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常山必胜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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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维成刚说了一个字，被体委周强的大嗓门盖过去，“我听说学校花了血本又挖了几个体育特长生，我估计啊，咱班这次想拿分数，够呛了。”
郭维成啧了一声，“体委，一会儿万一虎爷那什么了，我们可有理由了，就是你这张乌鸦嘴。”
周强看了迟知繁一眼，嘴角撇了撇，“我不是说虎叶茂，我是说……得得得。”
迟知繁之前不愿意多想，现在看来运动员方队并不是是一班同学不好意思上去亮相，而是周强在背后制定了什么孤立计划，毕竟班级里运动神经较好的男生跟周强关系都不错。
连如今座次周强都跟自己故意拉开距离，远远看去一般像是被掰成两块的饼干。
可是好像对方的计划并不算太成功。
迟知繁看了看赛场那边，距离比赛开始还要一段时间，之前虎叶茂同他走了方队，现在又有郭维成察觉不到暗潮汹涌的没心没肺陪着。
“周强是不是到生理期了？怎么这么暴躁易怒？”郭维成突然停下来，“哥，你笑什么哦？”
每次迟知繁去看虎叶茂，两个人的目光都能对上，虎叶茂冲他打了个手势，告诉他赛道号。
郭维成目光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虎爷源自一个口误。”
迟知繁表情是跟语气完全不相符的愉快，“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还被称作爷。”
小孩子吗？什么事都报告。
郭维成：“厉害是真厉害，口误也是真口误。”
当时高一开学刚经历第一次周测，郭维成和秦明月边走边对答案，两个人因为一道题的答案起了争执。
秦明月恼怒自己嘴巴不争气，“那那道题，应该该……”
光顾着说话，谁想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这就撞上了。
秦明月赶紧道歉，“对对对对……对不起。”
本来撞得也不重，谁想到对方双手插兜，故意往两人身边迈了一步，差一点又撞上。
秦明月绕过对方，谁想到对方明目张胆伸手把两人拦住。
“撞了人就想走啊。”
秦明月对对方找茬的态度再熟悉不过，“你你你，想怎么样？”
只因为他跟其他同学不一样的说话方式，就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把他当成动物园的稀奇生物逗着玩。
跟他们一起的另一个人，哈哈大笑，“这长了嘴巴，怎么不会说话，好好一副嗓子，竟然长在个结巴身上，真浪费，你再说两句。”
他们那伙人笑得越加猖狂，把别人的短处当成了乐子。
秦明月咬住嘴唇说不出话，他平常口吃没这么严重，今天是气得狠了。
郭维成肩膀一下把人撞开，“那你长了脑袋，也没见你多聪明。”
前校霸一伙人没想到会被反抗，一时间觉得面子挂不住，“操你大爷的，怎么说话呢？你也想说不出来话是不是？”
一拳轰在郭维成胃上，郭维成顿时大虾一样弯下腰，眼看着下一拳落下来，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郭维成疼得睁不开眼睛，勉强看清是同班的虎叶茂！
之前虎叶茂在郭维成心中妥妥的反面教材，一个状元考班级倒数第一，不是自甘堕落是什么！
郭维成跟其他同学一样巴不得离虎叶茂远远的，这一刻也顾不上，跟血条见底，看到奶妈那般急迫，甚至用了最大的音量。
“虎叶……”
又一拳打在肚子上，剩下的词都消了音。
秦明月气的不行，上去拉人，“你，你们怎么怎么怎么还打人，啊——”
然后被一脚踹翻在地上，翻个的小乌龟一样起不来。
虎叶茂目不斜视跟他们擦身而过，闻声停下脚步，歪头看他们。
小团体耍威风上了瘾，“看什么看，你也想被打！”
前校霸跟虎叶茂对视几秒，竟然率先移开目光，“别多管闲事，他们先撞了人又不道歉。”
他居然觉着虎叶茂毫无感情的眼神，令他心里打怵，先于他的意识，他的本能已经意识到肉食动物中紧盯着别人的行为，是挑衅，他不能那么做。
能当上校霸，他比其他人多了一点机警，他知道谁是软柿子，大概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尽管不想承认，他确实不想招惹虎叶茂。
虎叶茂眼神淡漠，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令他不爽，但是他只能不爽，做不出来其他的。
被撞的那个学生，配合地捂住手，哎哟哎哟地假叫起来。
郭维成仿佛听到了一声轻笑，可是他整个人被控制住，嘴巴更是被死死捂着，他疯狂摇头，他们又没开车，撞一下能把人撞得多重，这明显是碰瓷。
然后他就又被打了一拳。
虎叶茂面无表情，哦了一声。
在郭维成期待的目光中，虎叶茂对发生的暴力事件视而不见，没事人一样走了过去。
前校霸这才解除了全身的警报，他还真怕虎叶茂参与进来，越是未知越是危险。
“不想挨揍，下次考试给我们传答案。”
郭维成希望破灭，他简直想搜刮心里所有的脏话，“老子！跟你们拼了！”
谁想到唐主任跑得气喘吁吁，一眨眼出现在他们面前，“虎叶茂呢！”
郭维成出于好学生的自觉，下意识的给指了指方向。
唐主任抬脚刚要走，猛地想起来，“你们在干吗呢？”
就这样得救了。
事后郭维成回想，虎叶茂好像在信步闲庭，怎么把唐主任累成这样？而且他们动静不小，胆小怕事的学生都绕道走，虎叶茂怎么好巧不巧从他们身边走过。
虎叶茂因此被前校霸记住了，认为是虎叶茂故意告密，找来的老师。
某天下课，虎叶茂被他们堵了，“出来谈谈。”
虎叶茂不慌不忙，“行啊，正好我想跟你学习学习，怎么当校爸。”
当时他手里玩着一个握力计，一不小心，直接把里面的弹簧捏爆出来。
堵他的人，瞪着眼睛看着晃悠的弹簧，一瞬间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本来郭维成听说虎叶茂被他们堵住，还挺内疚的，谁想到虎叶茂直接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助纣为虐，自甘堕落！”
再后来校霸小团队从内部分崩离析，前校霸更是直接触犯了校规，数罪并罚，不得不收拾书包走人。
郭维成亲眼看着，虎叶茂对着前校霸离开的背影，点了三根烟，没抽，反而立在地上，像是给死人上香一样。
“一路走好。不会给儿子们擦屁股，当什么校爸。”
郭维成当场就觉得，够帅，够狠！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虎叶茂跟这些事情有关，郭维成愈加认定虎叶茂深藏不露。
他莫名地主动跟虎叶茂搭了话，“你学会了怎么当校霸吗？”
虎叶茂瞟了他一眼，“没学会，没看到前任不是个好榜样吗？”
校爸这东西，就应该在自己儿子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拳头打在外校来挑事的人身上。
欺负自己学校的人算什么？那不就跟只会打老婆孩子的差劲男人，没区别。
郭维成安静了几秒钟，“你不用跟别人学，你就够格。”
虎叶茂挑眉，“校爸？我可不需要你们这么多儿子，耽误我以后找对象。”
郭维成愣了两秒钟，爆笑，“你怎么这么逗，校霸不是爸爸的爸。”
虎叶茂啧了一声，不承认自己理解错了，想当年他也是专心学习的尖子生，没接触过存在已久的校霸行业，是不熟悉的领域。
“有区别吗？不还是给儿子们擦屁股。”
怎么就有人把歪理说得理直气壮？
郭维成当场跪了，“没区别，从今天起，我不叫你爸爸，虎爷，您就是爷。”
比爸爸辈分还要大。
迟知繁听完笑了，“他还挺会收买人心。”
郭维成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这叫人格魅力。”
迟知繁身边挤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他出于礼貌起身让开位置，下一秒被按了肩膀坐了回去。
林晓雯在他左边，“跟姐妹们挤一挤暖和，吸你欧气，以后我找对象能有你对象一半好就行了，因为对方的颜值和颜值带来竞争者的敌意，毕竟我不像你一样心脏强大扛得住。”
迟知繁：？？？
好像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他怎么听不懂。
宋诗情在他右边，“周强那只大猩猩太过分，小学生都玩不出来这一手，欺负你没人，我俩纠结了半天要不要跟你坐一起，因为你一直挺害羞，而且我男朋友是个醋包，吃醋了也不说，不知道你男朋友是不是。”
迟知繁唯一听明白的是对方是来支持自己的，“谢谢？”
两个女生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宋诗情指了指迟知繁怀里的扩音器夸道，“专业！以后你要是出一本家属的自我修养肯定卖爆。”
迟知繁：“不是我……”
整个操场的欢呼声突然拔高。
“虎叶茂——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子们的声音尤为清晰，迟知繁心想，虎叶茂就是带着再多的儿子，也不愁嫁。
“各就各位了！”郭维成没命地扯着脖子喊，“虎爷！”
他一边喊一边拉扯秦明月，“明月！迟哥，班级荣誉感装备上，集体活动别落下。”
迟知繁拒绝，这么多人，他喊破嗓子，虎叶茂还不一定听得到。
随着一声枪响，运动员们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怎么回事啊？！”宋诗情当即坐不住了。
迟知繁蹙起眉，跟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虎叶茂起步的时候，被旁边跑道的人挡了一下，导致虎叶茂刚起步，就被别人甩开了半臂的距离。
周强大声地冲同学们嚷嚷着，“一定是他们故意的，除了虎叶茂，其余的四个人都是体育班的学生。”
说完他急吼吼去找裁判要个说法。
虎叶茂实力太强悍，不怪乎体育班耍手段，
裁判偏心偏得明目张胆，他是体育班的任课老师，“我不认为起跑的动作有什么问题，赛道上难免有意外，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竟进入决赛的运动员素质自然同半决赛和初赛无法相比较，虎叶茂目前是最后一名，被第四名还拉开了一段距离，而且距离并没有缩小的迹象。
周强这一刻表情失控，“妈的，如果虎叶茂都输了，我们班其他人完全没有赢的可能，早知道他今天这么不争气……”
这种短跑比的就是爆发力，一上场大家就会全力以赴，基本上不会有运动员留有余力，尤其是到了赛程的最后半段，名次已经定型，很少有突破改写的可能。
迟知繁最听不得丧气话，少爷脾气上来，“虎叶茂！你要是输了，你等着瞧！”
郭维成只觉得头皮发麻，仿佛虎叶茂输了，危险的不单单是虎叶茂，就像妈妈给孩子辅导作业时，家里的狗都会夹着尾巴。
下一秒郭维成意识到，迟知繁这一句简直是效果绝佳，周强瞬间闭了嘴，再也听不着一个字的抱怨，一班一改低迷的士气，摇旗呐喊加油。
“虎爷好像笑了！”郭维成拿着望远镜，感到各种不可思议。
“我看看！”四周男生忙不迭地抢望远镜，“卧槽！”
男生差点把手中的望远镜摔了，“竟然加速了！”
虎叶茂打破了短跑无法翻盘的定论，速度快到不可置信，眨眼间，原来的第四名就被他抛在身后，他直逼第三名，谁都没想到他还有后劲。
宋诗情跟林晓雯对视一眼，她们产生了同一种错觉，就仿佛虎叶茂收到了指令，迫不及待给予了迟知繁回应。
可是偌大的操场，容纳了接近上万名的学生，敲锣打鼓，还有学生的呐喊声，广播里面的加油稿，无数的声波交杂着产生干扰，这可能吗？
一班同学本来都准备放弃了，这一刻着魔般燃起信心，“虎叶茂！你就是我滴神！”
快了快了！眼看着就快要到终点，虎叶茂竟然还在加速，已然超过了第二名。
迟知繁摁住砰砰直跳的胸口，仿佛他才是在场上剧烈奔跑的人，忍不住想刚刚“必胜”两个字他没写错吧。
要是虎叶茂输了的话，那就麻袋伺候，套了那个竟敢故意占跑到的差劲体育生，给虎叶茂报仇！
“啊啊啊啊啊啊啊！速度还在提升，虎叶茂跟第一名的距离还在缩短！他是准备起飞了嘛！”
场内再次掀起一场惊叫的浪潮，因为对这场赛事的过度关注，其他比赛的项目不得不暂时终止。
迟知繁眼睛一错不错，再快一点！快呀！离胜利很近了！
“男朋友！你给我冲啊！你怎么能在你的特长上输给一个外行人！你要是输了我们就分手！”扩音器传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跑在第一的体育生哪里甘心在女朋友面前丢脸，爆发出一声怒吼，火箭加速一般窜了出去。
宋诗情面无表情，“呵，既然你们开了先例，别怪我们不客气。”
“虎叶茂还在笑吗？望远镜在谁那？”迟知繁的声音掩盖在众人狂热的咆哮中。
林晓雯眼神复杂，别人只希望虎叶茂赢，迟知繁只在乎虎叶茂跑得高不高兴，她迅速拿起喇叭。
“虎叶茂！你老公想知道你高不高兴，你赶快结束比赛，回来让他看一眼！”
昂贵的扩音器中使得把声音传遍体育场的每个角落，时间仿佛静止了十分之一秒，大家终于从爆炸性的发言的震慑中清醒，场面一度失控，各种鬼哭狼嚎。
“哈哈哈，早知道我先下手了！”
“我不是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天才果然跟我们不一样，思路更开阔！”
“他老公是谁啊？”迟知繁有些懵，感受到宋诗情无声的眼神，他不禁瞪大眼睛。
宋诗情推了推眼镜，“情节需要，人家有男朋友，我们要比对方多个比较级，要赢的话方方面面都要赢。”
迟知繁：“有道理。”
班里男生那句“并肩了！”拽回迟知繁的注意力。
“虎叶茂！你老婆想要你赢，赢了随你处置！”迟知繁喊完了嗓子生疼，不敢眨眼生怕错过某人胜利的瞬间，没看到他身边宋诗情因惊喜和错愕混杂表情复杂的脸。
踏线的最后一步，成败在此一举！冲线！
明明所有运动员这一刻速度都飙升到极致，在冲破红绳的瞬间，虎叶茂硬生生把第二名甩开一拳的距离，留给身后败者一个潇洒而又模糊的背影。
绝境反杀！
郭维成抱着秦明月疯狂摇，“赢了！虎爷万岁！”
“妈妈别问我为什么跪着，因为我对虎叶茂佩服得深沉。”
“虎叶茂，你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男人！”
往常被体育班包揽奖杯的运动会，突然被非体育班拿下了首场冠军，这是历史性的胜利，意义非凡。
宋诗情忍着被塞了一嘴糖想要尖叫的冲动，“虎叶茂他老婆？”
迟知繁看着虎叶茂被人包围着，偏偏本人没什么表情冷淡地回应了众人的恭喜，“情节需要。”
宋诗情被噎住了一样，可是下一秒她又想尖叫。
虎叶茂转过头，眉眼弯弯冲着迟知繁，弯出一个兔耳朵，又比了一个数字一。
郭维成笑嘻嘻地冲迟知繁挤了挤眼睛，“您钦点的必胜！”
校内的小记者好不容易挤开人群，到达虎叶茂的身边，“虎叶茂同学，你在绝对劣势面前笑了，请问是为什么？”
虎叶茂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大概因为赢了，他心情很好，笑着的样子格外收割芳心，“因为想到某个人如果处在跟我相同的情况下，肯定会比我表现得更好。”
迟知繁发现，他认为已经足够响亮的呼喊声，可以再次提升一个新高度。
小记者被笑容中无差别攻击命中，整个人有些站不住脚，回过神时某人已经走出一大段距离，于是连忙追上去，“你说的那个人是你老公吗？这么着急离开是急着去见他吗？”
“我也好奇我老公是谁。”男生垂下眼，嘴角弯起漫不经心的弧度。
迟知繁被“老公”两个字刺到耳朵发烫，又因为对方表现出来若有若无的危险感而心脏本能加速收缩。
体育班的人被人冷落在一边，尽管获得了第二名，以及第三名好成绩，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找到了奇耻大辱四个字。
黄江作为体育班的班长，更是愤恨到一把摔了本应该交给运动员的水。
虎叶茂回到班级区域，同学们争着抢着给他递水递毛巾。
“虎哥，用我的毛巾。”
“用我的，我还准备了奶茶。”
迟知繁等着那群人都散开，才凑过去，“啧啧啧，赢家待遇真不错，别人想说两句没机会，上电视你怎么不多说点？”
虎叶茂浅浅瞟了他一眼，“你到底在我后背上写了什么？”
迟知繁半真半假，“就是滚蛋，我没料到你能赢，恭喜。”
虎叶茂慢慢慢慢勾起嘴角，眉眼柔和，那笑容简直令迟知繁心头一跳。
虎叶茂慢吞吞道，“同喜，多亏你给我的必胜buff。”
就如同你养的小猫，每次在你夜起上厕所的时候，它要躲在拐角，猛地扑一下你的小腿，有了这点亲昵的互动，它才会心满意足去睡觉。
迟知繁瞬间瞪大眼睛，“你这不是知道吗？那你还问我，你这个人……”
他一时半会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很快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真的那么好使？”
迟知繁：“那这样好了，我每次都在你身上留个记号，这次运动会你带领一班冲击冠军。”
要是能在运动会得个总分第一，那可是倍有面子，宫老师怕是高兴得地中海痊愈，头发多得扎起来。
说完他捏住虎叶茂的手腕子，强行让两人来了个击掌。
“成交。”
虎叶茂颇有趣味地看着他自导自演，“你挺会占我便宜啊。”
迟知繁拉着他走回座位，“都是同学，别那么小气，什么占不占便宜的，要觉得吃亏了，你占回来。”
虎叶茂愣了愣，某人好像没有自觉，虽然对方不是这个意思，仿若大胆的邀请还是令他恍惚了一下，“那可能不行。”
迟知繁惊奇，“让你占便宜你还有顾虑，绅士过头了。”
嘴巴上虽然批评着，心里有一瞬间冒出个念头，他好奇虎叶茂占人便宜的时候会是什么样，还能这么拒人千里，还能这么冷静吗？
虎叶茂轻笑一声，“我老公对我太好，我比着赛，他还要关心我开不开心……”
迟知繁矢口否认，“才不是，我只是怕你跑步呛着风，才关心你笑没笑。”
“原来是你啊。”虎叶茂停顿下，目光划过迟知繁的脸，“我还在想万一是别人怎么办。”
迟知繁被他轻飘飘的目光撩过，“是我你想怎么办！怎么还有差别待遇？”
“离婚。”
迟知繁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冷酷无情，“那要是别人呢？”
虎叶茂歪了歪头，“毁灭。”
迟知繁：“……看来你对我还是比别人好，你还给我留了条活路。”
虎叶茂见他这时候还帮自己说好话，不由得失笑，“不是，因为对你不公平，我总要马力全开追一追你，你把我各方面都考察评估一遍，觉得我达到你的要求，我才能获得那个荣誉称号，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做了弊占你便宜。”
迟知繁简直语无伦次，“就是说你不想直接要结果，而是那个过程，也是这个结果。”
郭维成拿着加油稿过来，“迟哥，你是被明月传染了吗，怎么这个说话方式，可是脸红应该不是明月传染的吧，他又不脸红，你俩说什么呢？”
虎叶茂语气很轻，温柔里带着点调侃，“离婚。”
郭维成突然想到什么，“那是不是要离两次？他，既是你的老公又是你的老婆。”
虎叶茂饶有趣味问，“老婆？”
郭维成来了兴致，“我都不知道迟哥这么放得开，他说你要是赢了他就随你……”
“啊啊啊吧啊。”迟知繁喘着粗气，把失去意识的郭维成扔给秦明月，转头看向虎叶茂。
“我不问了。”虎叶茂投降，“下午比赛我在终点等你。”
迟知繁不敢直视他眼睛，“怕你的小身板扛不住。”
虎叶茂短暂沉默了下，“你要炫我怀里？”
迟知繁：“也可能是别人。”比他跑得快的那个。
虎叶茂一下子笑了，那一瞬间迟知繁感觉有电流窜过脊椎一样酥麻，只听他说，“我心胸特别狭窄，别人根本挤不进来。”
体育班的复仇也于下午正式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常山必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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