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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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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现下你虽然忘了些事情,可……”安庆绪急急的想解释什么,可越解释,言语越是结巴,“我,我会对你好的。”
珍珠只是直直的看着安庆绪,一直盯着,盯得安庆绪都下意识的躲避她的视线,她才开口,“我家仇未报,你怎可与我说这男女情爱之事?”她神色越是淡漠,越显得眉目分明。
安庆绪再抬眼看她,只觉得她就在自己的心尖上,喜怒哀热,都牵着他,“我会帮你,我会帮你查出杀害沈家的仇人,然后,再娶你。”他顿了顿,缓缓放开了抓着珍珠的手,“好不好?”
“我虽不记得往事,可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我现在心里很乱……”她低眉,握紧手上那半枚令牌,“安伯父,什么时候回来?”她现在最想知道的,莫过于令牌与暗红玉哨的主人,只有从这两样入手,才能得知杀害她沈家的真凶。
广平王府,已是鸡飞狗跳了,崔彩屏入府的第一天,内院总管何灵依就无故被李俶撤了职,崔彩屏只以为这是个好差事,就自顾自的接了来,怎料王府事务繁多,单单后院就让她忙得焦头烂额。
李俶也不管,整日里在外头不知做些什么,难得回府,只待在书房,除了办差事的人,一概不见。
他落笔,将染着墨香的信纸小心翼翼的放在信封中,不知为何,下意识扬起嘴角,清冷神色,多了些暖意,“风生衣,你见着珍珠,就把这信交给她,她自然会跟你回长安。”
风生衣虽觉得奇怪,但也不问,只接过信笺,俯身告退。
崔彩屏今日去了韩国夫人那里躲清闲,现下正好回府,恰好撞上了急急出门还未把信件收起的风生衣,那信封上,款款写着珍珠二字,她猛地想起本该与她一同入府的,还有个沈珍珠,顿时拦住风生衣的去路。
“崔孺人。”风生衣连忙行礼,话也不等崔彩屏说,只道,“属下奉殿下之令,要外出本事,崔孺人可否把路让开?”
“我倒不知,你哪里来的架子,敢让我让路!”崔彩屏正因李俶这几日未曾来琉璃阁之事心中不舒爽,而今更是生气,她素来跋扈,风生衣只悔自己说错了话,一点也不敢得罪崔彩屏。
“你手里拿的什么!”崔彩屏想也不想,发间步摇轻荡,容色艳丽异常,“内院之事都由我来管,你还不把这信给我先看了!”
风生衣不欲与她胡搅蛮缠,怎料崔彩屏打理内务不行,倒打一耙倒是厉害,“竟敢在王府里私相授受!”
早两日,李俶已经交代,不管崔彩屏说什么做什么,都由她,更不要开罪她,此下风生衣更是两难,正要与崔彩屏辩上一辩。
那信已落在崔彩屏手中,风生衣不敢与她动手,只能言语提醒,“这信是殿下亲写,要让属下送出去的,崔孺人还是……”
崔彩屏怎管他那些,自行打开,那桑皮宣纸落入眼前,第一句,便是“吾妻珍珠,俶日夜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