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食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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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知繁张了几次嘴，强行压下询问虎叶茂考得怎么样的冲动，这还是头一次他更担心别人成绩多于对自己的担心。
不问了，别再影响考下一科的心情，看看他多么体贴。
虎叶茂见他一下下看自己，欲言又止，突然说道，“我今天听了个好玩的事，刘刚说你打他，因为你说他没资格说我坏话。”
迟知繁啊了一声，神情顿时带上几分不自在，怎么这还带告状的？还传到了另一位当事人的耳朵里。
要不是他现在被抱着，放在平常他肯定插翅就飞了。
虎叶茂被他的小模样逗乐了，“你还说只有你有资格说我坏话，我能先问问你想说我什么坏话？”
迟知繁刚往下怂，就被虎叶茂用了点力气，又托举上去，再一对上男生调侃的笑，他顿时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故意的吧？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趁着他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地面上的气泡浮起又破裂，雨点前后跳跃，将两人与世界隔开，伞下静谧的空间，仿佛能把心跳声都无限放大。
迟知繁自欺欺人地把脸摁在虎叶茂的脖颈处，“想说的多了去了，这还不张口就来。”
虎叶茂又笑了，如同猫科动物打呼噜一样清晰的震颤，通过两人接触的皮肤传递过来，“愿闻其详。”
突然一个话筒塞到两人伞下。
校园小记者看见漫步在雨中的高个帅哥，这一刻眼睛都是亮的。
听高二学生普遍反应，这次语文很难。
“这位学长，你觉得这次考试难吗？”
虎叶茂刚要回答，一只白皙的手挡在话筒跟他之间，啪叽一声盖在他嘴上。
负责跟拍的同学镜头转向迟知繁，“不要问他，请来问我。”
他都忍了一路了，没敢问，你们上来就问，是不是不合适？
小记者一脸兴奋，调转了话筒方向，“这位同学，为什么被抱着？身体状况欠佳吗？”
迟知繁一愣，怎么差别对待，问题还不一样。
再想到自己目前的形象，被几千同学在大屏幕看了个清楚，他就跟个烧开的水壶一样，热气咕嘟咕嘟的往上冒。
他顶着滚烫的脸，“排学校的水系统对我们腿短的同学来说特别不友好，学校也不给我们发船，但你看，有了热心的虎同学，现在问题很轻松就解决了。”
虎叶茂面上露出几分惊讶，迟知繁向来讨厌被人说身高的问题，今天竟然亲自吐槽。
小记者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视，一脸意味深长，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学校虽然不给发船，但是给发了老公，我身高不够，我老公够，四舍五入我就够了。
小记者头一次觉得自己在大润发杀了10年的鱼，“语文难不难？”
“还……”迟知繁一下子住了嘴，瞥了一眼虎叶茂，“很难。”
他决定在成绩下来前，不跟虎叶茂对答案，也不谈论任何关于考试话题。
因为是实时采访，迟知繁连着虎叶茂一同出现在学校食堂的校内大屏幕上，那轻飘飘的小眼神，还有改口前的微妙停顿，食堂里面都乐疯了。
顾以南端着餐盘，瞪大眼睛，“我终于知道学婊是怎么来的，好大的误会。”
到时候成绩一出来，迟知繁肯定还是遥遥领先，很难什么的，这两个字是为了谁说的，不用指名道姓，大家都知道了吧。
毕竟不知道虎叶茂发挥得怎么样，说很简单，容易影响心情。
而且顾以南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句话跟老公好大，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属于顾及着对方心情的鼓励式话术。
小记者见虎叶茂嘴角一直弯着好看的弧度，还是没忍住，把话筒递了上去，“这位学长刚刚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虎叶茂感觉到迟知繁紧张地看过来，刚才是不是有人表示，说他的坏话能张口就来？
迟知繁顿时冒出不好的想法，想去捂虎叶茂的嘴，可是来不及了。
“迟知繁同学特别乐于助人，我闲着没事，想献个殷勤，所以他配合我一下。”
小记者一下子没控制好音量，“无事献殷勤？”
食堂里的学生笑得不行，不知谁开了一个头，“非常喜欢你。”
一群人疯魔一样，嗓音之大，迟知繁在离食堂几十米的地方都听得很清楚，有他们在，喇叭都得失业。
他以为采访到此结束，揪了一把虎叶茂的鼻子，“你胆子够大的，这话你也敢当着镜头说。”
虎叶茂无辜地笑了笑，“你都要说我坏话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
食堂那边又传来一句，“男朋友吧！”
紧接着一连串的尖叫声，拍桌子的声音和口哨声混杂在一起，食堂成了最欢乐的海洋。
迟知繁整个人都傻了，这才注意到，小记者还跟着他们，跃跃欲试地还想问更多问题，再热下去，他真心觉得自己要熟了。
虎叶茂一只手掩住迟知繁发烫的脸，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不好意思，我们赶着去食堂，下午还有考试科目。”
小记者没顶住虎叶茂粲然一笑，不禁红了脸，“那祝学长们考试顺利。”
迟知繁进来食堂这一路都没敢抬头，虎叶茂牵着他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走。
大家学着虎叶茂刚刚称呼他的方式招呼他，“迟知繁同学来吃饭啊？”
“热心虎同学也来了。”
顾以南早就给两人占好座，对他这个美术生来说，提前交卷才是考试的灵魂。
顾以南笑嘻嘻的把两份餐盘推过去，“喏，多的那份是同桌的，我说要帮你打饭，食堂的阿姨手抖的毛病瞬间痊愈，这不是，跟个小山似的。”
迟知繁感觉自己缓过来一些，没想到自己也有得到食堂阿姨青眼的一天，“这可太多了。”
虎叶茂勾起唇角，“学习很费脑的，按成绩来讲，小同学多吃点，是不是合情合理。”
顾以南到嘴边的“合理”两个字还没说完。
迟知繁把自己跟虎叶茂的餐盘，兑换了一下，虎叶茂早餐没吃下多少，大概是考前心里紧张？
顾以南喂了一声，不都说护食是动物的天性，这一大盘子的好食材，眼睛都没眨就送过去……
“虎虎哥，你笑什么呢？”
虎叶茂嘴角还翘着，“我笑了吗？”
顾以南：“我这小脑袋瓜啊，一天天充满了疑惑，同桌，你吃的多，是因为你费脑，你给虎虎哥，这又为什么？”
他刚学的理论还没消化完，怎么新理论就把旧理论又推翻了。
迟知繁心想，虎叶茂刚刚把责任都揽过去，替他解围被抱着的尴尬感，还夸他是乐于助人的迟知繁，难道不应该奖励一下吗。
“虎叶茂长得高，更需要多吃，这涉及到做功问题，等下次我给你好好讲一讲。”
做什么？攻？顾以南顿时懂了，“同桌，这个问题我会，做攻的人，他动得多，消耗大，不过你要细细讲的话，我也乐意听。”
迟知繁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做功多的人消耗大？”
虎叶茂用筷子敲了敲顾以南的餐盘，“吃饭。”
他转过头，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要说我坏话，不趁着在镜头前所有人听得到说？”
你还没完了是吧，迟知繁瞪了他一眼，突然笑起来，“我这有资格说的，都不说，其他人就更不能说了，你是小笨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虎叶茂直视着他安静了几秒，突然低下头认真吃饭。
迟知繁觉着就着这个画面，真下饭。
顾以南眼瞧着这局言语交锋，迟知繁轻松取得胜利，同桌牛逼！
“虎虎哥，你餐盘里糖醋鱼好像很好吃。”
虎叶茂头都没抬，继续挑刺，“自己夹。”
顾以南美滋滋夹了一大筷子，“这东西好吃是好吃，就是食堂总买这种刺多的鱼，吃起来好费嘴啊。”
迟知繁好久没吃过糖醋鱼，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也想尝尝。
他语气带了点暗示，看过去，“虎叶茂，糖醋鱼好像很好吃。”
虎叶茂动作一顿，“我也这么想的。”
迟知繁一愣，怎么还差别待遇，没有让他夹的意思。
不就刚刚说了一句小笨蛋，不但是小笨蛋还是个小气鬼。
不过学校给打的菜，一份就那么多，顾以南夹了一大块，剩给虎叶茂的也就不多了。
算了，他也不是特别想吃，只是有一点点。
顾以南赶紧咽下口中食物，把餐牌往前推了推，“同桌，我这边没碰过。”
虎叶茂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去掉所有刺的鱼，放到迟知繁的餐盘内，“没刺的，更好吃一些。”
迟知繁跟他对视几秒钟，架不住先转开头，他要把不会献殷勤这个词收回来。
虎叶茂要是能被称作不会献殷勤，估计世界上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殷勤两个字怎么写。
他把心里的古怪感压下去，干巴巴找理由，“虎叶茂总是这么大方。”
顾以南快看傻了，“……嗯，对我是大方，对你是大方est。”
虎叶茂长相是挺多情，但性格格外君子，不会随随便便帮人挑鱼刺，这不是好不好心的问题，而是越不越界。
这还没确认关系，就宠成这样了，真要是……啧啧啧。
餐后，顾以南决定去网咖缓解一下考试焦虑，走前神神秘密拉住迟知繁，“同桌，虎虎哥从来都没有交过女朋友，你懂我的意思吧？”
迟知繁就是因为学习太好，脑子聪明都用在这一个技能上，其他方面就欠缺了一些些。
顾以南拍了拍迟知繁的肩膀，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把握机会。”
迟知繁：？？？
这还把握什么机会，他想抢虎叶茂的女朋友，对方也没有啊。
虎叶茂有些心不在焉。
迟知繁想了想，就当看在那块鱼的份上，“下午是数学，你按照平常做题的状态，答题肯定没问题。”
虎叶茂目光落在他脸上，见他说得尤为认真，顿时想逗逗他，“考试不是考关于我的相关内容吗？”
迟知繁微微愣住，猛地意识到，“你竟然听到了？”
虎叶茂轻笑，“我作为当事人，应该有知情权吧，听说你会得第一，为什么得第一的人是你？”
男生放慢的语速，格外挑拨人神经，好看的眼睛又明又亮，隐隐约约带着点因为有新发现的喜悦。
迟知繁顿时局促得想逃跑，怎么就让本人听到了。
在敌人面前说，和在当事人面前说，羞耻度完！全！不！一！样！
迟知繁挺了挺胸膛，虚张声势，“我就想得第一，我看看谁能拦住我！”
虎叶茂恍然大悟点点头，突然又问道，“那这种考试我排第几？”
这把迟知繁难为住了，他舔了舔嘴巴，放弃思考，“你自己想，走了。”
虎叶茂一句话让他迈不出脚，“你竟然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啊。”
迟知繁缺油的机器人一样，嘎吱嘎吱僵硬的转过头，两个人的目光撞上。
虎叶茂眉眼弯弯，配上少年人干净的面容，奇妙的营造出几乎是能让人溺毙的温柔，翩翩少年，说的就应该是这一刻的虎叶茂。
迟知繁有些受不了，反射性垂下头，睫毛轻颤，“我发现，这脑袋聪明的人就是不一样，你还挺会想。”
虎叶茂倾过身子，“迟老师教得好，果然多思考，有助于发现问题的本质。”
迟知繁心一颤，心里生起几丝不服气，他伸出冰凉的小爪子，去摸虎叶茂的脖颈，“这么懂事，又这么帅气的虎同学，怎么就没有女朋友呢？”
这个年纪，没处过对象，外明明貌这么出众，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果不其然，虎叶茂被冰得瑟缩了一下。
迟知繁目的达到，心满意足地收回手，下一秒被捏住了手腕，“怎么，面子挂不住了？”
哎呀呀，小孩都好面子。
虎叶茂面无表情，盯了他几分钟，脸怼过来几乎要撞在他脸上，“老师没教过。”
属于虎叶茂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嗓音微微沙哑，威胁感直线上升。
迟知繁还没来得及得意，想退，却挣脱不开，明明对方没怎么使力气。
直叫人头皮发麻。
迟知繁破罐子破摔，还摔得理直气壮，“老师不会。”
虎叶茂突然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不容错辨的愉悦。
迟知繁即使再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违背良心，否认这个画面给视觉带来的冲击性，妈的，怎么就有人可以笑得这么心动。
“笑什么笑！”
“老师不会，那我教教老师吧，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迟知繁磨了磨牙，虎叶茂怎么就这么技高一筹呢？
好不容易虎叶茂松了手，转身走了，迟知繁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现在的小孩可真不得了，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两下子，啧。
手心一烫，迟知繁低头一看，被塞了一个热豆浆。
虎叶茂又回来了，“走吧。”
迟知繁想了想，他确实不够了解虎叶茂，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宝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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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考试结束后，迟知繁回到寝室，一地狼籍，头疼。
那天晚上他没仔细多留意，如今一看，还真是被破坏得彻底。
他一个人收拾不知道要收拾到什么时候，明天还要考试，不能弄的太晚，直到熄灯前，整理出来一个休息的地方都很难。
刚刚虎叶茂邀请他，“来我们寝室吧。”
迟知繁拒绝了，现在他心里升起那么些微后悔的情绪。
敲门声响起。
虎叶茂懒洋洋的倚着门框，“是迟先生订的服务吗？”
迟知繁愁眉不展，看来他来的时机刚刚好。
迟知繁一愣，“什么服务？”
顾以南从虎叶茂身后探出头，“虎虎哥放下书，水都没喝一口就过来了，看看我虎虎哥的服务精神。”
“我得给你俩倒水……”迟知繁说完就傻了，杯子都被砸了，没法招待客人。
虎叶茂挽起袖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还这么客气。”
顾以南笑嘻嘻，举起手中的清洁工具，“你好，上门大保健服务，不是，大保洁服务，虎虎哥说，三个人能快一点。”
虎叶茂拿起扫除工具，“我好像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秘密。”
迟知繁跟虎叶茂交换了一个眼神，“嗯。”
顾以南可怜兮兮看过来，“别介啊，我就是一时嘴误，你俩不能误解我有兼职。”
顾以南看清屋里状况，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得是多大仇啊，连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看不过去。
迟知繁犹豫了一下，“明天还有考试，要不算了。”
这点时间挺宝贵的，总不能耽误别人的复习时间。
知道两个人来帮忙，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瞬间冒出点得救的感觉。
虎叶茂已经着手处理地上的残骸，“学不进去了，活动活动就当我放松一下大脑。”
顾以南强烈赞同，“我？你让我留在你寝室干活，才是拯救失足儿童，网咖，让我堕落的源泉。”
迟知繁打开手机，准备订点喝的，“道理你都懂，你还总去网咖，你喝点儿什么？”
顾以南大道理一套一套，“我站的太高了，要适当的堕落堕落，才能保住凡人的身份，我订了奶茶，等一下有人送过来。”
不知道，还以为他要飞升了。
虎叶茂这么一会功夫，不声不响，已经收拾出来一块区域。
迟知繁看向他，男生今天穿了件白衣服，袖子卷起，露出来的手臂线条格外流畅，凸起的腕骨，连着宽大的手掌。
虎叶茂退了一步，没想到会撞到迟知繁身上，正想说抱歉，突然被迟知繁伸手搂住腰。
腰这个部位，平日里不是轻易就能被人碰到的，而且因为姿势的关系，迟知繁的手，位置稍稍偏下。
这个位置对男生来说，有……
虎叶茂在心里呼了口热气，用胳膊夹住了迟知繁的手，杜绝了接下来一切的可能性。
迟知繁试图把手抽回来，可惜虎叶茂夹得太紧，他几乎贴在虎叶茂身上，“你放开我。”
“迟知繁先生，我们只提供正经的服务。”虎叶茂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
迟知繁一愣，跟着开玩笑，“咱们两个是谁不正经？你禁锢了我的手，下一步你要控制我哪个部位？”
这句话实在引人遐思。
“你离我远点儿。”虎叶茂语气带了些微的不自然，“这边灰大。”
迟知繁再度伸出两只手环住虎叶茂的腰，这次他更过分，恶作剧般狠狠勒了一下，老道地点评了一句，“这么细，我们虎爷的腰，绝了，一点赘肉都没有啊。”
顾以南之前一直戴着耳机，接到信息后，想都没想打开了门，“你怎么来得这么晚！你那双腿长的是摆设吗？不想要给我啊。”
学生会长楚飞星偏了偏头，看清顾以南身后的画面，“……”
两个人颜值都不低，抱在一起的画面，少不得夸一句绝景。
顾以南见他表情奇怪，跟着回头，吹了声口哨，“原来是天黑了，这尺度，刺激！”
这服务意识，这献身精神，当属第一呀！
顾以南这个小机灵鬼，拉着楚飞星逃了，“你俩继续。”
迟知繁都没反应过来，屋子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笑道，“继续什么？”
天色已经擦黑，星光融化在夜幕中，寝室的巨大落地窗如实的反射出两个人的动作。
亲密的纠缠在一起。
迟知繁表情凝固，语速快得不可思议，“我看你穿的是白衣服怕你衣服碰脏了这件衣服我不经常穿给你挡着一点。”
片刻都不敢耽误，他利落的拿过长袖T恤，在虎叶茂腰间围住，制作成了一个临时的围裙。
虎叶茂盯着他泛红的耳尖，被可爱到了，“迟先生好贴心啊，我多问一嘴，这项正经服务额外收费吗？”
正经两个字被他加重了读音，空气顿时躁动起来。
迟知繁突然觉得，手上还残留着虎叶茂劲瘦腰部的触感。
他反问回去，“你被占了便宜，还要给我付钱？我说收费，你还真给？”
虎叶茂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给。”
他们家就是如此，他爸的工资卡都是交在他妈手上。
迟知繁低下头，这一刻心脏跳得极快，隐秘的满足感占据了他的大脑。
抱了大帅哥，还能赚钱，还有这种好事儿？
这个问题可是够不讲理的，他还以为虎叶茂会反驳一下。
虎叶茂看着高高大大，怎么就任凭他搓扁揉圆呢？
他扯了扯嘴角，“你这玩笑，太成功了，我都快当真了。”
虎叶茂竟然说道，“那你就当真，让我更有成就感一些。”
迟知繁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为了你好，还是不了，怕你骄傲。”
虎叶茂揉了揉迟知繁的脑袋，尽管被碰到了一瞬间，迟知繁僵硬得像个小木头人，他表情忍不住柔软下来。
“你说的很对，是为了我好，我去看看顾以南。”
留下迟知繁一个人纠结。
好像虎叶茂的态度有什么问题，不对，不是虎叶茂的问题，虎叶茂对他一直都是温温柔柔，言笑晏晏。
一定是因为四周人今天都奇奇怪怪，仿佛他和虎叶茂是公认的小情侣，那些善意的注视和起哄，才让他产生了某些心动的错觉。
顾以南蹲在角落打游戏，见虎叶茂出来，特别诧异，“你！怎！么！不！抓！住！机！会！”
那痛心疾首的样子，跟他错失了几个亿一样。
虎叶茂笑了笑，“抓住了，明天还要考试。”
顾以南沉默了几秒钟，真心赞叹道，“哥，你真是当之无愧的君子。”
自己喜欢的人先主动抱上来，放在有那么点歪心思，或者自制力差的人身上，肯定不会客气。
虎叶茂竟然考虑到明天有考试，迟知繁需要保持一个平稳的心情，小暧昧算是放松心情，真告白那就不合适了。
虎叶茂看了一下时间，“走，干活！”
集合三个人的力量，到底没收拾完。
没办法，被破坏得太严重，床单被罩洗了都没有干，被弄湿的褥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学校的洗衣机塞不进去，马上熄灯时间，三个人要赶在熄灯前洗漱。
顾以南倒是很满意今天的劳动成果，“我宣布！今日的大保洁服务结束。”
迟知繁配合地鼓掌，还行，没说成某些不正经付费服务。
下一秒他想到，愁了，他晚上睡哪啊？
山中因为连续几年扩招，床位很紧俏，而且说到底他没有那么大的意愿，想跟不认识的人同寝。
明天的考试，一晚上休息不好，应该影响不了什么吧，要不将就一晚？
他下意识看向虎叶茂，恰好两个人的目光相遇。
顾以南一锤定音，“今天晚上来我们寝室。”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食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