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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甩锅太师 ...

  •   独孤信身子才刚好了一些,府中就出了如此大事,自然不能休养在榻,只希望那劫掠般若的人,只是他朝堂上的对头,这样才能保住般若性命。
      “老爷!姑娘回来了!”
      独孤信快步出了门,却见门前一辆马车,风吹起,那玄色穗子下头挂着的铃铛叮铃作响,他怎能不认得,那是太师府中的马车。
      车帘被撩开,居然是本还在率军回程途中的宇文护,竟然从马车上,半抱下来一个女子,虽隔着台阶,那女子锦帕遮脸,独孤信却怎能认不出来,那是般若。
      独孤信一时气急,胸腔一股气却无法发,只怕在这大庭广众下发了脾气被人看了笑话其次,若是因此耽误了般若的名声,那才失了分寸。
      才刚入了内,后头一众跟班也随即往里头来,那最后头的正是太师府的陈大夫,抱着医箱气喘吁吁的跟着。
      独孤信在花厅等了许久,才见这位太师,状若无事的踱步过来,边走着,还边在打理着因抱着般若进来,而略有些凌乱的衣衫,又让独孤府的下人给他上茶,要顶好的毛尖,一点也没把自己当作外人。
      独孤信屏退众人,看着这个说茶好的太师,一时气的话也说不出来。
      “太师,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宇文护将茶盏端正放好,站起身来,“却不知,独孤将军信不信?”
      独孤信冷哼一声,双手捏的死紧,眼角余光瞥着那挂在屏风后的寒剑,一忍再忍,听得宇文护缓缓开口,“在将军还未回京城时,我与般若,就已两厢情愿,有白头之盟。”
      此事独孤信知晓,般若再三言语,只说发乎情止乎礼,可现下这样子,却与般若所说有些出入,他再忍着不说话,等着宇文护言语,“将军归来,般若与我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苟且之为。”他适才说话,以“白头”这隐晦词句,仿佛述说少男少女懵懂爱意,可下一句,就说到“苟且”世俗俚语,可偏生着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并无半分亵渎。
      “般若如此说,我只得作罢,怎料今日,有人掳了般若以为要挟,我在外统帅数月,思卿若狂,飞马而来,恰好与城外撞见,那歹人行迹不轨,见般若容色可人,欲行非礼之事。”
      此言一出,独孤信猛然站起身来,手有些难以自抑的颤抖,他想起适才般若那样子,好像手腕都动不了,他难以想象,般若受了何等屈辱。
      “将军放心,般若无碍,那劫掠般若的带人幕后主使是谁,将军应该明白,无非是看将军与我碍眼。”
      这一指向未免太过清楚,独孤信心中寒甚。
      且见宇文护才说了那话,忽然上前两步,稳稳俯下身,稽首言语,“今日护亲自前来,就是为了询般若婚事。”
      独孤信分明知道,宇文护这个故事,说的百般漏洞。
      一是这些事不可能如此巧合,二是自般若被掳,他早已让人把守城门,般若是绝对不可能被掳出城的,三是宇文护今日抱着般若入府,分明已经是做要挟之举,如果真只是救人,就不会如此嚣张。
      可他不能反驳,无论劫了般若的是何人,此刻宇文护每一句话都没有牵扯般若的闺中名声,更低声下气起求娶之念,他一时把不准宇文护要做什么。
      可般若的婚事,却也不能随便许之。
      宇文护一直未起身,一直在等他回复,独孤信伸手扶起他,一边笑道,“太师能看上小女,是小女的福分,只是太师有所不知。”
      宇文护这会儿倒是安静至极,只等着这准岳丈开口,但见独孤信眸色狡黠,像极了平日般若算计他时,眸中神色,他暗叫这老东西果然真是老狐狸,又一遍陪着笑脸,等他开口。
      “婚事虽然是父母之命,但小女幼年丧母太师应该也是知晓的,当日我在亡妻面前立下重誓,定要为小女择一门让她一生无忧的婚事,今日太师求娶,怎敢不应,只是,还容许我去问一问亡妻?”
      宇文护双眼微微眯起,见独孤信这话滴水不漏,没有拒绝他,却也没有答应,抬出个死人来,让他不得不后退,他心想着,这独孤信要去问一问亡妻,倒不如他送上一程,可这念头只是一瞬,顿时只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就请独孤将军将此事放在心上,等问问尊夫人,但我也希望,在您问尊夫人这段时间里头,莫要许婚他人。”他还陪着笑,也不反驳独孤信,又稽首徐徐一礼,倒让人挑不出错来,只是后头那句话,却不那么友善的,“但若是独孤将军忘了,将大姑娘许婚给了别人,也是无妨的。”
      他这“无妨”二字,说的格外轻巧。
      等他走了,独孤信忽然咳的厉害,脸色憋得涨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刚回府的独孤伽罗,听闻般若已回来了,快步入内,却正撞上那个玄衣身影,扎扎实实撞了个满怀,连带着宇文护步子踉跄了几步,“你这小姑娘好大的力气,也不知谁敢娶了你去。”
      “太师!”伽罗懵懵懂懂,下意识伸手揉着撞得通红的额头,她蹙着眉,疼的一下子就要哭出声样。
      宇文护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她一眼,见她这眼眶沁泪的样子,像极了般若难得的讨饶样子,正要伸手为她揉一揉,忽想起什么,笑道,“去找阿邕给你揉吧,想来,他也回来了。”
      “太师!”伽罗大喊一声,“你又取笑我!”
      她自己自顾自的揉着,没好气道,“这是穿的什么衣衫,怎么这么硬。”她上下打量着,也没瞧出什么不痛。
      宇文护心情大好,却不与她说话了,背手缓步出府,“不过是你父亲迟早要给你长姐的嫁妆,软绡甲罢了。”
      “阿爹。”伽罗快步入内,听得独孤信咳嗽,也来不及问他软绡甲的事情,不住的抚他的后背,“你怎么样了?”
      独孤信反手握住伽罗的手腕,上气不接下气道,“快,快去看看你长姐可有不妥。”
      伽罗早知是宇文护将般若带了回来,自然知道宇文护不会让她阿姐受委屈的,可见他阿爹这样子,竟格外奇怪,“怎么了,阿姐会有什么不妥。”
      她正要往后头去,独孤信却拉住了她,长叹了一口气,“哎,说了你这小姑娘也不知道,去,把张嬷嬷叫上,一起去看你长姐。”
      独孤信分明知道,宇文护这个故事,说的百般漏洞。
      一是这些事不可能如此巧合,二是自般若被掳,他早已让人把守城门,般若是绝对不可能被掳出城的,三是宇文护今日抱着般若入府,分明已经是做要挟之举,如果真只是救人,就不会如此嚣张。
      可他不能反驳,无论劫了般若的是何人,此刻宇文护每一句话都没有牵扯般若的闺中名声,更低声下气起求娶之念,他一时把不准宇文护要做什么。
      可般若的婚事,却也不能随便许之。
      宇文护一直未起身,一直在等他回复,独孤信伸手扶起他,一边笑道,“太师能看上小女,是小女的福分,只是太师有所不知。”
      宇文护这会儿倒是安静至极,只等着这准岳丈开口,但见独孤信眸色狡黠,像极了平日般若算计他时,眸中神色,他暗叫这老东西果然真是老狐狸,又一遍陪着笑脸,等他开口。
      “婚事虽然是父母之命,但小女幼年丧母太师应该也是知晓的,当日我在亡妻面前立下重誓,定要为小女择一门让她一生无忧的婚事,今日太师求娶,怎敢不应,只是,还容许我去问一问亡妻?”
      宇文护双眼微微眯起,见独孤信这话滴水不漏,没有拒绝他,却也没有答应,抬出个死人来,让他不得不后退,他心想着,这独孤信要去问一问亡妻,倒不如他送上一程,可这念头只是一瞬,顿时只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就请独孤将军将此事放在心上,等问问尊夫人,但我也希望,在您问尊夫人这段时间里头,莫要许婚他人。”他还陪着笑,也不反驳独孤信,又稽首徐徐一礼,倒让人挑不出错来,只是后头那句话,却不那么友善的,“但若是独孤将军忘了,将大姑娘许婚给了别人,也是无妨的。”
      他这“无妨”二字,说的格外轻巧。等他走了,独孤信忽然咳的厉害,脸色憋得涨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刚回府的独孤伽罗,听闻般若已回来了,快步入内,却正撞上那个玄衣身影,扎扎实实撞了个满怀,连带着宇文护步子踉跄了几步,“你这小姑娘好大的力气,也不知谁敢娶了你去。”
      “太师!”伽罗懵懵懂懂,下意识伸手揉着撞得通红的额头,她蹙着眉,疼的一下子就要哭出声样。
      宇文护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她一眼,见她这眼眶沁泪的样子,像极了般若难得的讨饶样子,正要伸手为她揉一揉,忽想起什么,笑道,“去找阿邕给你揉吧,想来,他也回来了。”
      “太师!”伽罗大喊一声,“你又取笑我!”
      她自己自顾自的揉着,没好气道,“这是穿的什么衣衫,怎么这么硬。”她上下打量着,也没瞧出什么不痛。
      宇文护心情大好,却不与她说话了,背手缓步出府,“不过是你父亲迟早要给你长姐的嫁妆,软绡甲罢了。”
      “阿爹。”伽罗快步入内,听得独孤信咳嗽,也来不及问他软绡甲的事情,不住的抚他的后背,“你怎么样了?”
      独孤信反手握住伽罗的手腕,上气不接下气道,“快,快去看看你长姐可有不妥。”
      伽罗早知是宇文护将般若带了回来,自然知道宇文护不会让她阿姐受委屈的,可见他阿爹这样子,竟格外奇怪,“怎么了,阿姐会有什么不妥。”
      她正要往后头去,独孤信却拉住了她,长叹了一口气,“哎,说了你这小姑娘也不知道,去,把张嬷嬷叫上,一起去看你长姐。”
      太师府里,乱成一团,本心情大好的宇文护,看着手上的单子发了好一通火,“你脑子哪儿去了,都说了夫人不吃山楂,还有,这柿子性凉,怎可做果盘之用。”
      哥舒站在一侧,看着宇文护将那单子从案上全数抛了下来,与府中婢子随从言语,“回廊那些台阶全都给我磨平了,若是夫人磕磕碰碰可怎么得了,楼阁上的雕花木栏,你们一个一个都给我去查看,但凡我查出有一点问题,你们也不必回我,自己挖个坑,埋了就是。”
      等那些人都各司其职去了,哥舒才轻咳道,“主上未免过于小题大作了。”
      “怎么?”宇文护居高临下斜睨与他,“我的儿子,怎么就小题大作了。”
      哥舒犹豫许久,还是按捺不住言道,“这位女公子素来狡诈,主上就不怕……”
      “你是说,般若骗我?”宇文护轻轻敲着书案,神色沉吟。
      哥舒上前一步,小心翼翼,“还是等陈大夫回来,说说情况,主上再做好这些打算,若是这位女公子根本未曾有孕,只是欺哄主上,就说明,她心机尤重,主上不得不防。”
      “她本就心机重。”宇文护这话理所当然的很,眸色黯了黯,“日防夜防也防不住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未至掌灯时分,陈大夫就紧赶慢赶的回府了。
      宇文护整暇以待,见陈大夫气喘吁吁的进来,再将怀里的那东西给掏了出来,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刷地变得雪白,只因那些票据,足够陈大夫一家人过上十辈子,他唇张了张,却只是颤抖,没能说话,因恼怒,握在凭几处的手胫骨分明,死死的摁住那梨木,竟有了些痕迹。
      “主上,果然不出属下所料。”哥舒在旁言道,“她独孤般若只以为陈大夫是属下从大街上拉来的大夫,就用钱财蛊惑,好欺骗众人,怎知,陈大夫一家都在我们这儿,自然不敢因这些身外之物……”
      “哥舒将军此言差矣。”陈大夫这会儿气才喘匀,“这位女公子的确已有两月身孕呀。”
      “嗖”,宇文护猛然站了起来,那案上放着的书简因他长袖带动,全数落了地,他却不曾回头去看,三步并作一步,径直走到陈大夫面前,拽着他的衣襟,“此话当真。”
      他一时无措的很,又再三的问的清楚。
      “这女公子因是初次,定然不知,可却用钱财买通于我,但脉来流利,如盘走珠,正是滑脉,我只得告知她,她却以为我是听从她的吩咐,所以……”陈大夫竟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哥舒连忙开口,“主上不要高兴的太早,你听陈大夫说,她自己不知道,因此,她本就是哄骗你,只是歪打正着……”
      “不要再说了。”宇文护欣喜至极,双手互相揉搓着,很是无措,一句话也不想多听,“什么歪打正着,这是我的儿子。”
      哥舒知道此刻宇文护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能按下不提,只是言不由衷的说了句,“恭喜主上了。”
      那陈大夫颤颤巍巍的,有些难以启齿,可他是个大夫,什么场面没见过,于是趁着宇文护欢喜之时,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只是太师这些时日,勿要去宠幸这女公子了……”他抿抿唇,又道,“今日看这女公子的身子,分明是肾脏精气阴阳不足,亏虚的严重,因初次有孕,太师行房事时还是得慎重。”
      “好了,我知道了。”宇文护不住轻咳着,又见哥舒低下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连忙吩咐道,“哥舒,带他下去领赏吧。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甩锅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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