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冤家》幽灵钢琴家

10、冰山一角

　　尚老板打来电话，路要之很自然的以为是厂子的事情又有了新的消息，送完电话便一觉安睡近中午，醒来却发现一点儿消息没有。去敲李临安的房门，半天没人应，问了服务员才知道一早就出去了。路要之很是疑惑，结合之前的表现，认定李临安私自出去肯定有什么猫腻。
　　午饭前，李临安回来，路要之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问“下一站去哪儿啊，什么时候走，我好买票。”李临安吃着东西，思索了一会儿“北边有个酒厂，我打听了一下，想先去看看。”路要之观察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打听？你跟谁打听的？昨天尚老板到底说什么了？”
　　李临安懒得编谎话“说了一些我的私事，不方便告诉你。”
　　路要之脑仁儿小，耐心也只有丁点儿大，“那你上午的去向也是私事了？”
　　李临安没太能抓到路要之的点，有些莫名其妙“......是。”
　　“你花着我的钱浪费着我的时间去办你自己的私事？”
　　自李家变故两人再见以来，这人还是第一次如此严肃、认真的表达不满。
　　“这酒厂条件不是最合适的，利润不会很多，不过如果你需要，我明天就去定下来。”看来是着急了，毕竟已经出来一周了。
　　路要之心思被人看穿，不免有些窘迫，却偏要将尬聊进行到底“干嘛明天，下午呢？”
　　“不好意思，路少，下午我还有私事。”
　　路要之严肃不了几分钟，叉着两条大长腿，半歪在椅子上，开始嘴欠，“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私事？”
　　李临安眼色一暗，又突然换了张笑脸出来，随手解了扣子扯了扯衣领，“接私活儿啊，也是私事。”
　　路要之饭没吃完，扔了筷子就走了。
　　李临安脱了外套，接着吃饭。当地可收购目标比较多，陈度时没亲自收集资料，信息方面难保不全。李临安觉得既然来了，可以到处转转。借着尚老板的消息，在几个地方集中跑了跑，还算有点儿收获。

　　路要之一下午都在支棱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晚上七点多李临安出门，路要之赶紧跟上。一路尾随，进了家日料，远远的见李临安坐下，对面还坐了一个人。但是灯光昏暗，看不太清那人的面貌。两人边吃边聊，说了一个小时并不见有什么其他动静。

　　当日清早时分，李临安犹豫着拨了尚老板给电话。对方是一个叫友邦的帮扶公司，电话一接通就是公司的宣传彩铃“欢迎致电友邦帮扶公司，我公司将为你提供各种专项服务，您还在为不好意思说分手而苦恼吗？您还在为讨债而伤感情吗？您还在......”李临安以为自己打错了，正要挂断，对方接了电话“李少？”
　　李临安有段日子没听到别人这么称呼他了，不禁有些恍惚“有什么安排？”
　　“李少以后有什么安保和资金的需要，可以随时打这个电话。李少知道，我们老板身份特殊，不方便直接露面。”
　　“我跟你们老板也只有几面之缘，他为什么帮我？”“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帮我约你们老板出来，或者，就当这个电话我没打过。”

　　李临安与那人分开后，并未直接回酒店，而是在附近绕了一圈把路要之给揪了出来，“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接的私活儿是什么货色？”
　　听路要之的话就知道他根本没看清对方是谁“那你倒是说说他是个什么货色？”
　　路要之信口胡诌道“也不怎么样。”
　　“你敢当着他的面儿再说一次刚才的话吗？”
　　路要之还真想不到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人愿意见他。
　　李临安提示道“他弟弟也在A大。”
　　路要之对这个“也”字很不爽，李临安说着合适，他听着却十分别扭，因为他没考上。
　　路要之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了一番，恍然大悟“卧槽，夏矩啊？”
　　夏矩，夏不逾的哥哥，出身军区大院，读书时候在A市待过好几年，与A市荣氏医药集团的现任当家人荣向仁的关系最为密切。
　　夏矩遇见李临安纯属偶然，那天去尚老板那是公事，原本认不出来李临安和路要之，当年在A市读书时候，这俩都还小。可是，两人站一起，再加上与小时候有几分相像，就不难认出了。看到李临安的那一瞬间，夏矩内心很复杂，当晚给荣向仁打了电话。
　　“我今天看见李临安了，跑到我这儿来了，和路家小子在一起。看见他就想起他哥，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为了对付谢家，你搭个小情儿不算，还搭上了他哥。”
　　“你知道，箭已开弓，很难回头了。”
　　“你把他放白为得那安全吗？”
　　“你想护着他，我不反对，但是你自己要注意安全，现在谢家是被惹急的疯狗。”
　　“不逾就麻烦你照顾着，我会尽快把他弄部队去。长时间在那我总是不放心。还有万一，李临安说要参与进来，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