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莉》Narcolepsy

5、混血王子

　　十月中旬，外面已经刮起了呼啸山庄恶劣的风。哈莉穿着韦斯莱夫人织的毛衣，久违的去了霍格莫德村。佐科笑话店已经关门了，好在蜂蜜公爵糖果店还开着，一行人逃荒似的摇晃着走了进去。哈莉揉了揉冻得发麻的脸。

　　“哈莉，孩子！”斯拉格霍恩教授手里拿着一大袋菠萝蜜饯，拍了拍哈莉的肩，“你已经错过我的三次小型晚餐会了！这可不行，我是铁了心要你来的！格兰杰小姐很喜欢这些晚会，是不是？”
　　“是的，”赫敏无奈地说，“它们确实……”
　　“那你为什么不来呢，哈莉？”斯拉格霍恩亲切地责问道。

　　“嗯……教授，我得参加魁地奇训练。”确实，每次斯拉格霍恩给哈莉送来一张小小的系着紫色绸带的请柬时，她就故意安排球队训练。这样使得她和赫敏不会撇下罗恩，让他独自一人。
　　“好的，训练这么刻苦，你们的第一场比赛肯定能赢！不过偶尔来点儿娱乐是没有害处的。那么，星期一晚上怎么样？这种天气你们不可能训练的……”

　　“不行，教授，我……我那天晚上跟邓布利多教授约好了。”
　　“又是不巧！……啊，哈莉，你不可能永远躲着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走出了糖果店。

　　“真不敢相信，居然又让你躲过了一次。”赫敏摇着头说，“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有时候还蛮好玩的……”她突然看见罗恩闷闷不乐的样子。“喔！看……他们有高级棒糖羽毛笔……可以吮好几个小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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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药学课
　　“斯拉格霍恩还要举办一个圣诞舞会，哈莉，这次你可没有办法逃脱了，因为他特意叫我看看你哪一天晚上有空，这样他就肯定能把晚会安排在一个你能来的晚上。”赫敏

　　罗恩正在用两只手按着荚果，想把它的汁液挤进碗里，听到这，他猛地站起来，使出吃奶的劲儿挤压荚果，气呼呼地说：“这个晚会又是专门招待斯拉格霍恩的那些宠儿的吧？”
　　“对，专门为鼻涕虫俱乐部举办的。”赫敏

　　荚果从罗恩的手里飞了出去，撞在暖房玻璃上，又弹回来砸在斯普劳特教授的后脑勺上，把她那顶打着补丁的旧帽子打掉了。哈莉去捡荚果，回来时听见赫敏在说：“喏，‘鼻涕虫俱乐部’这个名字可不是我发明的——”
　　“‘鼻涕虫俱乐部’，”罗恩用马尔福特有的那种讥讽口吻说，“真难听。喂，我希望你在晚会上玩得开心。你为什么不跟麦克拉根交朋友呢，这样斯拉格霍恩就能把你们封为鼻涕虫国王和王后——”

　　“我们还允许带客人去呢，”赫敏说，她的脸不知怎的突然涨得通红，“我正准备邀请你去呢，既然你认为晚会那么无聊，我就不费这个事了！”
　　哈莉突然希望那颗荚果刚才飞得更远一点儿，这样她就用不着跟他们俩坐在一起了。罗恩和赫敏都没有注意到她，她抓起盛荚果的碗，尽量用她所能想出来的最大声音、以最卖力气的方式折腾着荚果。不幸的是，她仍然能听清他们俩说的每一个字。

　　“你本来准备邀请我的？”罗恩问，他的声音完全变了。
　　“对，”赫敏气冲冲地说，“但是，如果你情愿让我跟麦克拉根交朋友……”

　　停顿，哈莉继续用一把小铲子敲打着那颗有弹性的荚果。
　　“不，我不情愿。”罗恩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哈莉一铲子下去没敲中荚果，把碗砸碎了。
　　“恢复如初！”她赶紧用魔杖捅捅碎片，念了一句咒语，碗立刻自动粘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是，碗被砸碎的声音似乎惊醒了罗恩和赫敏，他们这才意识到哈莉的存在。赫敏显得很慌乱，立刻开始在她那本《食肉树大全》里查找给疙瘩藤的荚果挤汁的正确方法。罗恩有点不好意思，但似乎心里美滋滋的。

　　“把那个递过来，哈莉，”赫敏急急地说，“这上面说，我们应该用尖东西把它们刺破……”
　　哈莉把碗里的荚果递给了赫敏，她和罗恩一起重新戴好防护眼镜，再一次埋头对付着那棵疙瘩藤，跟想掐人脖子的刺藤扭打在一起。

　　哈莉其实并不怎么吃惊，她一早就有预感这事早晚会发生，但她不清楚自己对此会有什么感觉……如果罗恩和赫敏开始谈恋爱，然后又闹分手，那可怎么办呢？她们的友谊能经得起这番折腾吗？
　　哈莉回想起三年级时罗恩和赫敏有几个星期互相不说话，她不得不两边周旋，给他们调解，搞得苦不堪言。还有，如果他们最后没有分手呢？如果他们变得像比尔和芙蓉那样，别人在他们面前都会感到尴尬、难以忍受，那她就只好永远被排斥在外吗？

　　随后的几天，哈莉更加密切地注意着他的两位朋友，但罗恩和赫敏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相互间比过去客气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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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狂风裹着雨夹雪，无情地打在窗户上，哈莉盯着括号里的那两个字。无声……肯定是指无声咒。哈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练成功这个特殊的咒语。她对于无声咒仍然不能得心应手，斯内普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动不动拿这件事说三道四。其实，王子教给哈莉的东西比斯内普要多得多。

　　从那些涂涂改改的笔迹上看，哈莉断定这些东西都是王子自己发明的。把课本侧过来仔细研读那潦草的笔迹写出的一个咒语，王子似乎在这个咒语上费了不少脑筋。经过无数次的涂涂改改，最后在那一页的角落上挤挤挨挨地写着这么几个字：
　　倒挂金钟（无声）

　　哈莉用魔杖随便指着一个地方，轻轻往上一抖，脑子里默念道：倒挂金钟！
　　“啊啊啊啊啊！”
　　一道强光闪过，罗恩惨叫着，房间里乱成一团。哈莉惊慌地扔掉了《高级魔药制作》。罗恩头朝下悬在空中，似有一只无形的钩子钩住他的脚脖子，把他倒挂了起来。

　　“……”慌乱过后，罗恩气冲冲地回男寝。新任追球手德米尔扎·罗宾斯正好走了进来，他说：“哈莉，我带了一个口信给你。”
　　“斯内普教授说，你必须在今晚八点半到他办公室去关禁闭……Emmm,不管有多少人邀请你去参加晚会都没用。他叫我通知你，你的任务是把腐烂的弗洛伯毛虫从好的里面挑出来，魔药课上要用……他还说你不用带防护手套……”

　　“好的，”哈莉怏怏地回答道，“非常感谢，德米尔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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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

　　海格早早地搬来了十二颗装饰精致的圣诞树；楼梯扶栏上缠上了冬青和金属箔；甲胄的头盔里闪烁着长明蜡烛，走廊里每隔一段都挂上了一大束一大束的槲寄生。
　　每次哈莉从走廊上走过，总会有一堆堆的男孩和女孩聚在槲寄生下面（站在榭寄生下的人要亲吻彼此），造成交通堵塞。幸好哈莉频繁的夜游使她对城堡中的秘密通道摸得透熟，能够不太困难地在课间绕过有槲寄生的路线。

　　圣诞舞会总是逃不过的，哈莉邀请卢娜同她一起参加斯拉格霍恩的舞会，为了感谢她在特快火车的搭救，以及她实在是不愿意邀请别的男孩。隔着老远就能听到斯拉格霍恩办公室内传来的音乐声、阵阵谈话、欢笑声。

　　天花板和墙壁上挂着翡绿、深红和金色的帷幔，像一个华丽的帐篷。壁炉火烧得很旺，房内拥挤又闷热。某个角落传着曼陀铃伴奏的歌声；几个谈兴正浓的老男巫头上笼罩着烟斗的青雾；一些充当侍者的学生和家养小精灵在人类的丛林中穿行，托着沉甸甸的银盘——盘子太大了，把家养小精灵的身体都遮住了，像四处漫游的小桌子。

　　“哈莉，我的孩子！”哈利和卢娜一挤进门，斯拉格霍恩便声如洪钟地叫道，“进来，进来，有这么多人都要让你见见呢！”教授戴着一顶带缨穗的天鹅绒帽子，与他的吸烟衫很匹配。他不由分说地紧紧揽住哈莉的肩，闪光灯“咔擦”留念。
　　“……唔，我看到了一个朋友，对不起！”拍完照，哈莉慌乱地逃了出来，到处都是人，她躲进了烟雾般的纱金色窗帘后。不一会儿，一头棕色的长发的赫敏也躲了进来。她看上去凌乱不堪，像极了从一年级的魔鬼网中挣脱出来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哈莉惊讶道。
　　“噢，我刚刚逃脱——我是说，我刚刚离开了考迈克。”她说，见哈莉还在询问地看着她，又解释地加了一句，“在槲寄生底下。”

　　“谁让你跟他来的。”哈莉严厉地说。
　　“我想他最能惹罗恩生气。”赫敏不安地手插在胸前。

　　“要鞑靼龙排吗？”侍者闯入了这安全的法外之地。
　　“不用了，谢谢。”哈莉拒绝道。
　　“明智的选择，这会让你口臭。”侍者

　　“我改主意了！”赫敏夺过盘子，“或许这会让考迈克老实些。”她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天啊，他来了！”赫敏将盘子推到哈莉怀中，弯下腰，动作快得像幻影移形，前一秒还在这儿，下一秒在哈莉的掩护下窜出窗帘，从两个大笑的女巫中间钻过去消失了。

　　“看到赫敏了吗？”麦克拉根（考迈克）钻了进来。
　　“对不起，我想她去补妆了。”哈莉什么也没说，故作自然地看着考迈克吃起盘中的食物。

　　“你朋友可真会躲，还要再抹抹口红不是吗？顺便问一问，我吃的是什么？”
　　“龙的蛋丸。”哈莉忍不住幽默一把。

　　“呕！”麦克拉根吐在新不速之客的鞋子上，他抬起头，斯内普教授阴沉的目光顺着鹰钩鼻子落在他这位可怜的格兰芬多的学生脸上。对方胁迫感极重地眯着眼，祝贺道：“你刚给自己赢得了一个月的紧闭，麦克拉根。”

　　哈莉屏住呼吸，偷偷靠墙，打算不动声色地溜走。
　　“别那么快走，波特。”
　　哈莉看着西弗勒斯，他正抿着嘴，而她躲在逼凹的角落里，被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麦克拉根早就逃走了！
　　“我只是来传递个消息。”

　　帷幔隔绝外界，他的长袍像黑夜，能将她裹住；他的嘴唇生得刻薄，像因为缺水而微微发皱的枯玫瑰；他的下巴略微泛青，新生的胡茬还没刺穿那层薄薄的皮；他脸上的肌肤比女人细嫩的肌肤要粗糙一点，却透露着一种魔药气息熏染的油脂的光亮。

　　哈莉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残存着一些过往情感片段的悲怒，仿佛又回到阴冷湿润的魔药教室，她无力却充满反抗精神，被压制在储物柜旁，倔强地盯着斯内普，不情愿地问道：“信息？”

　　“来自邓布利多教授，他叫我代他问候你，并祝你假期愉快。你也知道……”西弗勒斯漫不经心、充满嘲讽、戏谑地挑眉，“他去旅行了，下学期开学前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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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西比尔，我们都觉得自己的课最重要！”一个洪亮的声音说，斯拉格霍恩出现在特里劳妮教授的另一边，他面色通红，天鹅绒帽子有点歪，一手端着蜂蜜酒，一手举着一块巨大的百果馅饼，“可是我想我从没见过这样一个魔药方面的天才！”他用宠爱的，虽然有些充血的眼睛看着哈利，“有天赋……像你妈妈！我只教过几个天资这么高的学生，我可以告诉你，西比尔……就连西弗勒斯……”

　　哈莉惊恐地看到斯拉格霍恩伸出一只胳膊，像是从空气中把斯内普钩了出来。
　　“别偷偷摸摸的，来跟我们聊聊，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快活地打着饱嗝说，“我正谈到哈莉在魔药学上的特殊才能！当然也有你的功劳，你教了他五年！”

　　斯内普被斯拉格霍恩的胳膊箍住了肩膀，动弹不得，他的目光顺着鹰钩鼻子落到哈利身上，黑眼睛眯缝着。
　　“有趣，我从没觉得我教会过波特任何东西。”

　　“喔，那就是天才！”斯拉格霍恩叫道，“你没看见她第一节课交给我的活地狱汤剂呢……没见过哪个学生第一次能做得比他更好，我想就连你，西弗勒斯——”

　　“是吗？”斯内普平静地说，眼睛像钻子似的盯着哈莉。哈莉有点不安，惟恐斯内普追究起他在魔药学上新才华的来源。
　　“提醒我一下，你还修了什么课，哈莉？”斯拉格霍恩问。

　　“黑魔法防御术，魔咒课，变形课，草药课……”
　　“一句话，当傲罗需要学的所有课程。”斯内普说，带着微微一丝冷笑。
　　“是的，我就是想当傲罗。”哈莉挑战地说。

　　“你会是一名优秀的傲罗的！”斯拉格霍恩声音洪亮地说。

　　“斯拉格霍恩教授，”费尔奇呼哧呼哧地说，下巴上的肉抖动着，金鱼眼中闪着抓到学生调皮捣蛋时的那种疯狂的光，“我发现这个男孩躲在楼上走廊里，你给他发请柬了吗？”

　　马尔福挣脱了费尔奇的手，看上去气急败坏。“行了，没邀请我，”他愤愤地说，“我想闯进来，高兴了吧？”
　　“不，我不高兴！”费尔奇说，这话与他脸上的得意全然不符，“你有麻烦了！校长不是说未经允许晚上不许乱走吗？嗯？”

　　“不要紧，阿格斯，不要紧，”斯拉格霍恩挥了挥手说，“圣诞节嘛，想参加晚会又不是罪过。这次就算了吧，下不为例。德拉科，你可以留下。”

　　费尔奇那愤慨和失望的表情自然是意料之中的。但令哈莉纳闷的是，马尔福为什么几乎同样不高兴呢？斯内普看着马尔福的眼神为什么既愤怒又……这可能吗？……有点害怕？

　　马尔福看上去确实有点病态。很久以来她第一次这么近地观察马尔福。她发现马尔福的眼睛下面有黑圈，皮肤明显有些发灰。
　　“我有话跟你说，德拉科。”斯内普突然说。
　　“哎呀，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说，又打了一个饱嗝，“圣诞节，别太严厉——”
　　“我是他的院长，严厉不严厉应由我决定。”斯内普简短地说，“跟我来，德拉科。”

　　哈莉从兜里抽出隐形衣披到身上，这样做很容易，因为走廊上很空，难的是找到斯内普和马尔福。哈莉跑了起来，斯拉格霍恩办公室里仍在传出的音乐与谈话声掩盖了他的脚步声，也许斯内普把马尔福带到他的地下办公室去了……也许正在把他送回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哈莉还是把耳朵贴到一扇门上。当他凑到走廊上最后一间教室的钥匙孔上时，顿觉一阵狂喜，她听到了说话声。

　　“……不能再出纰漏，德拉科，要是你被开除——”
　　“那事跟我无关，知道吗？”
　　“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因为那事拙劣而又愚蠢，你已经受到怀疑了。”

　　“谁怀疑我？”马尔福生气地问，“再说最后一遍，不是我干的，知道吗？那个叫凯蒂的女孩准是有个没人知道的仇人——别那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又不傻，可是没用——我能阻止你！”

　　停了一阵子，斯内普轻声说：“呃……贝拉特里克斯姨妈教过你大脑封闭术。你有什么念头想瞒着你的主人，德拉科？”
　　“我没想瞒着他，我只是不要你插在里面。”

　　哈莉把耳朵贴得更紧了一些……是什么使马尔福开始这样对斯内普说话的呢？斯内普，马尔福以前可是好像一直挺尊敬，甚至挺喜欢他的啊？

　　“所以你这学期躲着我？你怕我干涉？你要知道，德拉科，如果换了别人，我多次叫他来我办公室而他不来……”
　　“关禁闭！报告邓布利多！”马尔福讥笑道。

　　又停了一阵子，斯内普说：“你很清楚我不想做这些事。”
　　“那你最好别再叫我去你的办公室。”
　　“听我说，”斯内普的声音压得太低了，哈利把耳朵使劲贴在钥匙孔上才能听到，“我想帮助你。我对你母亲发过誓要保护你。我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德拉科——”

　　“看来你必须打破了，因为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这是我的工作，他给我的，我正在做。我有一个计划，会成功的，只是时间比我预计的要长些！”
　　“你的计划是什么？”
　　“你管不着！”
　　“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我已经有足够的帮手，谢谢，我不是一个人！”
　　“你今晚无疑是一个人，这是极其愚蠢的，在走廊里游荡，没有岗哨也没有后援。这些是低级错误——”
　　“本来有克拉布和高尔跟着我，可是你关了他们的禁闭！”

　　“小点儿声！”斯内普警告道，因为马尔福这时激动得提高了嗓门，“你的朋友克拉布和高尔这次要想通过黑魔法防御术的O.W.Ls考试，还得多下点儿功夫——”
　　“通过不了有什么关系？黑魔法防御术——只是一个笑话，一场戏，对不对？好像我们中间有谁需要黑魔法防御——”

　　“这是一场对成功非常关键的戏，德拉科！”斯内普说，“如果我不会演戏，你想我这些年会在哪儿？听我说！你现在很不谨慎，夜里到处乱走，被人当场抓住，还有，如果你依赖克拉布和高尔这样的助手——”

　　“不是只有他们，我身边还有别人，更强的人！”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可以——”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抢我的功！”

　　又停了一阵子，斯内普冷冷地说道：“你说话像个小孩子。我很理解你父亲入狱令你心烦意乱，但……”

　　哈莉几乎连一秒钟的思想准备都没有，就听到马尔福的脚步声在门那边响起。她赶紧闪到一边，门已砰地打开了，马尔福大步朝走廊那头走去，经过斯拉格霍恩办公室敞开的门口，转过拐角不见了。

　　哈莉大气不敢出，继续蹲伏着，斯内普慢慢走出教室，表情深不可测，回去参加晚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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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部分都是原著内容，看过可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