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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回 破家门攀诬玲珑佩 ...

  •   这边厢玉琼楼把贴身小厮有福有寿派出去打听,他独个在堂上徘徊,不知不觉就到了夕阳垂落的时候。

      福寿二小厮就回来禀报,狠夸阿暖是天仙胚子这话的的确确是媚春院的花含春说的,至于后头那句非王孙公子不嫁的话竟不知究竟是谁给添补上的。

      玉琼楼就在心中琢磨,少不得是那素日里羡嫉我的人弄的把戏。

      这事难就难在找不准罪魁祸首,若打上媚春院的门,人家若说夸你家孩子漂亮的天仙似的还不好吗,自家就又显得小题大做了,往后还如何跟邻里相处?

      就在玉琼楼斟酌愤恨的空当,一伙强人抬着一顶粉红小轿子闯进了垂花门。

      “是谁?”玉琼楼惊忙走出屋门,站在廊下就看到了一个被抬在滑竿上,头戴东坡巾,身穿寿字黧黑锦氅衣,身材胖硕的老男人。

      “敢问阁下夜闯我府有何指教?”玉琼楼见对方人多,慌忙走下石阶作揖拱手。

      轿夫们放下滑竿,满脸带笑的老男人扶着随从的手颤巍巍站起来,“老岳丈怕不是糊涂了,前儿收了本王的聘礼,咱们说好的今夜来抬小娘子,快把本王的天仙小人儿叫出来,本王轿子都抬进来了。”

      听罢这话玉琼楼登时浑身发寒,又听他一口一个“本王”更知来者不善,要以势压人,忙赔笑道:“敢问您是哪位王爷,怕是走错了人家,我们家并没有及笄的女孩子,更不曾收什么聘礼。”

      旁边便走出一个侍从厉声暴喝,“大胆,见了福王殿下还不快跪下谢罪,老实把我们王爷要的女孩子叫出来便罢了,若有违拗先打死了你我们再抢也是一样的,你乖觉些,自有你的富贵好处,免得大家面上都难看。”

      东西厢楼上蓝艳奴和花含媚听见动静都出来查看,花含媚一看来的是一伙强人慌忙就把脑袋缩了回去就往床底下藏,蓝艳奴就急忙命冬梅从后边夹道子去后院告诉阿暖,让她快躲起来。

      彼时,阿暖只穿着一身白绫睡裙半卧床上,怀里抱着雪绒花,手里拿着一本游记灯下闲看,冬梅急促敲门时锦绣正陪在一旁做针线,听见敲门声就让蹲在脚踏上吃核桃仁的锦书去开。

      不一时冬梅喘着气走到二进拔步床床前的帐幔处就慌慌张张道:“姑娘,二娘让你快藏起来,任前头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阿暖惊异坐起,“没头没脑让我藏什么,发生了何事,我爹在哪儿?”

      冬梅就道:“一伙人呼啦啦一下子就闯进咱家前院里来了,大郎正和那些人周旋,我听着说是什么福王,是个王爷,诬赖咱们家收了什么聘礼,要一顶小轿接个小娘子回去,大郎就说咱们家没有及笄的女孩子,怕是走错了门,那些人却不信,我瞧着不祥,说不得咱们家就要大难临头了,姑娘你快藏起来。”

      阿暖听了,浑身发凉,双拳紧握悲愤道:“藏什么,就这么点地方藏到老鼠洞里也被人找出来,我若藏了,爹又该怎么办。原来今日街面上听见的那些话不是无的放矢,对方是精密的算计!”

      一时又听见冬梅说是什么福王,阿暖心中只是不信,非要亲眼看看才死心。

      只因她有一个福王舅舅,虽只见过一面,印象是极好的,舅舅虽体态肥硕了些,但谈吐温和可亲,怎么会是打上别人家门的的强盗呢?

      锦绣也心知不好,忙忙的从雀头衣架子上拿来天水碧百蝶穿花的夹袄服侍阿暖穿上,外头又给罩上一件素锦排穗褂,忙忙的道:“姑娘,听二娘的话吧,二娘的话定然也是大郎的意思,大郎那般疼你,只有满心满眼盼着你好的,万万不会让你涉险,何况你还小,天塌了也不与你相干。”

      阿暖蹬上祥云鹿皮靴,咬牙道:“若要藏也藏得,或是翻墙跑进邻居家也能逃过一劫,可我不能没良心,爹爹待我如珠似宝,我也该粉身碎骨还他。”

      说罢就急忙跑了出去,锦绣冬梅等紧随。

      出去院门,绕过正房影壁,走至屋门后头就透过门缝往外头看,就见玉琼楼手里拿着一块砖头,猛的就往自己脑袋上砸了一下,登时血就汩汩流了满脸,“福王殿下,我没收你的什么至宝,什么血玉玲珑佩,谁收的你找谁去,想要把我女儿抬走就先踩着我的尸体过去,福王诚然命贵,也是昨日黄花,我是大魏百姓也轮不到你旧朝太子凌逼胁迫,玉某诚然是贱命一条,在端恪长公主跟前也有三分脸面,玉某死不足惜,只怕长公主也要抚着玉某的尸体大哭一场。”

      福王冷笑连连,“你既自知是一条贱命,端恪淫\\\\\\\\\\\\\\\\妇也不敢拿本王的命抵偿你的命,本王今夜就把你女儿抢了去,糟蹋死了,你又能奈我何?”

      说罢,一挥手就指使人把玉琼楼并家中管家小厮围起来打,阿暖见状顾不得震惊与伤心,撒腿就往后跑,即刻翻墙跳入青莲庄,望着对面不远处山庄中亮如白昼又传出急如鼓点的琵琶声就奔了过去。

      彼时,青莲正怀抱琵琶弹奏,对面坐着的谢敦怀里搂着粉头嘴对嘴喂酒,阿暖见门口守着两个随从不敢惊动,见窗户开着就急忙爬了进去,看见人就带着哭音质问,“陇西郡公,你家亲戚夜闯民宅,强抢民女,你们管是不管?”

      厅上众人都呆住了,青莲按住琵琶弦颇有趣味儿的看着阿暖朝他跑来,被他扔在地上的古琴绊了一跤又急忙爬起来,狼狈至前,脸上泪痕斑斑,小嘴里却依旧道:“陇西郡公,你是端敬长公主的嫡长子,端敬长公主的母亲是大虞清河公主,清河公主是虞贵妃和福王的姑妈,福王可是你表舅父,现如今你表舅父就在隔壁要杀人,你管是不管?”

      厅上的人阿暖只认得青莲,故此她是看着青莲说的这些话,然而她根本不知道谁是陇西郡公,她只知道原本这花园是福王的狮子园,后来被陇西郡公所得,福王向陇西郡公讨要都得了个没脸,现如今又变成了青莲庄,那么这个青莲庄庄主即便不是陇西郡公,也定然地位脸面更在陇西郡公之上。

      她只点陇西郡公的名儿,能诈出陇西郡公她爹就有救了,陇西郡公若不在这里,青莲庄庄主必然在,便要拖了他去救爹。

      谢敦一听阿暖说福王是他表舅父的话就恼了,“那乌龟王八怎配做我表舅父,你这小丫头好肥的胆子。”

      阿暖心头一喜,上去就拉他的手,“自来便听闻陇西郡公是个嫉恶如仇的英雄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常有之事,对不相干的人尚且如此,你能眼睁睁看着自家表舅父在你眼皮子底下杀人吗,快跟我去阻止他。”

      谢敦浑身酒气,听闻阿暖夸他是英雄好汉便得意起来,大喝一声就道:“拿我的虎头寒月刀来,今夜爷爷就斩了那王八。”

      青莲站起拉住谢敦的手,“你醉了,拿什么刀,咱们一块到隔壁看热闹去。”

      阿暖心里急,已是哭出了声,“你们随我翻墙过去可好,这园子太大了,走正门去我家我爹的头怕是已经掉了。”

      青莲见这小姑娘实在无助可怜,就答应了。

      谢敦更爱翻墙,笑声嘎嘎的。

      到得阿暖的院子,就见掌灯了,玉琼楼浑身是血被扔在廊檐下,那顶粉红小轿停在了她的绣楼门口。

      阿暖见状哭着扑在玉琼楼身上,肝胆俱裂,“爹,爹你醒醒。”

      福王看见阿暖整张肥肉颤颤的脸就笑开了,拍着巴掌道:“不错不错,就是这个丫头,来人,抬走。”

      “我看谁敢。”

      谢敦上前一把抓住福王的前襟把人往后一推就冷笑道:“王八羔子,睁开你的绿豆眼看看这是哪一朝,你这丧家之犬竟还不知夹起尾巴做人,天子脚下竟做起强盗来了,跟我走,咱们到我皇帝舅舅跟前分说分说,他留你这个福王便是要你作威作福,逼杀我大魏百姓的吗!”

      福王一见是谢敦登时就畏惧如鼠,忙忙赔笑,“本王不过看上一个小丫头买回去服侍王妃,值得什么,再者这奸商已是收了我的至宝血玉玲珑佩,是他不认账本王这才亲自上门来抬人,万万不敢无故欺凌百姓。”

      阿暖心中对这个舅舅的印象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闻言就愤怒哭喊,“玲珑佩不是被你送给福寿公主做七岁生辰礼了吗,如今怕是已经被虞贵妃给福寿公主陪葬了,你莫不是背着虞贵妃去挖福寿公主的坟了?!”

      福王一窒,阴鸷的瞪着阿暖。

      阿暖悲愤的瞪了回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原本以为我以前的文已经够扑街了,我没想到这本书比以前所有的文加在一起更扑,
    是我写文生涯以来最扑街的一次,
    我可以说,这是我写文以来最认真最期待的一部书,我万万没想到却是最扑街的一本,
    我现在真的是连哭都没眼泪,
    我心里真的不知道该拿这本书怎么办了,
    已经收藏了这本书的你们,你们觉得这本书好看吗?
    如果你们还想看下去,那我就写,如果你们觉得很烂,没有写下去的必要,我就不写了。
    我也想让你们指出我的缺点,使劲骂我,
    这本书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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