
茶玖只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埋头做题。
这应该是正常的吧。女孩子之间好像挺喜欢摸来摸去的，茶玖想。
就在她快要得出答案的瞬间，安娆突然贴在她身上，“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她用的是肯定句。
安娆的气息几乎喷到她的耳上，带着灼热，有些磁性的喑哑。那是她原本的声音。
茶玖的笔在草稿纸上滑出了一道长痕，脸也开始爆红。
不知何时，安娆把手滑到了她的腿上，故意用手指在她的腿上勾勾画画。
“没有……”茶玖涨红着脸，她感受到腿上传来的酥麻，有点挠心，“不是的……”
这个反派好像有点不对劲……难道是吸收了邪物的能量，整个人连带着被感染了？
“怎么没有？你不是来找我了吗？”安娆的尾音略勾，带着几分撩人，又带着几分笃定。
茶玖踌躇了一会，手下不动声色的抵住邓杏的动作，“嗯……我是来找你了……”
“嗯。为什么找我？”她仿佛没有骨头般倒在茶玖身上，语调懒懒洋洋。
茶玖僵直着身体，神色紧张，“我梦到你了。”
“梦到我？”安娆拨弄了几下茶玖的手，反问了一句。
“我梦见了…你的故事。”
邓杏不再动作，只是把头压在她的肩膀上，垂着眼睑不再说话。
“我梦见你被……沉入汾河……”茶玖欲言又止。她这样自爆底牌，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邓杏还是沉默。
一阵安静。
等了一会后，茶玖小心翼翼地侧过头。邓杏已经陷入了沉睡中。
安娆似乎已经离开了？
她悄悄地把邓杏从身上挪下，好让她趴在桌子上。她戳了戳邓杏眼下的青黑。她应该也很久没休息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