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大南》木柚桔

2、雨

　　一早杨清起床将头发剪短了差不多一指的长度。换下睡衣，她将头发高高的扎起，准备早饭。
　　早饭：一根玉米，一个小红薯，小米粥，包子。
　　将一根玉米洗净，去头去尾，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将玉米放入锅内撒少许盐，放水没过玉米，盖上锅盖。今天她想吃脆一点的，所以就煮的时间短一点。
　　小米大米洗净，注意水位。因为一个人住，杨清也就确保两碗水的分量。煮粥的同时可以在上面用蒸屉蒸红薯。
　　包子是楼下的上学那时就吃了好久的阿姨家买的。
　　等待早饭期间，喝了杯温水杨清开始洗漱。将朝东正屋的窗帘拉开，外面空气中乳白乳白的，像被牛奶充斥着的容器。那么早对面幼儿园是不热闹的。
　　“轰隆……砰……”雷声凿破天际，照亮乳白色的天空。杨清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冷不防喝粥的手吓得一抖。
　　小时候每当打雷，杨清就觉得一定会劈到住在楼顶的她家，现在她还是这么觉得的。她将窗帘重新拉上，打开小夜灯。
　　洗过碗她不想再动了，这个天气不能晒被子，洗被单。她也不想再去清扫楼道。
　　就这么坐在的地毯上，整个人都软趴趴的。天气闷得人透不过气来，杨清打开窗。
　　窗外雨下的正热闹，这次的雨没有往家里飘，但阳台漏雨的那块地方还是在滴滴答答。想着雨可能一时还不会停，她决定先……吃个锅巴。
　　店里的锅巴最对她口味了，脆脆辣辣的。她一吃就会停不住，杨清的师傅每次都从中劝阻她才克制住。
　　师傅说了，锅巴是有好多油炸成的，对身体不好。但她知道师傅只是看她“犯罪”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成为她的“帮凶”。
　　因为师傅最后总是比她还后一步停嘴，他老人家的肚子不能再大了。
　　但杨清每次拿回家的量也只是一小盒，在家它只是一个饭后消遣而已。
　　吃了两块锅巴，杨清准备去清扫楼道了。平时这个楼道里并没有太多垃圾，但最近总会灰尘翻飞，带动些石子。
　　昨天回家还发现了六楼走道一摊诡异的红色。起初杨清以为是血渍。她跳动了一下让楼道里的感应灯亮起，朝近看以为是油漆。还是不能确定，她用手摸了摸才知道是颜料。
　　以前老爹的油漆她摸过的。
　　杨清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一会手但没洗掉，洗澡时才勉强冲掉，哪怕她就摸了一小块地方。
　　杨清家对面是没住人的，所以她出来就没锁门，拿着板凳抵着。
　　杨清出去买包盐也经常这么干。因为她在这住了这么久这栋楼也就三户人家而已。都熟门熟路的。
　　之前上学那会是四家，她家楼下六楼是住过人的她记得。杨清毕业回了趟老家，再回来就只有三户人家了。
　　顶楼的她，三楼一家三口人与一只狗，还有一楼卖包子的张奶奶和她老伴。
　　杨清先把楼道用水撒了一遍，然后用扫把将楼梯上的沙石清扫到楼下的垃圾桶里。
　　之后杨清开始解决她家楼下的这摊红色。
　　杨清自认为她不是特别勤奋的人，只是楼下的奶奶和三楼的姐姐都是那种看到垃圾就会把楼道上下都扫一遍的人。杨清就自然而然的加入了这勤劳的部队。
　　杨清可不想下次张奶奶上楼吓一跳。但是等到楼道的水都蒸发完了，那摊红色还是擦不掉。
　　杨清就不信了她弄不掉它，她上楼喝了水把锅巴拿下来放在六楼扶手上，她决定边吃边清理。
　　锅巴还剩最后两块了，她也要放弃了。
　　“现在已经擦不掉了，别费力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她楼下这家门打开。接着那双杨清见到最好看的以为不会再看到第二次的手再次映入眼帘。今天的头发比昨天还蓬乱，他穿着的是睡衣再加上声音沙哑杨清猜测大概是刚起。
　　这次她看清楚了他长什么样子。
　　他的头发似乎是天生的卷曲，使得他的过了眉的头发蓬乱随性。那是一双容易深陷的很有特色的内双，睫毛也是刚刚好的长度。但杨清看着总觉得他眼神闪过一丝的逼人。杨清又是原来的动作蹲着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睛，哦了一声。
　　“这是我弄得，等会我来处理。”他先移开眼神。“你这么蹲着不累吗？”
　　“您不是说擦不掉吗？”杨清站起来，擦了擦额间的汗。语气礼貌地问。
　　刚入夏她穿着一件印有史努比图案的宽松白T恤和一条昨天的中裤。素面的她头发高高扎起，额间被汗水浸湿的绒毛，使得她看起来像初中生一样活力满满。
　　“对。”他将头发往后抓了抓，他头发立刻又跳回原位，杨清觉得他的头发好有弹性。
　　“那没办法了，还有……上次的事……谢谢。”杨清说着畏畏缩缩的准备上楼去。
　　“ 然后呢？”他的嗓子依旧是沙哑的。
　　“啊？什么？”杨清停下来。
　　“中午请我吃饭。”他说，听不出情绪。
　　“好。是要出去吃吗？”杨清问他。
　　“不用，你自己看着办。”他瞟了一眼楼道出风口。
　　“那我做好了，叫您。”杨清客气道。
　　“好。”他应了一声关门。
　　杨清准备做个意面，番茄烩意面。一个水果拼盘。家里没有多余的食材了。只能再烤片土司加个煎蛋。
　　番茄烩意面：原料有番茄两个，洋葱一个，番茄酱，黄油，橄榄油，盐，黑胡椒粉。
　　将番茄放入锅中沸水煮30秒，去皮，切小块备用。取另一个锅中加水烧沸腾，为使面口感更劲道却不易粘连在水中加盐，橄榄油，放入意大利面。煮熟。将锅中加小块黄油融化，加入洋葱煸香。再加入小块的番茄和番茄酱一起翻炒，加盐，黑胡椒粉调味。最后加入煮好的意面，搅拌均匀即可出锅。
　　水果拼盘：原料是家里所有的全部水果，梨子，草莓，猕猴桃，蓝莓。
　　杨清将水果洗净处理干净。梨子去皮切块，草莓去蒂对半切，猕猴桃去皮切片，蓝莓盐水洗净，杨清在白盘子里摆放清爽。
　　吐司放入多士炉烤脆，鸡蛋煎熟。放入小盘中，鸡蛋放在吐司上面，撒上黑胡椒即可。
　　杨清将这么简单的餐食端到楼下那人家门口时，不免觉得有些惭愧。
　　杨清一个手单手端着托盘，另一只手去敲门。
　　那人手拿着沾有颜料的画笔打开了门。“麻烦先放桌上吧。”他哑着嗓子，请杨清进门。
　　“哦，好。”杨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