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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谁没点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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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干当中一道金光忽明忽暗,珏沉善掐了个法诀,树干中间瞬间被劈裂一道巨痕,露出了一个刚好能使珏沉善通过的口子,他快步走了进去,在他完全进入其中后,那到口子又再次合闭,巨大的树干见不到任何裂开的痕迹,阻挡了一切想要进入的东西。
那片自姑息身上飘下来的金色羽毛也同样也被阻挡在了外面,它随着风绕着树干飞了一圈没有发现可以进去的口子,便顺着来的路原路走了回去。
树干当中一片昏暗,珏沉善走在悬空的石阶上,头上是无数闪烁的星芒,足下是见不到底的万丈深渊,手中点燃的青灯发出幽幽的寒光,应昭在珏沉善的脸上更显几分冷然。
“主人,主人,主人…来了,是主人……”
足下的深渊当中传来一声一声的呼唤,闷闷的,声音嘶哑可怖犹如雨林中阴毒的蛇蝎,阴冷且让人发寒。
珏沉善的脸色淡淡的,目光冰冷,“无人进?”
“无”
又是深渊中传来的回应,这个声音更加低沉犹猛兽的咆哮让人心惊肉跳。
“嗯”
不知走了多久的石阶,眼前才出现了一道明亮的光,那是一个和没有石阶的位置,从空中生出一根银制的明晃晃的锁链,虚无的空中生出无尽的银制链子,全部集中在了一个地方。
空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味,刺鼻的血腥的味道,弥漫在这片虚无的世界。
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人,身上一丝为挂,皮肤应为常年处于黑暗中白的的病态,数百根银链从他身体中穿过,埋着头看不面孔,只见有丝丝缕缕的血液从身上淌下。
银链子穿透他的皮肤,浸泡在血液当中渐渐变的黑红,肋骨处被一根链子直直穿透,四肢经脉全全被人挑断无力的垂落着只有银色的链子穿透经脉,才能将人固定在空中。
折阴剑从剑鞘中飞出,朝着一根银链子敲了敲,银链子发出冰冷清脆的声音,所有的银链在折阴剑出鞘之时纷纷摇晃了起来。
晃动的银链斯拉着白发男人的血肉,伤口处血肉模糊,隐约之间还能看见里面泛白的肋骨。
白发的男人发出闷闷的如同野兽般的嘶喊,痛苦的抽泣喘息的有些急促,珏沉善冷冷的盯着那个身影,很好,千机锁还好好的挂在他的身上。
那人抽噎着好似发出了几声像是嘲讽的笑声,珏沉善细眉微皱,“你在笑什么。”
男人猛然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布满可怖的裂痕,薄唇讽刺的往上勾着露出漆黑的牙齿,“我在笑什么三皇子殿下难道还不知道吗?”
“忘了忘了,你瞧我这记性,您现在可不是什么三皇子了,改称呼为夜天子了,我说的没错吧三殿下。”
“你没必要在我面前冷嘲热讽的,”珏沉善冷冷的看着他,眼前的男人阴冷的目光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看着他的。
珏沉善心绪颇乱,只得暗自呼出一口气,“你知道我为何来找你,毕竟你也是阴曹地府唯一的一只通灵妖尊。”
“好久不见,天帝三子地狱幽冥常渊鬼尊——珏沉善。”
“九幽里面爬出来的怪物,你以为我的脾气很好吗?”
珏沉善与白发人挨的越来越近,那双宛如盛满星芒的眸子愈发冰冷,对上白发人赤红的眼眸竟没有一丝的惧意。
手中的魂灯高高举起正照在白发人苍白的脸上,珏沉善不到不说承认自己再怎么讨厌这玩意,但是这张脸着实是长的好。
五官俊郎犹如刀削过般坚毅挺拔,剑眉入鬓,一头白发糊上乌黑的血液,左脸颊处一条刀剑的伤口显得分外骇人,像极了一条攀岩的蜈蚣,说是吓人倒也还好,一条伤口反而更给他带上了几分野性魅力。
珏沉善不喜欢他的这张脸,
“我倒是好奇的很,这炼魂塔锁了你万年,你怎么还没死。”
“好奇不,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珏沉善缓步凑上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鼻尖只在一指间便要相触碰。
白发人凑近珏沉善的耳畔喃喃几声,一个猝不及防男人眼神凶恶无比,一口咬在了珏沉善的耳朵上。
珏沉善手中魂灯狠狠砸向男人,男人痛的嘶叫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小块耳肉,嘴角勾勒出一个残酷的弧度,随即发出嘲讽的且刺耳至极的笑声。
珏沉善捂着自己的耳朵,血液从耳畔匆匆流出,“不错嘛,还能给我下离魂咒,”魂灯不知遗落到了何处,上空星河本身是没有光芒的,之所以有光是源于魂灯的反射,现在万丈深渊当中便再无一丝光亮了。
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唯有珏沉善身上叮当作响的银饰在无尽黑暗中带着点生机。
“夜魑你告诉我,你把天机令藏在了哪里,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夜魑冷笑不止,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你隔一段时间来这一趟就是为了逼问这个东西的下落,何必呢?你说说,你什么招没用过,把我千刀万剐过,炼化过我的神魂哪样阴狠的手段你没用过,怎么这次居然来软的了,放我出去,你真当我会信吗?”
珏沉善沉默不语,“我放你出去,你把东西给我。”
“啧啧啧,你认真的啊,怎么不早说,一开始就这样不多好的。”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袍子彻底的融入了这片黑暗当中,“我放你出去,你去把东西带给我,”珏沉善在黑暗中凝视着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这样不是很公平吗?”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夜魑如蛇办冰凉的眼睛露出思思挑衅的意味。
黑衣仙人骨节分明的一只手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夜魑的表情越发狰狞,嘲讽的意味也愈发明显。
珏沉善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句强调着,“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幽冥之主嘛,你不过是一条被我拴在这的狗。”
夜魑沉默了,白色的发丝遮住了他那双阴狠的眼眸。
珏沉善一概往日在人前温和有理的模样,眼神冰冷的让人打寒颤,意识迅速控制空中悬挂着的银链。夺命的锁链飞快的穿透男人胸膛处,暗黑色的血液喷溅出来,珏沉善厌恶的挥手扫开了一片血迹。
白发男人痛的又是一阵野兽狰狞的咆哮。
折阴剑寒光一闪已然出鞘,剑尖直指白发男人眉间,一条血红色的口子出现在了夜魑苍白的额头之上,珏沉善空中默念法诀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男人猛然抬头眼中竟是不可置信,“你他妈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我被逼疯也有你不少的功劳。”
珏沉善目光紧紧注视着白发那人眉间血色的小符文,两滴滴鲜血从中落下,滴落在无尽的深渊当中,一道剧烈的红光赫然出现在两人脚下,一个巨大的法阵如洪流漩涡奇怪的符文让人心中顿生寒意。
两栖离魂阵,以一人为主一人为仆的强制性血阵,以魂魄为锁当存永世无尽轮回,仆当永远忠于主,若有背叛欺骗当灰飞湮灭,洪荒时期因此阵可单方面契约且有关魂灵,被东皇列入十大禁阵当中不过此阵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仆的实力高过主,就会造成仆伤一千主损八百。
夜魑实在是搞不懂珏沉善在想些什么,二人皆知珏沉善虽是看着正常无比,却实则外强中干,而他炼魂塔虽锁了他万年表面身躯残破,其实却也只是些皮肉伤。
“你在威胁我,你觉的你有什么值得让我被你威胁的,就算我毁约,被阵法反噬死的首先也是你。”
白发男人血色眼瞳从赤红色逐渐变得清明起来,一双凤眸一眨不眨的面前的男人,空间内又是漆黑一片,但是夜魑就是知道珏沉善的具体位置,男人身上总是带着一丝清幽的檀木焚香的味道,他很喜欢这种味道,不知何时他已经把这种味道铭记到了骨子里。
珏沉善不知何时俯头在了他的颈部,“我不就是对你最大的威胁嘛?”吹了口凉悠悠气,“嗯哼”。
银链子在一瞬间全全松开,数万根粗如拇指细如丝线的尽数收入折阴剑内。
夜魑揉了揉手腕,俊美的容颜愈发邪魅狂傲,蛇般冰冷的眼里倒映着珏沉善犹如美玉的面颊,嘴角微挑,“你说的还真没错,我的确是被你威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