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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年 ...

  •   骆惊年身材偏瘦,但他不矮。三中的校服略显宽大,拉链拉到一半,但仍旧能看出肩宽窄腰,身材好的出奇。
      他清俊的五官并不锋利,眉梢带着不易察觉的散漫,薄唇微抿,声线清冷,古井无波的眸子像是无底深渊,直直地把人拉进去,再也出不来。
      于笑笑抬头,耳尖都粉粉的。
      陈义扬瞅了瞅于笑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怒从心起,他不耐烦的推了一把骆惊年,嚷嚷道:“你谁啊?在这装什么逼?”
      骆惊年缓缓道:“人小姑娘都不想理你,你这样,有意思吗?”
      “你他妈的管我?喜欢逞英雄是不是?”陈义扬握紧拳头,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朝骆惊年面部砸过去,青筋毕露,于笑笑吓得脸都白了,忙去拉他。
      骆惊年闪身避过,长腿一抬,踢在陈义扬的腰部,啧了一声,“有点素质行不行了?”
      陈义扬吃痛,冷汗直流。两只手捂住被踢的地方,妈的,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踢移位了。
      他身后的几个小混混也沉不住气,骂骂咧咧地朝骆惊年出拳。骆惊年学过六年散打,和这些只会出蛮力的人打架自然是占了上风,奈何对面人多势众,骆惊年委实吃亏。
      伴随着于笑笑的哭喊声,骆惊年实实在在地挨了一拳,刚好打在脸上,嘴角被牙齿磨出了血。
      他吐出一点血水,下手更重,丝毫不顾及后果。
      骆惊年六年散打学的自认还不错,他抹去嘴角的血迹,忽然想起什么道:“我大哥关沥,他罩着我。”
      三中的早自习在早上七点半,要求七点二十就要到教室。
      骆惊年破天荒地迟到了,来的时候已经下了第二节课,刚好是大课间。他脸上挂着彩,从后门走进来,书包规规矩矩地放在桌子里面,开始补觉。
      于笑笑坐在第一排,基本是以飞奔的速度跑过整个教室,手上拿着几盒药。
      她眼眶通红,哽咽道:“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那个疯子会打你…这是我买的药,上面一盒是活血化瘀的,下面一盒是消炎的,跟着说明说吃就好了……”
      说着,平日里溢满了朝气的大眼睛又开始止不住地流泪,鼻子渐渐变酸,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
      “真的对不起……”
      班上的同学惊奇,没想到还有女生能搭上这位大公子,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闹翻了天。
      骆惊年心情烦躁,他面色不虞地抬起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于笑笑,还是放软了语气:“小姐姐,别哭呀,哭着多不好看。”
      女生嘛,能宠着就宠着,骆惊年散漫的想,软软糯糯的,可爱的紧。
      “下次他要再烦你,你就找我吧,带着你回家。”骆惊年懒懒地说道,“药我留下了,啧,还挺疼的。”
      于笑笑摇头:“再也不找你了。”她跑回自己的位置,坐的端端正正的。
      骆惊年看着她仓皇的背影,舌尖抵着脸颊微微肿起来的一块,打开药就着水吃了几粒下去。
      于笑笑从初中就跟他同班了,一直挺照顾他,小女生嘛,总是藏不住那点小心思。
      骆惊年淡淡地想,好是挺好的,要不考虑考虑?
      方涔转过头,架了架鼻梁上的镜框,小声道:“咋回事啊,你啥时候和于笑笑扯上关系了?”
      他从课桌里拿出下一节课要用的书,端正摆好才道:“不行啊,小姑娘多可爱。”
      方涔惊诧地看着他:“你不怕陈义扬啊?听说陈老大一直在追于笑笑。”
      骆惊年漫不经心道:“怕啊,等他下床了再来找我吧。”
      方涔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喃喃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你阿弥陀佛画什么十字?”
      “双重保险祝各大神仙速速来救你…”他嘴里念念有词:“希望我明天还能活着见到我的后桌…不对…希望我明天还能见到我活着的后桌…”
      骆惊年笑了笑:“有毒吧你。”
      午休时间,骆惊年拒绝了方涔共进他女朋友的爱心午餐的邀请,独自拿起烟盒去了小黑屋。
      关沥中午懒得吃饭,在小卖部买了面包,一边抽着烟和小卖部店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环顾小黑屋,也就关沥和一对甜腻腻的小情侣,如胶似漆的不愿分开。
      两块钱的蓝莓面包,果酱劣质面包粗糙,关沥并不在意这些,就着水囫囵吞下,也算吃了一顿。
      骆惊年进来的时候,关沥还在喝水。
      此时的人少,空出两个凳子,骆惊年一屁股占了一个,摸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
      关沥觉得新奇,骆惊年长得好看,学习成绩也还行,没什么不良嗜好,就是烟瘾似乎挺大的。
      但是,骆惊年抽烟的样子,性感的完全刻在关沥的脑海,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抽烟能性感成这个样子。
      诱人的薄唇以及莹白的指尖,缓缓吐出的烟圈几乎在引诱人狠狠地吻住那作恶的唇,辗转撕咬。
      除了那块青紫。
      关沥喜欢主动出击,特别是在男朋友上。
      他在小卖部买了一盒口香糖,挨着骆惊年坐下。
      他主动搭话:“烟的牌子不错。”
      骆惊年睨了他一眼,抽出一根来:“来一根?”
      他顺从的接过烟,没有摸口袋里的打火机,大脑袋直接凑到骆惊年面前,借着烟头微弱的火点燃了香烟。
      两个人靠得很近,近的关沥直观感受到了骆惊年的敷衍。
      “这烟还不错。”
      骆惊年没回答他,他猛吸一口,丢掉烟头。
      “要不要口香糖?”
      他也不客气,抽了一支撕开包装纸放进嘴巴里嚼,一股清凉的薄荷味蔓延,鼻子有点呼吸不过来。
      关沥漫不经心问到:“昨天打架了?”
      骆惊年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毕竟昨天拉出来当挡箭牌的,现在就在面前,难免有些心虚。
      骆惊年看了眼时间,旁边的人还没有停的架势,骆惊年站起身,准备去吃点东西。
      还没走两步,五六个校园不良分子沿着坡下来,仿佛说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吆五六喝的好不热闹。
      “要是昨天那个□□崽子还敢出现,我非得锤断他的腿!”
      “老子胳膊都要被他掰断了,妈的劲真大我去。”
      “别说了咱还好,陈哥直接躺了都。”
      “知道他是谁了吗……”
      骆惊年一声咳嗽。
      不良:“??!!!!!”
      画面感极强。
      大概就是孽缘吧,骆惊年想。
      岑奕是陈义扬的小弟头头,通俗点来讲,就是为虎作伥最积极的那个。平时以陈义扬马首是瞻,特崇拜他。
      但现在这个把他偶像打躺的人,就站在他面前,身上带着浓重的烟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妈妈!我害怕!
      骆惊年看着岑奕面上的小惊恐,小害怕,小决心。
      可惜他是个冷酷的杀手,他莫得感情。
      “兄弟,让个路?”
      “不…我不让!!”他视死如归!
      骆惊年:“……”
      关沥有些好笑,岑奕他也是认得的。
      岑奕胆小,胆小到初秋走在街上不小心踩到蝉的尸体都要虚惊一场。他长得十分白净,小小弱弱的,看上去基本不具有杀伤力。
      可谁又能想到,岑奕他爸岑庆军是全国跆拳道锦标赛冠军呢。
      岑奕不爱这行,但多多少少有些熏陶。
      高中约架小打小闹,能把他打趴下的凤毛麟角,关沥意外地看了一眼骆惊年。
      “我不是故意的。”骆惊年说。
      傻子都听的出来敷衍。
      关沥:“……”
      岑奕:“……”
      你能不能看着躺在家的陈义扬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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