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丸的猫成精了》墨崖零柒

8、复仇者与反抗者

　　审神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今晚没什么风，月亮也没有出现。
　　药研端着一碗药汤过来。她脑袋沉得，便拒绝了药研的药汤。两人争执时，她不小心打翻药汤。温度仍高的药汤洒在药研的大腿上，顿时皮肤泛起一层红色。

　　莱雅稍微清醒了一点。她没想到会这样。她伸出手，想要用袖子擦去那褐色的药汤，手腕却被抓住了。
　　“药、研？”

　　“你还认得我。”
　　药研没有理会腿上传来的痛感，他一把抓住审神者瘦弱的手腕，向她逼近。
　　“你把鲶尾弄到哪里去了？”

　　莱雅听不懂他在讲什么，鲶尾，不是自从他暗堕成溯行军时，就回归本体，锁在本丸深处了吗？鲶尾怎么了？
　　“鲶尾他怎么了？”

　　药研皱眉，莱雅是在装呢还是真的神智不清了？
　　“鲶尾不见了，而你当时就在门外。说，鲶尾被你弄到哪里去了？还是说，其他人将他带走了？”

　　莱雅瞪大眼睛，这座本丸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

　　这表情落在药研眼里，变了意味。药研逼近一步。
　　“我只想要知道鲶尾的下落，只想确定他没事。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被你的帮手带走了？”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会不会是时空溯行军，还是检非违使，啊！”莱雅惊呼一声，被药研猛推一下。

　　药研翻身压在莱雅上方，腰间的短刀出鞘，扎在莱雅枕着的枕头上。
　　“我曾跟你说过，我只是想要保护这个大家庭，为了大家的笑容，我什么都可以做。别逼我，我不想再杀你一次。”

　　“我、我……”
　　莱雅的声音里都是颤抖，正如她的身体一样。她害怕，杀这个字眼让她想起了那场车祸。脑袋里有什么在响，在动，在啃食，在侵吞。耳边传来的，难道是夏日的蝉鸣吗？

　　“药研！”
　　这把声音如雷一样，劈进莱雅的脑袋里，镇住了那烦人的蝉鸣。莱雅呆呆地转头，看到的是暴跳如雷的长谷部。短刀贴上她的脖子，身后也贴着一个冷冰冰的身体。

　　“你在干什么？你别忘了，你是短刀，还有你名字的由来！”
　　“长谷部，上次也是这样，你什么都做不了。啊，难道你没有上次的记忆？”药研看到对方疑惑的模样，嗤笑一声。“真好呢，纯粹地侍奉着你的主人，不用去触碰那些黑暗。真好呢。”

　　“药研藤四郎，放下你手里的刀，我可以当做没看到。”长谷部紧盯着药研手里的刀，生怕他一刀子下去，白的进红的出。现在应该安抚住药研，至于他口中的上次、记忆什么的，只能等以后再问。

　　药研的手轻轻颤抖着。莱雅盯着这只曾经给自己看过病的手，这只手亲手给自己配过药，这只手亲手给自己做过饭菜。只是现在，这只手握着本体，威逼她，甚至可能杀了她。、
　　莱雅皱起眉头，狠下心来，张口死死咬住了这只手。

　　趁着药研松懈的一刹那，长谷部飞奔上来，从药研手里救下莱雅。药研咬牙看了一眼长谷部，破窗而出，掏出藏在衣服里的哨子。

　　一声尖锐的哨声响彻了整个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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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是多少次来回，在黑暗中摸索了多少次，又被多少看不见脸的人阻拦在鸟居外，时间又过去了多久。黑猫终于发现她嗅到的味道。

　　味道来自一个付丧神，手持御币，与周围的黑暗格格不入，就连他身边那一圈都亮着光芒。黑暗在惧怕他。那是纯正的灵力，与巫女出生的玲夜很相似。

　　于是她从黑暗中走出来，张口要喊住那个人，却难以吐出人言。就在她纠结着怎么说话时，手持御币的付丧神走进一道鸟居，连带着鸟居一起消失在她眼前。

　　“啊……”墨茶张张口，只发出微弱的声音。她紧了紧拳头，迈开腿朝那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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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切丸手里攥着御币，脸上带着疑虑。他已经在这黑暗中转了很久，手中的御币只能照亮周围，却找不出回去的道路。突然掉进无边黑暗中，又不知在这里待了多久，石切丸心里越发担心，这种不详的预兆，是否兆示着本丸即将面临的暴风雨？

　　他是靠着莱雅灵力召唤出来的付丧神，他还能感觉到跟莱雅之间的联系，他能肯定的是审神者还活着。可是他也察觉到了，这种联系在慢慢变弱，审神者的生命正在消耗中。他必须赶紧回去，去拯救审神者，不止是身为付丧神，更是身为神剑驱逐黑暗的责任。

　　“如果我的本体在的话，能否切开这片黑暗？”石切丸低语着，继续朝着他认定的方向走。
　　手里的御币散发出更强的光，照亮了前方的事物。那是一道鸟居，石切丸喜出望外，加快脚步走上去。他笔直地向前走，心里念的是本丸的场景。经过鸟居时，身边微弱的光芒消失不见，双眼看不到任何东西，直到他呼吸到浑浊冷冽的空气。

　　此时，手中的御币不知为何变成了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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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丸中，笑面青江轻轻一笑，他庆幸着把本体带在身上。不然，这种场景他就得吃大亏了。
　　他站在原本关押着鲶尾藤四郎的房间里，没有点灯，房间里一片黑暗。他的金瞳在黑暗中发着光。
　　“出来，还是说要我跟你们玩捉迷藏呢？”
　　一、二、三、四，要找简单，只是难捉罢了，毕竟，大多数都是短刀。

　　笑面青江看着封锁住门口的两刃，爱染国俊、骨喰藤四郎，腰间的脇差出鞘。他向后方退了一大步，躲开来自上方屋顶的攻击，秋田藤四郎和前田藤四郎出现在他视野里。四刃到齐。
　　呀嘞呀嘞，四打一，他还是吃亏了。

　　笑面青江捂着腰侧，在痛感之中哀叹自己的失策。不说同为脇差的骨喰藤四郎，单单是另外三把短刀就够他受的。短刀可是夜战的好手，在狭小的夜战场，表现可比脇差强。这不，他拼着打伤骨喰，后果就是被前田捅了一刀。
　　前后左右都是刃，在这样的逆境下，他思考着从骨喰那里突破的可能性。

　　“祛除灾祸，净化污秽！”

　　刀光闪过，带起一阵狂风，将这座孤零零的房子劈开，墙上出现一个大口子。笑面青江透过那个大口子，看到了在黑暗中十分显眼的石切丸。

　　笑面青江苦笑一声。“我还以为你身先士卒，而后首当其冲。嘛，夜战什么的，大太刀很苦手吧。”

　　石切丸见他还能说风凉话，提着的心放下来。“祛除污秽方面我可是专家。顺便一提，今天的运势是凶……”

　　“就算是大凶我也不惊讶哦。”笑面青江成功甩开骨喰，到达石切丸身边。
　　石切丸被他这么一噎，还没说完的话只能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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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丸的另一侧。
　　蜂须贺紧皱眉头，手里握着的打刀刀刃不得不指向曾经的队友。
　　“你们都想着这等事吗？”

　　一期一振同样握着刀，同样刀刃相向，一脸冷漠，完全没有平日的温柔笑颜。“审神者犯下的错，就必须得到相应的惩罚。她对鲶尾做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

　　“你！”背靠着蜂须贺虎彻的山姥切国广心里升起一把火，他鲜少有这样强烈的情绪，更多的时候是在消沉。
　　山姥切国广握紧打刀，眼角余光扫过一期一振。“鲶尾到底是怎么暗堕成溯行军的，这件事还没有定论。”

　　“能召唤出妖刀村正的审神者，她的灵气恐怕就是妖气。鲶尾被妖气感染，暗堕，这就是审神者的过错。如今，为了掩饰自己的过错，她让鲶尾消失了。”
　　一期一振面无表情，俨然说的就是事实。

　　“主公大人病了，所以我们必须将她生病的那部分切掉，不然她会死掉的。小老虎生病的时候，主公大人就是这样告诉我的。”五虎退看了一眼手里的短刀，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只要轻轻一刀下去，什么病都会好起来。”

　　“复仇，哥哥们的仇由我来报。”
　　“兼桑，由我来动手吧，因为我是你的助手。”
　　“别挡道，哈哈哈哈，不然就把脑袋搁这儿。”
　　“呐，给审神者留个全尸，不然就把手脚都留下，我还想给她做个指甲呢。”

　　“疯了疯了，都疯了，别跟他们废话，我们得赶去主公那里。”
　　蜂须贺虎彻知道什么才是当下之急，这里只有一部分付丧神，一期一振、五虎退、小夜左文字、和泉守兼定、堀川国广、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将他和山姥切国广团团围住，肯定有刃往审神者的房间去了。之前为了方便药研上去给莱雅看病，审神者房间的结界已经解除。莱雅现在就身处虎穴！

　　“嘛，拿了薪水，就得办事。”衣着华丽典雅的三日月宗近出现在包围圈外，与他同行的是他的茶友，莺丸。

　　一期一振有些惊讶。“你们两刃不都是从炉子里锻出来的吗？为什么连你们……”

　　山姥切国广瞬间就抓住一期一振话里的意思。
　　本丸的锻造所有问题，锻出来的付丧神都有问题！除了他、大俱利伽罗和同田贯正国，还有初始刀蜂须贺虎彻，其他刀都是锻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三日月宗近和莺丸为何没有暗堕。

　　但是，是伪装还是真的没有暗堕？山姥切国广和蜂须贺虎彻眼里都带着质疑，没有对后来的两刃完全放心下来。

　　“我还在等一个笨蛋。如果审神者不在了，一切都得从头来过，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莺丸微微一笑，太刀缓缓出鞘。他看向三日月宗近。
　　“至于天下五剑，从一开始就跟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