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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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镜子里的男人笑出了一朵花，阿萨诺斯摸了摸嘴角，发现自己并没有笑。
那么这个倒影是怎么回事……？
【你看起来很惊讶？】
一串发音奇怪的句子抛开，阿萨诺斯抗拒了一下，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可以理解它说的话。
等一等。
“你是谁？”不善地提问，大清早上奇奇怪怪的一堆事情折磨地他几近发狂，阿萨阴恻恻地往后退了几步，发现镜中人并没有效仿自己，在镜子里的世界向后退。
他并不是很担心这是异能力者的攻击，因为他目前为止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生命体的气息。
发动异能需要有一定条件，阿萨诺斯不认为在教训几个小孩的时间，自己就又双叒叕被人盯上。
“这位镜子里的家伙？”
只不过凡事还会有万一，谁也说不准呢。
红发男子呲起牙，镜中人的眼白在逐渐变黑，他身侧的阴影蠢蠢欲动，似乎在挣脱些什么。
眼花缭乱的类触/手影子扭曲着翻滚，挑拨逗弄着黑浪，聚集、勃/发。
大概是心底惧怕的真相，它默不作声地释放了。
有东西在破土而出，企图自人形的躯壳里生长发芽。
皮肉下翻滚着岩浆，粘稠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被硕大怪物盯上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也不知道是谁咽了口口水。
阿萨诺斯眼睁睁地看着，一时间忘了说话——
——不可名状的奇迹即将在这个世界展露出真实的面目，但是有一层禁制使它不能达到自己的愿望。
似乎有锁链在缠绕着它的躯体，即使绞断所有的骨头，也无法从这步下的天罗地网中挣脱。
总之，它失败了。
这个人形怪物苦恼地皱着眉。
由于突破封印以失败告终，怪物身上破开的小口子肉眼可见地在愈合，甚至没有一滴血流出。
阿萨诺斯只觉得一阵恶寒，胆大见识广如他，见过最丑的怪物止步于黑老头106，见过最形态扭曲的怪物【母亲】，但还没见过这么引起当事人强烈不适的。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脸皮。
然后阿萨诺斯无法自制地打了个寒蝉。
操，怎么感觉它在顶着我的脸自恋。
似乎是动作有点大，那个镜子里的怪物突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阿萨身上。
它那双与阿萨诺斯如出一辙的深绿色眸子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脸，尘封的记忆被激发，怪物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哦、哦。】它一字一顿地开口了，或许是并没有完全掌握人类发声的规律，以阿萨声色吐出的句子陌生又干涩。
【原来是你啊，小怪物。】
它的眸子一瞬间斜了过来，锐利的目光令人胆寒。
它缓缓伸出手扶上面前的空气，镜子发出牙酸的卡卡声响，不堪重负地支撑着两个世界的链接——
它在一寸寸地破碎。
破碎的光景联立了两个世界。
阿萨诺斯着了魔似的看着这一幕，心底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冷静，甚至期待下一刻的发生。
“你是谁？”
他再一次地发问。
心中警铃在拼命报警，劝阻他不要再深入地发掘，因为这可能涉及起源和初始的法则。
不能问。
不能答。
不能知。
【吾名——】
它正准备开口，但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那双已经瞧不出颜色的眼眸闪了闪。
黑影按下了暂停键，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然后。
“啪。”
镜子终于不堪重负，碎了。
【有人来了，我的小怪物。】
耳语般的气音在耳畔氤氲发酵，阿萨诺斯本能地转过头。
是门铃。
【不要着急……我们来日方长。】
它在轻笑。
再回过头，镜子破碎，人也不见踪迹。
“你他妈搞什么鬼——”脏话吊在喉咙里骂不出来，阿萨诺斯磨磨牙，只得转过头来，望向那扇门。
“……事真多。”
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在阳光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一切恢复平常，如果撇开一直响着的铃声，似乎又是一个静谧的早晨。
*
与此同时。
隔着一片硕大的海洋，□□基金会总部，天启四博士之一的bright猛地坐起。
硕大的屏幕监控着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就在前不久，这个家伙的san值直接爆表，身体机能甚至与一旁作比较的数值产生共鸣。
而这个人就是没走几天的阿萨诺斯。
反光眼镜片后，bright翠绿色的瞳孔颤了颤。
“clef。”
他低声说。
“你来看看这个。”
*
阿萨诺斯推开门。
“那个……您能够帮帮我吗？有一个恶心的大叔缠住了我……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属于少年干净的声线传入耳中，语调里杂了些不知所措。
“我看见您先前和几位孩子交谈……自作主张就向您求救，如果给您造成困扰非常抱歉！”
阿萨诺斯有些无语。
少年精致的脸不折不扣地露出，面色有些着急，眼帘遮住了双眸，令人看不清神色。
在那双鸦羽般层层叠叠的睫毛下，阿萨诺斯瞥到了一颗泪痣。
再加上这个奇怪的场景和熟悉的台词——
他低下头看着那个少年，张了张嘴。
“……富江？”
少年身形明显一颤。
“……操。”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