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系列之天依刘尘》墨沙

10、第九章 遥客之归此时到

　　我们在这里呆了将近三天，连乐舞的影子都没看到，我都快不耐烦了。不过，乐舞家好大啊，而且人好像也很多。但都很奇怪，不知从哪昌出来一个，下一次出来的又未必是这个人。
　　“啊，他到底去哪儿了啊？我都快等发霉了。”月晓躺在地板上，四肢一伸，无精打采的。
　　“医生出诊可能会很久的。”我安慰月晓，顺便自我安慰一下。我也不耐烦了。
　　“若无哥，你是不了解他。他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不会去这么长时间的。”
　　“那……或许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啊！”月晓又是一声惨叫，“那可要等一个月，我不等了。七玄！”
　　“什么事？”七玄从屏风后面钻出来。
　　“六迭和墨箫也不在吗？”
　　“嗯。好像和乐舞一起去的，但没有式神知道他们去哪的。”
　　“本官回来了，他们居然不在。”
　　“月晓，”我把他拉起来，“你好像跟乐舞他们很熟啊。我要你把你瞒着我的事都说出来。”
　　月晓双腿一盘：“我和乐舞、七玄，还有刚才说的六迭和墨箫都是好朋友。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吧。你别问我朝香的事，我不知道。”
　　“你没骗我？”
　　“没。如果我骗你，我就……带你环游世界80天。”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可是说到做到的。”
　　“柳公子啊。”这时，王鹤鸣走进来，“我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既然你不喜欢习武，就算了。但总该了解一下江湖是非，所以让柳姑娘来给你讲讲吧。”
　　“柳姑娘？是依雪吗？她来了？”
　　依雪从王鹤鸣身后走过来向我伸出手：“走吧。”
　　“去哪儿？”我问。
　　“带你学习。走。”依雪把我拉起来，没等我站好，就被她拽到隔壁的房间。
　　我们俩面对面坐着，依雪盯着我，就好像一只母老虎。我则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要不然又该说我没男子气概了。
　　“依雪，我们先学什么啊？”
　　“先了解江湖上的几位风云人物。首先从身边人说起吧。你要听谁的？”
　　“大哥。”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依雪听了后，顿时脸色一变：“我不想说他。”
　　我有不好预感，连忙转话题：“那就说说王鹤鸣吧。”
　　依雪表情依然冰冷，头转向窗外：“王鹤鸣是国斥御史公子。手握大权，在斥国也是位重要人物。他的武器便是那把无字扇……”
　　“他识字吗？”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依雪听后，脸上还是毫无表情：“他可是堂堂御史公子，怎么会不识字呢？”
　　“对哦。那他为什么拿无字扇呢？”
　　“佛曰：‘空既是色，色既是空。’”
　　“这句话我明白。果然，月晓说的话不可信。”
　　依雪摇摇头：“说到这个萧月晓，我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
　　“怎么了？”我颇有兴趣地问。
　　“萧公子在南之大陆也是很有名的。”
　　“哦？这个小子很有名？该不会是玩得出名吧。”
　　“他的人送绰号是‘双面公子’因为在面对敌人时，月晓招招狠毒，冷酷无情；在平时，则是成天贪玩，游手好闲大少爷。我想，他那样的大少爷，应该会到处风流。可谁知他竟是这种玩法。”
　　“依雪，你刚才说，月晓他很无情吗？”
　　“嗯。”依雪点了点头，“他的武器不是那种刀枪，或者说实质上的兵器，而是魔法。”
　　“魔法？”我不解。
　　“他用火攻击人，而且杀伤力大得很。不过，我也只是听说。好像在朝香那个时候，也有个叫月晓的，但很少知道。”
　　“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我问。
　　“我也说不准。但月晓今年才20岁，我想不大可能。而且一个三十年前的人，怎么会这么年轻？”
　　“依雪，你知道四神吗？”
　　“知道。我经常听师姐们说。我们这个世界分为四个大陆，每个大陆都有一位守护神。南之大陆的守护神是朱雀。”
　　我紧接着问：“你知道朱雀叫什么名吗？”
　　依雪摇摇头。
　　“它就叫月晓。”
　　“什么？！”依雪“呼”地站起来，“怎么会……”
　　“我从书库里，只看到一本书是写四神的。书上还说，四神其实也是一种精灵，是阴阳师的好帮手。当然，要想把它收伏，阴阳师的力量必须比四神高。否则，不仅收不到式神，反而可能会死的。”
　　依雪想了想说：“我们的话题是不是跑了？”
　　“是啊，对不起了。”
　　“月晓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知道是知道了，但还不确定。好了，不聊这个了。继续给我讲讲徐天功吧。我看他和大哥是死对手啊。”
　　依雪叹口气，又讲起了徐天功的故事：“徐天功这个人，别看他长得眉青目秀，其实他也可爱得很。”
　　“可爱？”我苦笑，“你居然用可爱来形容一个大男人？”
　　“你不得听听原由嘛。”
　　“哦。”
　　“他的目标是打败天下无敌手。现在唯一打不过的就是杨落心了。于是十年前，他们开始了第二次决斗。徐天功擅长用箫，而杨落心擅长气功，那可真是一场漂亮的对打。杨落心一开始就没手下留情，第一招出的便是‘涛花雪’第十二式‘静佛’双腿叉开，与肩同宽，双手合掌，闭目。徐天功那时很年轻，虽打倒过无数高手，但这种招数他也是第一次看。为了小心起见，他先发了暗器。可是，那些暗器离杨落心快一寸时，顿了顿，突然‘唰’的一下全部返回来了。徐天功反应过来时，那些暗器已插在他身后的树上。‘嘭’的一声，树竟从中间断开。如果那时杨落心想杀他，徐天功早就死了。”
　　“他们到底打几回合？”我问。
　　“打了三个回合，杨落心全胜。第二回合时，杨落心有心让他，出了第三式‘灵珠’：就是用地上的石子去攻击对手，徐天功用内力吹箫，去撞破那些石子，可石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打了近三个钟头，终于熬不下去了，又输了。”
　　我给依雪倒杯茶，追着问：“然后呢？”
　　“然后是第三回合，徐天功先出招。第一招便是‘海空曲’。这首曲子，除杨落心外，没有人能从头听到尾。”
　　“看来大哥赢得很轻松嘛。”我说。
　　“看起来很轻松，其实不轻松。”依雪喝了口茶，“你知道吗？当他们比完后，杨落心发现，地上有许多动物的尸体。这些动物都是因为听了徐天功的曲子，才死的。杨落心在听徐天功的曲子时，盘膝而坐，处于静状态，所以才没有被‘海空曲’杀死。”
　　“那大哥也没听到这首曲子了？”
　　“只要听一个音，谁都会死的。”
　　“不会吧。”我觉得不可思议。
　　“那你就去听听试试。”
　　“你是想早点让我死吧。”
　　“我没说。”
　　“你……”
　　“柳秋杨在不在？有人大声呼我的名字。
　　我推开门，一位依着特像江湖刺客的人站在我对面。头戴草帽，遮住半边脸衣着蓑衣，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我没理会他的一切“不正常”，微笑着说：“在下便是。”
　　“你来这里干什么？”那人侧了一下身。
　　“我是和……”我扫视了一下房间，月晓、七玄、王鹤鸣，就连依雪也都不见了。
　　“看什么呢？”那人“唰”的一下把剑横到我脖子上。我是想找一个帮手也没了，叫寒风又怕他一剑把我杀了，这可不值得。算了，豁出去了。
　　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大侠有事吗？”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查朝香的事？”他又把剑紧贴在我脖子上。
　　我紧张得不得了。不知道眼前这人是敌是友，看样子不是友，那依雪他们哪去了？
　　“我问你呢！”那人吼一声。
　　“是。”我头冒冷汗回答。
　　“查到什么了吗？”
　　“一无所获。”
　　“好！”那人把剑放下。
　　这时，突然有人说了句：“啊，乐舞你演得真像啊。”月晓从屏风后面出来。
　　“乐舞？”我仔细看着眼前这个人。
　　他把蓑衣脱下，穿得竟是丝绸锦缎。然后，他又把帽子摘了，竟是一张书生脸。他含笑对我说：“在下乐舞，刚才与公子开了个玩笑。”
　　他的声音居然如此清淡，我完全被骗了。
　　“你刚才的表现完全是在我意料之外呢，贤弟。”大哥拍了拍我的头。
　　“你们这么耍我是什么意思啊？”我咬着牙问。
　　“考考你反应能力怎么样。结果100分。”大皇兄搂住我脖子，“还有一个奖励呢，不过，现在大家要休息，明天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