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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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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微与廉晁掩去各自的仙家气息,在妖界废了好一番波折终于找到了荼姚被关押的山洞。
难怪太微派出的人汇报说这妖界有陌生气息,那劫持荼姚之人根本就没有遮掩荼姚的仙家气息,任由其从山洞之中飘散出来,也不知那人是胆大妄为不怕有人来救荼姚还是故意引人过来。
无论是何种原因,此人也不容小觑。
太微与廉晁破了山洞外的结界,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了进去。
这山洞里倒是比外头好对付多了,无一机关,有的也是那萦绕周身似有似无的妖气。这妖界到处都是妖气,何况他们是仙体,并不会受妖气影响,二人也没多在意,全神贯注地防备可能从暗处射出的暗箭。
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一路行去畅通无阻,直接到达洞腹深处。
那里,荼姚全身被锁链束缚,形容凄惨,昏死过去。
廉晁见状顾不得什么,便激动地上前查探荼姚状况。
倒是身为荼姚的丈夫太微,嫉恨地望了眼廉晁的款款深情,便戒备地观察四周状况。
这洞腹内除了正中禁锢荼姚的玄铁支架与捆仙索,周围无一布置,瞧着像是那人临时起意将荼姚捉来此洞。
那人不取荼姚性命,也不拿荼姚威胁天界、鸟族,更不怕有人将她救走,单单在此将荼姚折磨了一番,不知是何目的。
太微越想越困惑。
他正要去瞧廉晁把人救得怎么样了,刚将目光移到廉晁身上,便觉呼吸一滞。
糟糕!中招了!
“大哥,当心!”他大喝一声,赶紧凝神静气逼出吸入体内的毒气。
然而为时已晚,他只觉神志昏聩,四肢瘫软,往后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便背靠石壁倒了下去。
他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周遭发生的事情,他依然有所感觉,只是不能动、不能说,是以他迷迷糊糊地瞧见他的大哥廉晁解荼姚身上的捆仙索解了一半,便抱着荼姚失声痛哭。
“小姚,微儿为何这般狠心置我于死地?我从小事事让他,何时他想要的东西我没有给过他?他要这帝位,我自会双手奉上,他何苦让自己背上弑兄的罪名?”
太微见廉晁如此模样断定他的大哥也中了招,只不过症状与他有所不同,而他也为廉晁的哭诉所震撼,他害他至此,他竟毫无怨怼,甚至还心疼起了他。为了夺权固位,他的双手沾满血腥从不后悔,现在他却有了悔意。无论如何这也是从小疼爱他的大哥,他当年不该对他如此狠绝。
太微在这边顾自懊悔,荼姚在廉晁对太微的字字哭诉中悠悠转醒。
可惜,荼姚虽醒了过来,身上的捆仙索却还将她牢牢捆住让她不得动弹。
荼姚见万年未曾露面的廉晁前来营救她又惊又喜,奈何廉晁状似疯癫,她的丈夫太微倒在远处不知是何状况,便慌了神,立时大声叫唤企图唤醒廉晁与太微的神志。
然而,她几次叫唤,都无人回应。
廉晁抱着她哭诉了一阵,松开了手,跌跌撞撞地离去。他虽失了智,却并不是毫无目的地走,一路走到了太微身边,将太微抱进了怀里。
“微儿,忘川的水好毒,忘川的鬼好凶,哥哥的身上好痛。可恶鬼撕扯皮肉的痛楚再痛,也比不过被你背叛时撕心裂肺的痛楚。微儿,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太微心中已有了悔意,再听廉晁言若稚儿,心性似是退化,便担心非常。
然而,不过须臾,抱着他哭诉的廉晁将脸凑到了他的脖子上嗅了起来。
什么情况?
他这大哥的心性不是退化成稚儿,而是变异成了狗不成?
不料疑惑才上心头,廉晁竟扒开了他的衣襟,一脸痴迷地说道:“微儿,你这身上好香,哥哥心中好生欢喜。”
大哥这腔调怎么听都像是他调戏仙女、妖女时的模样,太微听罢如遭雷劈。
一旁的荼姚更是目瞪口呆。
远在天界的润玉估算时间,太微与廉晁应当已经找到荼姚,指不定荼姚与廉晁已在太微面前恩恩爱爱互诉衷肠,便想要前往妖界看这场好戏。
奈何,他正要元神出窍,被他哄回栖梧宫的旭凤去而复返,并带来了锦觅。
若只是旭凤一人,他倒也好打发,可多了个锦觅,他便只好把他们留了下来,毕竟比起看自家父帝的好戏,撮合旭凤与锦觅才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