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冤家》幽灵钢琴家

6、意外同床

　　路要之今天特别暴躁，在车站傻等半天，结果李临安在睡大觉，把人叫起来了，想带出门还得付钱，再一看刚下来的李临安，穿得那叫一个骚包，路要之的肺要被气炸了，音量比平时高了好几个分贝“我们是去看厂，不是去接客！”李临安困意未消，懒得跟他废话，“看厂也是我看，你可以不去。”
　　路要之的自尊心啊哗哗地在淌血，突然又想起来前几天睡梦中听到的话，不服气道“凭什么？我是投资人。没钱你看个屁厂。”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路要之感觉自己上了贼船，还跟班儿，跟李临安的班儿还差不多。
　　路要之嚣张的样子特别欠揍，但话倒是没说错，公出用公款，可现在公款捏在路要之手里，他还真就必须跟着去。李临安不想一路都听这人聒噪，终于放缓了态度“那走吧？”
　　路要之气的脸色通红，正梗着脖子准备接李临安的话，情绪都酝酿好了，结果对方来了个急刹车，差点儿给憋成内伤。
　　路要之与李临安出了门，没过几分钟，白为得也送出一人，白为得问那人“这就可以吗？”那人点点头“他母亲没多少日子了，希望从你这出去后，他能过自己想要的日子。”白为得笑道“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不断发生着剧烈的变化，经济形式也更加适应市场的要求。
　　但在早期，国有企业严重依赖政府，确切来讲，它们并不是正常市场环境下刺激的产物。因此，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国国有企业进行了深入的改革，将原有统筹过于集中的经济形势逐渐过渡到适应市场经济的活泛主体。改革增强了国有企业的活力，促进了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更提高了人们的生活水平。
　　然而，也有不少国有企业在改革过程中，由于种种原因而倒闭，遗留下不少厂子。这些在改革初期就已经倒闭的工厂企业，在后续的经济发展中被收购、重组、很多已经焕发了新的生机。不过，近些年仍旧不少地方支撑起来的小企业，由于经营不善或管理者以公谋私的不良行为而面临倒闭。这类工厂多数被以极低的价格私下分装出售甚至整体出售，乡、镇、县、城乡结合部等大城市经济辐射不到位的地方，甚至包括地级市，都能找到这样的企业。更有甚者，省级大厂偶尔也会被纳入其中，尤其是东北一带。但陈度时、路要之的资金有限，只能暂时在边角料上做做文章，赚点儿小钱花花。
　　李临安高大帅气，衣着鲜亮，真是想不惹眼都不行，一路过来，总有人行注目礼。大姑娘花痴就算了，怎么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也看个没完？路要之长这么大从未像今天这样羞耻过，记得本山大爷的《红高粱模特队》里面有句台词“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在冲着你歘歘歘歘......”那时候小，路要之看了并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现在是真能得感受到了。
　　按照预定的时间，第一站到达时候的已经入夜，路要之提前一天就已经订好了住的地方，又在网上约了租车和司机，准备的算是周到详细。谁知道，就在下车前，旅行网站服务人员打来电话，让路要之退房，“对不起先生，您之前预定的那家酒店正在搬家，现在我们这边需要您清退订单。您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看好的酒店，您再下单。”路要之哪里受过这等委屈骂道“你们是不是有病，要搬家你早干嘛了？”电话另端的服务人员刻板又理性，根本不跟路要之讨论“早干嘛了”这个问题，“对不起先生 ，您现在是否需要查看其它酒店的信息。”这人和人有时候就是想象不到的无法沟通“看个屁......”这边还没骂完呢，人家把电话挂断了。
　　李临安实在看不下去了，“下车临时找一个吧。”
　　两人要看的厂子在城区外20公里的地方，路要之本着就近原则，之前预定的酒店在城区近郊，具体来说是个大学城。现在很多高校都在扩招，市区内的土地寸土寸金，便都开始往郊区迁移。郊区土地相对便宜，又可以拉高附近的放假，于高校于政府开发均十分有利。虽是郊区周边基础设施也十分完善，酒店自然不少。但是，巧在路要之他们来的特别不是时候，这两天正是某专业技能的全国统考，附近的酒店基本人满为患。两人进进出出问了好几家学院附近的旅店，结果都是客满。就在二人以为要露宿街头的时候，有个路过的学生建议他们往东走，上天桥，那边有个师范学院，里面有个比较大的宾馆，要价比较高，一般学生不会住那里。
　　路要之嫌累，要打车，结果，问了几个司机都说太近，不愿意去。“嘿，我投诉你信不信？”人家司机也没说信还是不信，一脚油门跑远了。两人一路问一路找，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一看，进的是学院后门，那酒店距离后门还远着呢！路要之累的直骂娘。
　　宾馆前台是个兼职大学生，看他们实在着急，就说“现在只剩下个麻将房，里面有个床，勉强可以挤一挤。”路要之已经到极限了，“行行行，什么都行。”麻将房不大，里面有个麻将机，四张椅子，再一看那床，还真是“勉强挤一挤”的大小。路要之一头栽倒在床上，“今天TM 是个什么日子，我是不是冲到什么了？”
　　李临安拉出把椅子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出门在外，这种事儿难免。”
　　路要之突然意识到今晚要跟眼前这人睡一张床，有种说不出的尴尬，放在几天前，谁能想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