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踢出地球！》千秋渡我

5、叛逆少女

　　从坐上前往SAG总部的车开始，我就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忽然想起自从我进入救援部队后就再也没有在生活中出场过的舅舅，我忽然惊醒，“队长，我可以问一下，这回来传召的是谁啊？”
　　“问这个做什么？”队长随口问道。
　　对啊，一个刚进SAG救援部队的新人，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
　　我笑了笑，努力圆场，“啊，就是有点好奇，类似于被叫去老师办公室，知道了是哪个老师，心里莫名就会踏实很多吧。”
　　“是个新上任的总监，因为平常怪兽几乎不会出现在SAG人工岛上，所以SAG并没有专门的护卫队。这回的怪兽事件给了我们一个提醒。”队长解释道，“由资深的长官推荐了一位经验丰富的怪兽学家成为SAG护卫队的总监，日后我们还会打交道的。”
　　“啊，这样啊，他是个很开明的人吧？”我试探着问，“毕竟我这回好像犯了不小的错。”
　　“到了。”队长停下车，扭头看向我，“不用担心，毕竟是我的队员嘛，只是小错的话，我会护着你的。”
　　“给队长您添麻烦了。”我低头道，“多谢您的信任。”
　　队长看起来不是很在意的，拉开车门，“下车吧，总要去看看才能搞清楚是什么事。”
　　“是！”我立刻跟着下了车。
　　就像队长说的，就算再有矛盾也要见面。
　　一路上很顺利，没有见到一位熟人，就和之前考试一样。或许也和舅舅他们出差有关？
　　我猜测着，到了一个类似于审讯室一样的房间，队长送我进去后就关上门了。
　　没多久另一侧的门打开了，进来两个SAG队员，其中一个一进来就按着耳机道，“一之濑队长，为什么没有把她绑在椅子上？”
　　很不客气的样子，我抬起放在膝盖上的手，打了个招呼，“你们好啊，我以为我只是操作不当而不是直接成为了犯人？”
　　那个人听到我的话就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身后墙面的音响忽然响起队长的声音，“正如我的队员所讲，我认为她不是犯人，所以不应该予以罪犯的待遇。”
　　“但这不符合规定。”那个人强压着火气，皱眉道。
　　现在不打断难道要他们吵一架吗？
　　我伸出一只胳膊放在了扶手上，按下镣铐的按钮，“大家各退一步？我现在不是犯人，但或许可以归到嫌疑人上面？一只手怎么样？以前也应该没有嫌疑人扔到审问室的规矩吧？”
　　那人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拦住了。
　　“她说的也很对，正事要紧，我们直接开始吧。”那人说着就坐到了我对面。
　　这人带着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莫名有些眼熟。
　　“一个刚入SAG的新人为什么会对SAG这么熟悉。”和我吵架的小哥也做到了那人的旁边。
　　我笑着报出自己的假身份，“我叫风间燕，香杉市居民，考了3次才成功进入的SAG，这些也并不是考试材料上没有的东西吧？”
　　“正如你所说，这次你为什么会忽然会查这个人的信息。”那人从文件夹里取一张照片推了过来。
　　这么多年SAG还没有把这些材料电子化吗？太落伍了吧？
　　我伸长脖子去看，看到了赛罗这回一心同体的人的照片，点点头，“对啊，有个受难者是这个城镇过来的，因为正巧出差所以避过了那次的大灾难，我就顺手查了查。”
　　“那和你查这个人有什么关系？”一点就着的小哥使劲拍了拍桌子，厉声道，“不要转移话题！”
　　“别这么吓人啊，我正要说呢。”我后靠闭眼道，“那人正巧认识这个人，这个受害者的名字并没有在受害者名单上，那个人也一直担心呢，所以我就帮忙查了查。”
　　为自己的撒谎水平提高鼓掌。
　　说实话我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为了加入SAG我从一个只要一准备撒谎就会说不出话来的小朋友变成了张口就来连自己都不会脸红的肮脏成年人了。
　　这或许就是成长的烦恼了。
　　我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睁开眼睛，看向他们，却看到他们手上的手表忽然闪了闪。
　　好长时间没有溜到舅舅那里偷看SAG便携版联络器了，科研组又研发出什么新鲜的功能了吗？
　　那个手表上又开始闪红光了。
　　我没忍住，开口问道，“你的，呃，手表一直在闪光呢。”
　　那人推了推眼镜，“这个是SAG护卫队特制版便携式联络器。”
　　我有点不太想说话了。
　　我好想看看这个特制款便携式联络器，看看内里结构，看看里面的程序。
　　“是不是很好奇这个联络器上多了哪些你不知道的东西？”
　　“对啊，毕竟是精英们的心血。”我点点头。
　　“因为家庭原因会计算机技术但是很讨厌计算机技术的风间燕？”魔鬼的声音将我从现实中拉入地狱。
　　我扭头不出意料的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好巧啊，舅舅你也在啊。”我尴尬的打招呼，干巴巴的送客，“这个审问室的规矩还是要遵守一下的，你看你是不是要出去一下？”
　　“那你是不是也要遵守一下规则。”舅舅笑了，指指我另一只没有被锁起来的胳膊。
　　我老老实实把胳膊放到扶手上，让手铐拷住。
　　“那么接下来开始进行处决项目吧。”舅舅挥了挥手，“伪造履历，信息作假，无视SAG的规定，这些罪状足以把你开出SAG了。”
　　看着他身后的两名女队员上前把我身上所有的SAG的东西收走，我现在竟然一点情绪都没有，连为自己辩解的念头都没有。
　　或许习惯了吧，被带出SAG，而且这次本来就是我做的不对，有什么可以辩解，可以让人原谅的呢？
　　手铐被解开，我站起身伸展胳膊张开五指转了个圈，甚至还把所有的口袋倒过来，表示自己也没有藏起来任何东西。
　　假的就是假的，错了就是错了，我有什么好伤心呢？我为什么要伤心呢？
　　我应该是给舅舅丢脸了吧，唯一的亲人被逮到了工作单位的审问室里。
　　这种事，应该算是丑事吧。
　　那我还会为了加入SAG努力吗？我心里问自己。
　　不会了。
　　最丢脸最差的事已经发生了，还要再来丢脸吗？
　　我向站在最后面低着头的队长笑了笑，“对不起啊，队长，让您失望了。”
　　队长只是低声道，“先回车上等着，等回了樱野区再说。”
　　回樱野区？SAG人工岛上有我可以停留的地方吗？
　　莫名感觉脚有点重，我被人带着送出了SAG的门口，队长的车就在面前，我顺从的坐了进去。
　　那两个人是之前经常送我出来的两个，这回也不再向以前一样说安慰的话了。
　　这回的错应该太大了吧。
　　以正义为目的的行为，并不就一定是对的。
　　我打开车窗，见两个人打晕扔进车后座，转身离开。
　　该离开了，这世界上哪里会需要我这样的人呢？不会有的吧。
　　想起赛罗之前对我的称呼，希珀诺？希望？我带给人的，应该只有绝望吧。
　　上台阶的时候，竟然连膝盖弯曲都感到困难。
　　果然还是承受能力太差了，这样的我，哪里配得上希珀诺这个名字呢？
　　正要开锁的时候，赛罗正巧打开门要出来，看见我正要笑却脸色一肃拉我进了屋子。
　　搞不清楚他这一操作，我正要问，就见他扶着我坐到沙发上，“你自己看看你的腿。”
　　“我的腿？”我低头一看，自己的腿已经变成灰色了，和走过水泥堆一样。
　　伸手瞧一瞧还会发出敲石头的声音，甚至会出现裂缝，还在蔓延。
　　“你到底干了什么？！”赛罗生气的问，“你怎么回事，希珀诺？”
　　“希珀诺？希珀诺是未来的我的名字吗？”我抬头看向赛罗，“谁给我取的？”
　　赛罗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你的名字，不是谁给你取的。”
　　“希望啊，希望的奥特曼，可能是因为我否认了我的本质？”我笑了笑，“如果说这就是我本来的名字的话，我受之有愧。”
　　石化蔓延到大腿，膝盖已经无法弯曲了。
　　我坐在那里，看向赛罗，“这个世界还会有怪兽，还没有可以接任的奥特曼。”
　　“这里需要的不是我。”赛罗摇头，“你应该明白的。”
　　我认同赛罗的说法，“在有新的奥特曼可以接任之前，我要先坚持下去。”
　　赛罗没有说什么，但看起来并不赞同我的话。
　　腿上的石化已经停止，不再蔓延，也没有好转。
　　这时候，熟悉的黑洞忽然出现，我和赛罗毫无防备的落到了黑洞里。
　　只是这一次的通道却十分脆弱，仿佛随时都会破碎掉一样。
　　回头看向我们经过后就开始破碎的通道，我下意识地解释道，“以前都是很稳定的。”
　　赛罗没来得及回话，因为通道已经见底了，下面就是临近港口的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