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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公子贪玩惹祸端 宰相珍藏遗留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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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外面冷。”这句话入耳时,秦韶素已经主动为萧乾搭上了披风。萧乾还是一声不语,眼光还是盯着窗边的那盆瑞香,花瓣内白外浅红,像极了害羞的他。
“公子,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吧,万一被老爷发现…”还没等石南说完,白尔淳就捂住他的嘴,“嘘,别让人听见了。我今天一定要出去玩,去看花灯。让云连乖乖在房间呆着。”边说边往外看,确认过无人之后,带着石南出去了。酉时,天擦黑,忙碌的人儿,并没有人注意到穿着下人服装的小公子。尔淳看着青石桥上十分热闹,桥两边是各式各样的灯笼,大小形状不一,每个灯笼上都有一张字条,便是灯笼主人的字谜。他看到的第一个灯笼,上面的字谜是:疒中得知。尔淳笑笑:“这么简单,不就是痴字嘛。”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看来这位公子将来也是位情痴啊。”尔淳皱着眉头向后看去,白皙脸庞,棱角分明,嘴角斜上方还有一颗浅浅的痣,薄薄的嘴唇,浅灰色的外衣,加上一件紫色的披风。
尔淳看着这个英俊的少年郎,少年郎看着他,两个人都出了神。少年郎抬起左手,伸向了尔淳,嘴里嘟囔着:“宣谨。宣谨。”少年郎旁边的小厮轻轻一咳:“少爷,我们该走了。”尔淳和少年郎一下子醒了神,尔淳清清嗓子刚准备说话,少年郎便先开了口:“在下,萧三郎,刚才多有得罪。”尔淳笑笑:“这有什么要紧的。我是白尔淳,萧兄是这个灯笼的主人吗?”萧宸看着那个灯笼:“正是在下的。这灯笼放在了最偏的小角落里,况且还没有添灯,尔淳就能看到,这就是有情人啊。”尔淳?尔淳皱了下眉头。尔淳还是哈哈一笑:“正是因为它没有添灯,我才能一眼就看到它,这么多灯笼只有这个是暗的,自然是最显眼的啊。”萧宸一直盯着尔淳,旁边的小厮轻轻捣了一下主子。萧宸看着尔淳说道:“今日在下还有事,不能与尔淳探讨了,改日我一定登门向尔淳赔不是,在下告辞。”尔淳赶紧说:“萧兄忙,不用管我,日后有缘再见。”石南见萧宸走远后就说:“公子,我们也该回府了,万一让老爷发现就惨了!”尔淳看看桥上繁荣光景,拉着石南就上桥了“我们从对岸回府,走。”
桥上无非就是书生和带着面纱的小姐们,大家都在欣赏着桥上的灯笼,小姐们谈论着灯笼上的字谜。尔淳带着石南从人群中穿来穿去的,终于过了这座桥。尔淳的父亲白曙是朝廷礼部侍郎,尔淳是家里最大的孩子,父亲对尔淳也是最好的。在尔淳小的时候,父亲总是带着他出去应酬,还给他请了好多私教老师,让他学很多东西,可是尔淳再大一些,父亲就不带他出去了,老师也不请了,父亲亲自教他功课,连尔淳出门都不行。虽然尔淳很顺从父亲,可是这样大的落差,对此尔淳始终心存疑虑。尔淳加快步伐,想要赶紧回家,可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尔淳回到院子的时候,云连已经跪在了屋前,白大人在屋内坐着翻着书,面前放着一个蒲团。石南直接跪在了云连旁边,尔淳直接跪在了他们前面:“父亲,不孝子回来了,是我自己非要出去的,和他两人无关,请父亲责罚我一人即可。”
只见父亲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他的书。过了两刻钟,父亲放下书:“尔淳进来!你们俩先起来吧。”尔淳将云连和石南扶了起来,安慰他们:“没事,我进去一趟,你们去休息吧。”转身进了房间。父亲看着他,还是那身下人服装。父亲看着他:“尔淳,你是我的大儿子,是我和你母亲第一个孩子。”尔淳点点头,并没有说话。“你可能一直都想知道,现在我为什么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出去。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我想说,有的时候,平平淡淡的人生也是不错的。”尔淳只是说了句:“儿子知道了。”白父看着他:“儿子,我今天想了很多,或许这么关着你是不对的,可是为父也有苦衷啊。”说道此处时,尔淳看到了父亲竟然出现了无奈的神情,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这一刻都说不出来了。
天下像这对父子一样无奈的人,还有很多。父子交谈的同时,皇宫之内,无奈之人更是数不胜数,正如殿上的君与臣,兄与弟。元宵家宴,萧乾看着兄长萧宸,似乎两人从那件事之后一直就是相近如宾,没有之前那般亲热。萧乾起身:“朕出去透透气,你们继续。”萧宸看着萧乾出去了,起身去找对面的宰相宇文,宇文直勾勾的看着那些舞女,一群白衣舞女之间,那个红衣服的格外突出,无论是相貌还是舞技都略胜一筹,即使皇帝并未坐在皇座之上,但是她的眼神还是锁死在皇座上。萧宸坐在了宇文旁边:“宇文宇文,别看她了,给你说个事。”宇文头也不转:“说啊。”萧宸拿扇子挡着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给宇文说了什么,宇文皱了皱眉:“确定吗?不告诉他?”萧宸摇了摇头:“我不想再让给他一次了,他已经让我失望了。”宇文喝下手边的酒,放酒杯时发出了一声闷响:“好,这件事我明天上朝后就去办。”萧宸拍拍他的肩头:“好兄弟。”然后宇文就先回到了位置,才发现自己的小厮半夏不见了,
一曲歌舞结束了今日的晚宴,宇文是今日唯一的一位外臣,刚准备离开时,却被萧乾身边的人留下,说皇上有事找他商量。萧乾摸着指中的玉扳指,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宇文:“你说,你也不小了,怎么一直不找个正室呢。”宇文笑笑不说话,向他指着自己的腰间的玉挂件,“还没找到他呢。”“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没有线索,别等了。”宇文摇摇头:“他救了我的命,我该等他的。”萧乾一直摩挲扳指的手突然间停下:“我想,听你帮我个忙,这个忙是个人的。”宇文笑笑,这兄弟俩说的话都是一样的。“你明天不用去来上早朝了,去帮我接个人过来。就在上早朝前就去。”“谁啊?”宇文漫不经心的问。“白家公子白尔淳。”宇文皱了下眉头,仅仅那一下,还是被萧乾看到了。“哪个白家?”萧乾看着他:“你知道是哪个白家。帮我或他,你自己选择。”宇文摸摸额头:“你兄弟俩的事,非得把我扯进来,这不是让我为难的吗?”萧乾笑了一下:“快了快了,我们俩快和好了。”萧乾让宇文先回去了,让他好好考虑明天帮谁。
宇文刚进家门,管家就在门口候着:“老爷,公子一直在等你回来呢。”宇文深吸一口气:“这个小傻子,非要等我干嘛。”宇文边说边去找他的弟弟清河,清河一直等哥哥回来,慢慢的都等困了,趴在桌子上都睡着了。宇文看着他已经熟睡了,将他抱起放在床上,纯真的脸庞,没有一丝防备。宇文刚准备离开,清河开始嘟嘟囔囔的:“宸哥,你不喜欢清河吗…”然后又开始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宇文揉揉太阳穴,转身离开了。
宇文在寅时就出现在了白家附近,可是迟迟没有进去,他一直看着白家的大门,不知道到底该什么时候进去。白府已经有下人出来为白大人准备上朝的轿子,宇文一跺脚,就带着小厮去敲白家的门。
此刻是寅时刚过几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