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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五、美好結局成幻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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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是永遠不夠的。尤其是,對某位還躺在床上,抱著愛人,睡得正深的「皇」而言。
「魅……魅,醒來啦!要上學了!」被某人抱得很緊,完全不能掙扎的歌遠,開始發脾氣了……
「嗯……嗚?怎麼了?今天不是還在假期中嗎?」半睡半醒間,魅快要連自己說出甚麼話都不知道了。
「假妳的大頭鬼!今天是第一天上課呀!妳這個懶人,快給我起來,放開我啊!」歌遠繼續掙扎:「妳不要臉,我可要臉的!」話畢,歌遠一記狠狠的右勾拳,打到了魅的臉上去。
「嗚……」魅痛呼,左手摀住被打的地方,右手在床頭四處亂摸後,終於把鬧鐘給找回來,看到上面液晶顯示的時間,才淡淡的道:「啊,都這麼晚了,就別回去吧。」
「魅!這個大笨蛋,快起來呀!」
「好啦好啦,我起來就是啦……小歌遠,還有多久我們會遲到?」睡意依然很濃厚的魅,心不甘、情不願的爬起來,還一臉迷糊相。
「今天是新學期的第一天,還要召開『初皇會』,要比平常早三十分鐘到學園去……」歌遠滿臉怒氣和怨氣的看著魅,因為這意味著她們只剩下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盥洗。
「哎呀,小歌遠,別這樣看著我嘛。昨晚我們這樣激烈,睡得……」
「夠啦,妳別再說了……羞死人啦!」歌遠聽到魅又開始沉醉於昨晚的回憶,忍不住大羞起來,惱羞成怒的情況下,直覺性的一拳揍向魅。
「好啦,小歌遠,別太激動了,」魅不是笨人,當下微微向後拗腰,避過了歌遠的鐵拳:「妳快去梳洗,我載妳回去。」
明知爭論下去的話,可以使用的時間只會更短,歌遠也是很聰明的不再吵著,馬上衝到洗手間去,匆匆的梳洗一下。倒是魅,是悠閒的收拾著一切,必括內衣物,書本、制服……
輕鬆的把一頭藍色長髮用髮帶綁起來,穿起了整個御學園只有兩套,屬於「皇」的制服,魅一掃頹廢嗜睡的樣子,變得精神抖擻。
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歌遠,雖然看過無數次,還是如被雷電擊中一樣,從心靈受到震蕩。這個人,無論何時,都是這麼帥的。那是一種特屬於女子的邪帥,惑人的程度,比男子有過之而無不及。魅的臉容、魅的氣質,放於一個男子身上則顯得過於陰柔,而在這樣的一個女子身上,卻會越顯英挺邪帥。
「怎麼啦,小歌遠,我太帥看傻了嗎?」魅伸手摸了摸歌遠的頭,壞笑著道。
「去,少自大,誰會看傻啊!」歌遠很直接地表達她的不滿,順勢小小的打擊一下魅的過份自信。
「好啦,逗妳的啦,妳竟然這麼直接的打擊我,真讓我傷心啊……」魅表演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來。
「好了啦,把妳那個樣子收一收吧。別人不清楚,會被妳騙倒,難道我還不知道妳是甚麼人嗎?妳才不會就這樣被打擊到呢。」歌遠笑著推了推魅:「快走,要是遲到了,妳不介意,我還缺個勤學獎。」
「遵命,我的公主大人。」
天藍色的跑車疾馳而出,灣岸的道路是它馳騁的戰場,引擎的怒吼,響徹天際。魅一直對自己的愛車很有相信,以至於儀表版上是破二百的速度。但是,再怎麼能相信的戰馬,也會有失蹄的一天。而如果,是來自暗處的箭矢,則更難躲過。
「能力……發動,影子綑綁。」全身隱藏在黑暗之中,那是沒有光的地方。正如這種感情,是不能曝於陽光之下,也沒可能曝於陽光之下。為了最愛,也為了唯一要守護的,怎樣都沒關係……即使是化身血修羅、即使是犠牲他人性命。
高速行駛是危險的,但魅對自己的駕駛技術一向都很有信心。所以還能一手駕車,一手與歌遠鬧著玩。
「好啦,魅,別玩啦!專心駕車啦!」把全副精神放在阻擋魅作怪的左手,歌遠一邊紅著臉,一邊嗔罵著某位色「皇」。
「沒關係沒關係啦,反正今天早餐也沒吃到啊。」某位皇,語帶相關的說。
「妳……!小心駕車啊妳!」氣紅了臉,霎時間,那種想暴打眼前人的強烈感覺再次在歌遠心中浮現。
「有……小歌遠!」回頭正想調笑幾句的魅,看見一輛以不合理高速馳來的貨車,下意識要避開的她,卻發現平常馬力十足的愛車,此時怎麼也離不開原地。
「難道……!」忽然想起,在如此平坦的路上,還能製造這樣的現象的只有一人……看那輛運輸車就要撞上坐在靠左邊的歌遠,已經不容得魅再想些甚麼,她只有立刻作出決定。
「冰蓮華舞!」世上最美的結晶,盛開的蓮花,那堅冰的清純。
嚴暑過後,途經御前大道的路人,在那個九月的早晨,看見了世上最淒美的一幕。以顏色的配搭和畫面來說,那無疑是當世最美的一幅無名之畫;以人的感情來說,那無疑是一場悲劇……
鮮紅的血液、鐵的殘骸、火的燃燒、生命的默默流逝,還有,那為了保護最愛而結成的冰蓮……
被保護在蓮花中心的人,只能哭喊著,無力、聲嘶,但那在血泊中的人,卻怎也不願醒來。
「聖城歌遠!該死的,我根本不應該讓魅跟妳在一起!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的!」病院的急救間外,聞訊匆匆從御學園趕來病院的秀,焦急的心情寫在臉上。裏面,那是,唯一的妹妹。一把揪著坐在一旁的歌遠的衣襟,猛的搖著歌遠深受打擊、遺失靈魂的無力軀體。
「秀殿……」站在一旁的騎士團成員,費力的希望能拉開秀。
歌遠抬頭,失焦的銀眸,淚水浸滿雙眼,秀的映象,在她的眼中,只有模糊。
急救中的紅燈好不容易熄掉,身穿白衣的人神情肅穆。他們,是人心的主宰,從他們口中所吐出的半言雙字,足以毀掉任何人的希望。「醫生……我妹妹……她現在怎麼樣?!」看著緩緩步出的醫生,秀放開了歌遠撲過去,一把揪醫生的衣襟,連騎士團也嘩然她的激動。大概,冷靜的秀太深入他們的心了。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這樣的話語,對多少人說過?但無論對多少人說過,也不會有分別,每天,都有每數人在為這句話而哭泣著。
「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