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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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很快来到了现场，查了查两人的身份。
处理的结果跟姜晓暖想的一样——“家庭纠纷”。
姜茜笑得洋洋得意，民警前脚刚走，她就对姜晓暖好声哄道：“暖暖，妈妈今天就在餐厅吃饭，等你下班。”
“我管你，别烦我。”姜晓暖懒得看她一眼，往厨房走去。
姜茜追上去，看了看旁边没人，压低眉眼恐吓道：“我看你翅膀硬了不知天高地厚。暖暖，你这辈子已经注定了，认命吧。我要是带不回你，下次就是金焕来了。他可不会像我一样顾忌你的感受。”
姜晓暖停住脚步，回头对身后的人扯出一个似是而非的诡异笑容：“让他来吧。他要敢强迫我，我就死在他面前。这条命，你们谁也拿不走，生死都是我自己的。”
壁灯暖黄色的光打到姜晓暖的侧脸，描绘出她精致的轮廓，绝世倾城的容颜在光影的勾勒下生出几分黯然，与年龄不太相符的深沉的美丽有着另一种让人迷恋的气质。
姜茜看得呆了，她知道自己女儿有多美，但这却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姜晓暖迷人心魂的魅力。
怪不得，怪不得金焕非她不可。
这样的美是无法复制的，没有替代品。
必须要把人看牢了！姜茜在心里不断警醒自己。失去了姜晓暖，她就会失去一切。
姜茜在餐厅一直待到打烊，两个保镖又回来了，在餐厅外徘徊，等着她的指示。
这一晚是躲不过了吧，姜晓暖无计可施，除了赖在餐厅不走别无他法。她不能像往常那样回家，因为姜茜一旦发现了她的住处，或许她第二天醒来就已经在金焕的床上了。
“走，我送你回家。”关键时刻，董诗雅提供了助攻。
与此同时，姜茜也跟了上去。
姜晓暖将胳膊从董诗雅手里拽出来，支吾道：“诗雅……我今天，今天不打算回去了，我就在餐厅将就着睡。”
“餐厅怎么能睡觉？”董诗雅拉着人不放手。
“能——”两人身后传来宋志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猥琐，“暖暖，我陪你在餐厅一起吧？两个人好有照应。”
“你拉倒吧，孤男寡女照应什么？”
董诗雅怼了宋志勇一句，拉着姜晓暖上了车。
车窗迅速关上，董诗雅贴着玻璃观察着后方，果然跟着一辆黑色轿车。
“暖暖，那就是你妈妈吗？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
“如果这样的人也能称为妈妈的话，那就算她是吧。”姜晓暖无奈地笑了笑，“她是来抓我的，一旦发现我住在哪里，今后的日子就躲不过了，我铁定会被她弄回去。”
“这好办。”董诗雅一脸自信，“我们甩掉她。”
姜晓暖正要问怎么个甩法，自己就差点被甩了出去！
她连忙抓起车内的扶手，才不至于被连续的加速急转弯晃出脑震荡。
她怎么就差点忘了呢，董家的司机和保镖也颇具神秘色彩，玩点赛车特技不在话下。
在司机一番神操作下，跟着她们车后的尾巴已经不见了踪影。
姜晓暖真不知该怎么感谢董诗雅，只能给了她一个拥抱，外加每天一款自己亲手制作的独家定制甜品。
在接下来的一周，姜茜每天来餐厅打卡，又每天都被董诗雅的司机甩在半道上，有时候是偏僻的断头路，有时候是泥泞烂道，驾驶本被扣完了12分。
这样的回家之路，说来惊险，却又充满刺激，到最后姜晓暖都玩出瘾来了，忽然发现没车跟着了还挺失望的。
渐渐的，姜茜来的频率变得没那么频繁了，待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后来便再也没看到人。
姜晓暖直觉没那么简单，姜茜不会轻易放弃的，她一定是得到了金焕的指示，在谋划更易得手的计策。
不过，没人骚扰的日子还是更为舒心一些，姜晓暖静下心来思考该怎么彻底脱离魔爪，却总是越想脑子越乱。
朋友圈的养生食谱也许久没更新了，APP上也再没传过做菜的视频。
肖涵，也再没找过她。
两人最后的交流还是半个月前肖涵留下的那句“你都是个孩子”。
是啊，姜晓暖垂头丧气地想，如果肖涵知道她前段时间被姜茜持续骚扰的事，会不会也把她当成离家出走的叛逆小孩呢？会不会觉得她事儿特多是个麻烦精？
还是不要联系的好吧……
姜晓暖又一次点开自己跟肖涵的微信对话框，看了一眼后，截了个图，把对话框彻底删了。
眼不见为净，谁还离不开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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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茜不再来蹲点之后，不仅姜晓暖轻松了不少，整个餐厅的氛围都更和谐了，毕竟，谁也不想天天伺候这个故意找茬的女人。
没了姜茜散发的低气压，餐厅营业额都飙升了十个百分点，邹明凯干脆申请了一笔资金，把姜茜坐过的那张桌椅给换了套全新的。
午休时间，姜晓暖吃着自己做的红豆冰沙，踱步到餐厅后门打算出去透透气。一抬眼，在门边的一座雕塑背面发现了董诗雅的身影。
钢琴师这会儿是不是来得太早了？姜晓暖不动声色放轻脚步偷偷靠近。
董诗雅今天穿了一条红色的法式复古波点裙，发型精心打理过，还系了一根温柔的发带，一双绑带裸色凉鞋让双腿看上去纤细修长，气质比往常甜美活泼了许多。
充满小心机的服装搭配，还涂了斩男色口红，喷了淡淡的香水，看着手机露出羞涩又痴迷的笑容……姜晓暖有理由怀疑，这大小姐正处于热恋中。
由于董诗雅太过专注于手机屏幕，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那双眼睛，所以姜晓暖完全不用掩藏自己，轻易就看到了手机上的对话框。
“我等会儿就拎着蛋糕过来等你下班(╯3╰)”
“我今天有案子，要忙到很晚，不要等我。”
“什么案子，碎尸案吗？（惊恐）我能来看看吗？”
“……不要胡思乱想。晚上早点回家。”
“可是今天是你生日！我不管，我就要等你，多晚都等！”
“不要任性……”
“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GIF”
“嘿嘿……”董诗雅发出傻了吧唧的笑声，吸了吸快要流出嘴角的口水，一副痴汉样。
“哟～小女子春心萌动了？”姜晓暖敲了敲她的后脑勺，递出一张卫生纸，“来，把你的口水擦擦，瞧你这饥饿样。”
董诗雅下意识要接过卫生纸，突然反应过来姜晓暖是在开她玩笑，红着脸掐了她的腰一把：“讨厌，偷看我发信息。我……我才没有饥饿！”
姜晓暖朝她挑挑眉：“恋爱了？还是个警察呢？怎么不早点带来餐厅介绍介绍，说不定你男朋友往那儿一站，我妈见了就不敢来骚扰我了。”
“他连我都打不过，就是脑子好使，还长得帅，嘻嘻……”董诗雅说起自家男神，脸上不自觉洋溢出幸福的傻笑，又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被姜晓暖套话，改口道：“没有，我哪有什么男朋友。”
“得了吧，恋爱的酸味我隔着老远都闻到了。”姜晓暖故意捏着鼻子退开了几步。
“不会吧——”董诗雅紧张兮兮地低头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新衣服加淡香水怎么可能有酸味，有酸味还得了！
姜晓暖在一旁捂着嘴咯咯咯的笑。
又一次被调戏的董诗雅扑上去抓起姜晓暖就往邹明凯办公室跑，差点把今天的正事耽搁了，正好把姜晓暖拉来壮个胆。
“经理，我要请假！钢琴表演暂停一晚上吧！”
董诗雅底气十足，想当然认为请次假没什么。
邹明凯下一秒就给她泼了盆凉水：“不行，没有钢琴表演影响生意，你自己翻翻员工手册，请假需提前一周。”
“我是临时工！员工手册我都没见过！”
“临时工就更没假了。”
“你……我辞职……”
“辞职提前一个月。”
“欺负人！”
董诗雅拉了张椅子坐在邹明凯办公桌前，堵住他出来的通道，势必要死磕到底。
这傻白甜大小姐哟，姜晓暖实在看不过去了。不就是请假吗，没个惨兮兮的理由哪能说服剥削阶级？
“经理，你就准了董诗雅的假吧，其实她只是不好意思说，她家里有点情况……唉……”姜晓暖戳了戳董诗雅的后背，提醒她赶紧卖个惨。
“家里？”邹明凯大惊失色，“董诗雅，你不会也是离家出走的吧？你妈也要过来抓人了？”
姜晓暖：“……”
董诗雅醍醐灌顶，立马换了一副伤心欲绝脸：“我舅舅病危了，我要赶紧去看看他，他这辈子真是天妒英才，妥妥的美强惨！万一这次撑不过来，那就……呜呜呜……”
姜晓暖看傻了眼，这董诗雅的演技也不赖嘛！
虽然知道她有个舅舅身体不好，但也不至于马上就要咽气了，这痛失亲人的悲伤和挂在眼角的泪珠，像是真的在为亲人哀悼。
“那你去去就回来，给你三个小时够吗？”邹明凯不为所动，这样的把戏他八百年前就识破了。
董诗雅正在擦着眼泪，从指缝里偷瞄邹明凯，小声嘟囔道：“三个小时怎么够，邹经理，人间需要爱，需要亲情……”
邹明凯抬起食指冲她左右摆了摆：“别说这些，我没有感情。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找人替你一晚上，必须是专业的。”
“那还不简单？”董诗雅把姜晓暖推出去：“暖暖替我弹钢琴，她是专业的。”
“哈？”姜晓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卖了。
董诗雅双手合十朝她可怜兮兮地乞求。
若是别人，姜晓暖是不会为此强出头的，她现在的处境必须低调，万万不能做吸引眼球的事。
可董诗雅是她在H市唯一的朋友，多次雪中送炭，如果没有董诗雅每晚护送她回家，她或许早就被姜茜抓走了。
“暖暖，你也会弹钢琴啊？真是多才多艺。”邹明凯双眼放光。
姜晓暖谦虚地说：“会一点，没诗雅弹得好。”
董诗雅抬脚就开溜，边跑边吹彩虹屁：“没问题的，暖暖只要穿上漂亮的小裙裙往台上露个脸，人家还以为大明星来了，不，明星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邹明凯屁颠屁颠凑到姜晓暖跟前：“暖暖，要不我带你去练习下钢琴？先选首曲子试试？我看你一定比董诗雅那丫头弹得好。”
“不好意思经理，我要去准备晚上用的甜品了，再见。”
姜晓暖转身就走，特别醉心于厨师的本职工作。
邹明凯一万个不明白，有这绝顶姿色和才艺，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当个厨子！暴殄天物！
姜晓暖走出办公室，神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回到休息室坐在凳子上发呆。
董诗雅把一件黑色天鹅绒的小礼服放在她的物品柜里，小性感的深V领加上宝蓝色的串珠点缀，格外引人注目。
可是姜晓暖的心情却是丧丧的。
听董诗雅说起病重的舅舅又一次让她联想到肖涵，不知道这个即将在两年后自杀身亡的男人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在医院里备受煎熬。
想到这里，姜晓暖拿出手机点开了肖涵的联系电话，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打滑，按下了通话键。
“啊啊啊！糟了！”
手机在她紧张的胡乱操作中落到了地上，与此同时，屏幕显示对方接通了电话。
“喂？暖暖？怎么不说话？”
肖涵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姜晓暖耳朵里，那么熟悉又陌生，带着男人一贯的疲惫，沙哑又虚弱，可听起来却又有种别样的性感，听得她耳根子发热。
姜晓暖手忙脚乱捡起手机，拿到耳边又不知该说什么，努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静静地聆听对方说话。
肖涵无奈地轻叹一声：“我知道你在听着。怎么，是不是怪我这么久没联系你？”
“嗯……”姜晓暖哽咽着勉强挤出几个字，“你都不知道，我、我……”
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得有多压抑，每天被人盯着寸步难行，生怕暴露住处，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随时可能被绑架。
姜晓暖真想把自己的委屈和恐惧对肖涵和盘托出，真希望肖涵是个能依靠的人。
可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
她与肖涵不过是偶然相识，连朋友都说不上，她所面对的这些危险与肖涵又有什么关系呢？别人凭什么管她这些糟心事呢？
更何况，肖涵自己都活得不容易。不管他是忙工作还是忙交际，总是忙不到她的头上来，没联系再正常不过了。
负.面情绪袭上姜晓暖心头，使得她只想结束这次通话。
“先别急着挂电话。”肖涵赶紧解释道，“之前确实是因为工作太忙了，没注意休息，不小心就又倒病床上了。”
“啊？你没事吧？”
真的病了？
这时候，姜晓暖脑子里再多胡思乱想都飞走了，肖涵的身体状况占据了她全部思考。
原来，他没来找我不是没想起我，而是单纯因为病倒了？为什么这个消息挺让人开心的……姜晓暖为自己坏坏的小心思感到抱歉，这么想真对不起一个病人。
“也许，还是医院适合我。”肖涵自嘲地笑着说。
“哪家医院？我现在来看你！”姜晓暖迫不及待。
“我安排车来接你。”肖涵道。
姜晓暖：“来不及了，我自己打车过来。”
“好，我再撑一会儿，等你。”肖涵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通话结束后，姜晓暖收到了他发来的定位。
来不及去邹明凯那儿请假了，姜晓暖拔腿就跑，上了一辆出租车。
姜晓暖不敢去想肖涵那句“我再撑一会儿”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就跟马上要断气了一样！这怎么行！人生的美好他都还没享受到呢！
不是两年后才死的吗，不可能现在就……呸呸呸，姜晓暖甩甩脑袋，甩掉自己可怕的想法，两年后也不能死！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0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