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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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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外公还是一个督军。他也算是军阀中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奶奶的思维仍然很清晰,这与她从小受的教育很有关系,“我们家在北方是很有权势的。那时你外公将我送去留洋,却没想我不能忍受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难堪,又跑了回来。于是,他只好带着我和他第二任夫人心琴来到了上海。”
原来奶奶还去留过洋啊?我还从来不知道。怪不得每次电视上演法国的景色时,奶奶总是很认真地看呢。“初到十里洋场,凡事我都觉得很新鲜,恰好那时家庭老师教我跳舞,我便迷上了这个。整晚整晚都缠着你外公的副官俊廷带我去跳舞。”奶奶说着,手轻轻扬起,做了一个舞蹈的动作,眼眯着,仿佛又回到了那美好的时光。
我许久没有答话。或许是被奶奶的情绪感染了,看着她沉醉的样子,我心里有些莫名的感动。且不管那是怎样的浪漫,只看奶奶如今的神态,便已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