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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2018年7月,何岑正在科室研究病历,一名护士一路小跑到门口一脸着急的说:“何医生,急诊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让你赶紧下去,有一个病人腿摔断了,动脉大出血,”听到这,何岑起身拿着听诊器,就下楼了,一路快走,到一楼急诊室,看到初诊医生:“怎么样,具体什么情况”便说还便检查伤口,初诊刘医生:“患者女,28岁,户外旅行者,这次是骑摩托车摔进山崖里了,也不知道是命大,还是怎么着,只是摔断了腿,送过来的时候还没出现大出血,检查时发现动脉破损,出血”听到这何岑就把目光转到病人脸上,虽然有血迹,和伤疤,但是何岑却能一眼认出,是她,居然是她,那一刻愤怒多于喜悦,时隔一年,没想到两人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见面,凌百这时已经陷入昏迷,何岑发现状况不对,:“准备手术,马上送手术室”说完就跟着一块进入手术室了。
      两个小时厚,何岑先一步从手术室出来,刚把口罩摘掉,和凌百一块骑行的人,便急忙上来:“大夫,人怎么样了?”何岑看了他们一眼,念在是他们就了凌百一命,也就好声好气的告诉他们:“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伤筋动骨也得休息一百天呢,更何况她这是断了”听到医生说没事,程虎这就放心了,在这等着护士把凌百推出来,换到普通病房。
      程虎外号虎哥,和凌百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大理认识的,当时虎哥和凌百都在洱海边拍照,有一个一起骑行的菇凉,被一个跟程虎一起来的邋遢的男生纠缠要联系方式,小姑娘不愿意,那个男生还一直纠缠,姑娘也是烈性子,反手就给那男的一个巴掌,那男的被打猛了,准备打回来,被凌百一脚踹飞,同行的两帮人,都一看自己兄弟被打,一股热血充上脑门,两边开启乱战,凌百一直把那姑娘护在身后,还为此被多打了几次,但是凌百反应快,反手就是一群拳。
      有人打电话报警,来了三辆警车,拉着警笛,下来十几个警察拉架,拘捕,带回警局,拘留室内,另一边以程虎为首的越野团坐在左边,以凌百为首的骑行团在右边,都是25~30岁的男生,只有凌百和那个女孩在几十个男生中是比较鲜明和突出的,就像一群绿叶里面就只有两朵花。
      两拨人还是剑拔怒弓的样子,都没有说话,直到女警官来带人,去提取证词,分开提问,等到所有人提问完成之后,让其交上罚金,就可以走了。
      警局门口,凌百出来一抬头就看到,正盯着她,凌百心想:这才从警察局出来,又想找我打架了?打就打谁怕谁,想到这,摆出一副防备攻击状态,程虎一看凌百这样就知道他误会自己了,赶紧上前解释说:“大妹子,误会了误会了,”双手举到胸前,表示友好的态度,凌百看到程虎这样说,便也把拳头收起来,站好,就等着程虎解释为什么拦住自己。程虎看到凌百已经放下戒备了,也放下手来说:“我叫程虎,是东北的,看到妹子那么豪爽仗义,想跟大妹子交个朋友”这鲁莽的话说出口,就可以看出程虎是一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不矫情,可是这样却让凌百吃了一惊,就算自己再不拘小节,可是自己也是个女的,程虎这样的说法让凌百觉得他是看上自己了,殊不知真的是想多了,且不说程虎没有这个心思,就算有,看到凌百的身材也没有任何想要和她谈恋爱的感觉,凌百要不是头发稍微长点,谁能知道她是个女人,正面反面都一样,而且大家那么猛谁受得了。凌百想到了自己的身手也就不怕了,便也报上自己的大名:“我叫凌百,安徽人,”说完伸出自己的手要跟程虎握手,程虎看到凌百伸出友好的手便立马握住。这就是俩人的初遇,此后的二人,便成了过命的兄弟,所以程虎才会那么在意。
      再说这边,何岑帮凌百做完手术之后,整个人都软了,这比她连做四五台手术都累,不是因为难度大,而是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动刀子,自己会更受不了,哪怕那个人躺在床上,毫无知觉,何岑没有跟去病房,而是回了办公室,一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就软在椅子里了,就好像除了还能呼吸,四肢都没法动了一样,自己这一年没有任何这货的消息,这一见面,便是在对方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该说些什么
      记忆回到一年前,这是两人同居的第二年,那怕是已经谈了五年了,才开始同居,同居之后的种种矛盾开始出现,俩人开始频繁吵架,吵架原因总是一些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因为一个是医生,经常加班到很晚,回来便直接睡了,没有交流,另外一个则是喜欢去到处旅游的人,经常一走十天半个月,见面少了,沟通少了,矛盾就多了,看不到彼此的优点,她指责她越来越不陪她,她指责她只会工作,慢慢的这个家就很少能看到两人同时在的情景了,往日的温情,好像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无尽的争吵让俩人之间的所有缺点无一例外的全部呈现,一次大吵凌百摔门而去,一走就是一个月,没有任何消息,彼此的倔强,让两人一直没有联系,无数的夜,何岑躺在床上睁眼到天亮,那一段时间何岑的状态差了很多,俩人的再见面便是距离凌百离开一个月之后,那一天何岑因为低血糖差点晕倒在手术台,被李主任强行休息,下了手术台便让跟着何岑实习的周洲,开自己的车送她回家,送到楼下周洲贴心的为何岑开门,何岑觉得非常不好意思的麻烦了人家,便勉强撑起一个微笑:“谢谢你啊,周洲,你赶紧回去吧”周洲一听连忙摆手:“老师,您客气什么,您赶紧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再见,老师”说完就上车走了,何岑已经看不到周洲的车之后,便直接进门上楼,打开门就看到了饭已经做好了,可是没有看到凌百,门口也没有凌百的鞋子,何岑大慌,疯了一样冲进门,连鞋子都没换,打开了个个房间的们,都没有发现那个自己想念了很久的枕边人,只有在主卧发现一张照片,是凌百说要带何岑去的西藏,何岑一直没时间,只有一个人的西藏,她走了,何岑知道,握着照片倒在床上,哭到抽搐,到晚上10点左右,何岑从主卧出来,吃掉早已冷了的饭菜,那一夜她胃疼了一夜。
      这就样凌百消失了一年,何岑已经习惯没有她的生活了,那怕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有些恍惚,她也知道她走了,一句话没留的走了,恨她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消失,既然你可以一声不吭的,毫无留恋的走,那我也可以忘记你……
      凌百梦中恍惚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等睁开眼却看到的是程虎,瞬间失落,一句话都没说的继续观察周围,白色的,都是白色的,程虎一看到凌百得眼皮动了动,便立马凑上去,喊:“妹~怎么样了,听到我说话吗?”却看到凌百看像了周围,便立马跑去护士站喊:“护士,我妹醒了,喊医生来看看吧,”护士一看这不是刚刚做完手术的那个动脉出血的病人吗?感觉安抚程虎:“你先回去看着病人我马上去喊医生”说完她和程虎分开方向一个朝左去医生办公室,一个朝右去病房。
      何岑发着呆,目无表情,护士一进门就看到发呆的何医生,走到跟前:“何主任,何主任?”看到没有反应便用手晃了晃她,何岑这才有了反应,一脸迷茫:“啊?怎么了?”护士说:“27床的病人醒了,家属喊您过去看看”“27床?”何岑不知道是谁,一脸疑问,护士连忙像何主任解释:“就是上午动脉出血的女生,她现在在27床”这么一说何岑才知道,凌百醒了,有些犹豫要不要去看看,随即下定决心,去,便直接走了,出门直走带着几个护士过去,一进门就看到程虎一直在和凌百说话:“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凌百轻微的摇头,没有说话,这时何岑带着护士进来,看到何岑的一刹那,凌百的瞳孔不自主的睁大,那一周围所有的嘈杂声都消逝不见,只有眼前这个人,何岑同样的注意到了凌百的目光,却面无表情走到她身边:“拿起手电筒照了照她的瞳孔,无异样:“目前没什么大事,注意休息,至少一个月之内不能下床,等骨头养活,才能自由活动”说完便带着护士出门,有些小细节可以由护士告诉,省得自己在这只会越来舍不得。

      索性眼不见为净,在自己医院里,她也跑不掉。于是放心的下班,泡了个热水澡,心情格外好,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而凌百这边却不是那么好了,自从看到何岑那个冷漠的样子,凌百自己的心就像被刀子捅了一下,疼!且血流不止,凌百知道一年前的不告而别伤害了她,是啊,搁谁谁能受的了,那么懦弱自私的自己,一想到这就不得不把一年前的事情回忆一遍了,那天早上凌百才从外地回家,知道自己这一个月的消失,准备买的礼物,做顿饭,先把人哄一哄的,饭做好了,礼物也准备好了,就在等着她,却看到了她被一个男人送回来,且关系亲密,当然在凌百眼里给对方开车门的人绝对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醋意大发的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象力,以为那人是何岑的新欢,一气之下,背着包,走了,没留下只言片语,这一年,纵然相思,却不敢轻易联系,所以自己属于了无音讯的那种,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凌百做了且伤害的还是她最爱的那个人。
      凌百都不能原谅自己又何况是何岑呢?这样一想凌百的心顿时就跌入谷底,程虎看到凌百自从见过何岑开始,从喜悦到若有所思再到现在生无可恋,不由的让人担心:“小白你怎么了”凌百看了看程虎说:“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人吗?”这样一说程虎就想起来了,那个让凌百每次喝醉必喊的女人,她的爱人何岑!虽然初次知道她喜欢女孩的时候确实被震惊到了,不过她是自己的妹妹,她喜欢就喜欢吧。
      想到这程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何医生一看到我,就一副想把我吃了的感觉,那眼神里都能飞出无数把刀子,”说完一副后怕的感觉打了个冷颤,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然后对着凌百一副惋惜的样子:“你这小身板,居然还没有被弟妹给冻残啊”说完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凌百。
      凌百听到他这样一说,就直接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这种单身狗怎么能体会情侣之间的乐趣呢” 每次程虎犯贱的时候每次凌百都会拿这件事情来戳他的软肋,程虎32了还没有女朋友,据说十年前有一个分手了就再也没谈,也不知道是程虎痴情,还是那姑娘伤他太深,程虎不愿意提起那段往事,每次只要问及这件事情,他就会打马虎眼,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实话,但是同行的兄弟,也的很体谅就不在继续追问。一说到这程虎立即不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想跟我们言说的过去。
      彼此很有默契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凌百才想起来自己的摩托车呢?便开口向程虎问道:“虎哥,我的驰狼呢?”程虎一听她问这个自己的火就蹭的冒到头顶:“你还问你的驰狼?现在修理厂,估计报废分程度是不能在上路了,就跟你说检查完在出车,你就那么自信,出事了吧,得亏你人没出大问题,你就不要想着你的驰狼了”“报废了?!!!”凌百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我的驰狼现在在哪?”程虎一副和凌百相反的淡然的样子说:“还能在哪,报废厂啊”边说边给凌百剥桔子,凌百一脸激动地说:“什么?”声音超大左右两边的病人家属,都被吓了一跳,一脸看智障的看着凌百,凌百也意识到了,自己吵到人家了,但是来不及不好意思的直接跟程虎说:“虎哥你帮我,去把车提回来,不要给我报废了,这是我珍贵的伙伴啊”骑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车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凌百的驰狼,平时就是里三遍外三遍的擦来擦去,人家连碰一下都不给碰,别说是要报废了,这确实是跟要了凌百的命一样。
      程虎只能无奈的答应她:“我可以给你带回来,但是怕是牠再也不能陪你上路了”仿佛这辆车是个人一样,确实这辆车在凌百心中就是个人,因为这是何岑累了两个月,给她买的生日礼物,无数个何岑不在的夜晚,只有这辆车陪她,她才不觉得空虚,稍稍的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慰藉,不至于那么空虚。
      何岑从家里回来的时候,凌百已经保持这个脸看向窗外的样子,整整一个小时了,因为她的病床在中间,当何岑走过来的时候,靠近门口的最先发现了她,跟她打了个招呼:“何医生”说着便点点头,何岑也微笑这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凌百的面前,把手里拎着的汤,放在了凌百病床前的桌子上,凌百也没有回过神,何岑知道凌百发起呆的样子,便也没有喊她,只是坐在了她面前的凳子上,继续剥桔子,然后把剥好的桔子放在凌百手中,这凌百才有了反应,抬头看了一眼,一惊手中的橘子都差点掉了:“你什么时候来的?”虽然惊到了,但是,还是掩盖不住自己的喜悦,嘴角的笑容不自主的向扬,但是下一秒,却在想,自己现在是否得体,有点紧张:“你,你,怎么过来了?”磕磕绊绊的把话说完,一脸拘谨,喜悦之情也被耷拉的眼皮,掩盖下去,何岑看着凌百耷拉着脑袋,就知道这人怕是不敢面对自己,于是就戏谑的看着她:“怎么?是我丑到你了?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听完这话,凌百就着急的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她说的样:“怎么可能,你那么好看,我怎么会嫌弃你丑”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中计了,看着何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时间竟也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人看似冷,其实,这拨弄人的本事,大着呢。
      俩人相视一笑,太了解彼此的手段了,这一笑仿佛回到了上学时期俩人也是这样,害羞的凌百总是被何岑戏弄。一切似乎都回去了,何岑把带来的汤,喂给了凌百,这才起身回办公室,而旁边的病人家属们,就很好奇的看着凌百,很想上去八卦一下,看到凌百又放空了自己,便也都控制住自己八卦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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