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三、审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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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我梦见，我坐在一个空无一物的大房间里面。远
处漆黑的一片，月光只能满足片刻的光明。
我看见一个老爷爷躺在地上。身体冰冷。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我穿着家族传统的血红裙子，静
静地坐在离这个老爷爷的不远处。像是要听见什么话似的，只是倾听。
你，是家族里面唯一一个没有才能的人。那个老爷爷没有张开嘴巴，但是我却能听见他说话的
声音。
我没有回话。双手重叠在大腿，拘谨的坐着。为什么，我用眼神问着他。但是他什么也没有
说，什么也没有做。
————————其实，他早就死掉了。但是我却能听见他的声音。为什么？
时间不停的逝去，为什么我却能听见逝去的声音？面前死掉的老人，已经无法说话了，为什么
我却能听见他说的话。
————————正要抬起手触碰尸体的时候，一切便消失了。
然后记忆就一下子跳跃到其他的地方了。总会感觉记忆的空白等待着填满。
『————————！！！』仁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噩梦、么。』她理顺
自己前额的发丝，随后下了床，打开了窗帘。
马马虎虎的穿好自己的衣服，不打算出门了。今天，什么事情也不做。就呆在房间里面看电视
吧。仁告诉自己今天一天的生活方案，然后从迷你冰箱里面，拿出一支水。准备打开电视的时候，房间电话响了。
但是仁干脆的把电话线给拔掉。今天说好了一天什么事情不做就是不做。
————————本能告诉自己不详的预感。不要出去。不要行动。什么都不要做。
1996年5月22日。上午11点9分。
现在我在天空城附近的步行街。发现自己真的很没有用。被那个可恶的西索一支就没法子了。
原本想要呆在天空竞技场的房间都是问题。之前拒接了接电话，然后那个西索干脆来到我的房
间来说『要是你不出去的话，我就杀了你。』拿着扑克牌威胁我。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西索在做什么坏事情。
『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我拿起外套边穿边说。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拿起扑克牌堆起来，用着异于平常的口吻来说着。『这是秘密。不过，当然。我在想坏主意。』
切，我皱了下眉头。这个家伙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定。绝对没有安全感。与其我跟他呆在一个房间里面还不如给我一把刀让我死掉算了。不过，他来我的房间还真的是第一次，放着200层那么好的待遇房间不要，来我100层的房间。
————————极其不详的预感。
『........那、我出门了。你不要乱动我的东西。』我出门前不忘叮嘱这个什么事情都会很随意破
坏的家伙。
『一路走好。』西索头也没抬答应了。虽然有些不放心（我的东西），但我还是出门了。虽然不情愿。
看着仁关上门走远的声音，西索恶作剧般的挑起嘴角。『好了～让我看看好戏吧～仁～♥』
我现在又回到那个之前发生连续杀人案件的步行街了。现在人们好像淡忘了这回事，安然的走在街上，与以往一样没有什么不同。血腥味淡了很多，现在我几乎察觉不了什么危险的气味了。阳光虽然有些刺眼，但是很温暖，让人联想起来鲸鱼岛的样子，大地的风随着绿色的树木吹拂，像是湖面上平静的小舟划起的波澜，层层向外扬起涟漪。
——————向着你的光而行。小杰。
心情不禁平静下来，享受一下平静的时间也不错。我到处物色有格调的咖啡馆，希望一个下午都能打法。但是，这里似乎除了乱七八糟的酒吧还有一些关于格斗的赌博竞技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步行街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巷子，不熟悉地形的人很可能找不到地方，或者迷失在这黑蒙蒙的巷道里面。呃，算我一个。
除了步行街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我可以找到出路了，虽然我的方向感不错，但是完全不熟悉的道路可是一点也没有头绪。刚才发呆走路搞得自己连走过的路的记忆都没有，现在面前有一条可以称为十字路口的地方，也就是由几条狭小的道路呈一个十字形排在我的面前。每个路口都是
看不见的，加上一些障碍物体的遮挡，这几条路几乎可以称为『无底』。找个记号，如果找不到出路就回来再找找。
拿起地上的几个形状奇异点的石头放在脚下，然后随便挑了一条路来走。看来是没有挑错路
啊，看上去这条路比其他的路要明亮点。应该是什么住宅区之类的过道吧。顺着路应该就可以出去了。
真不愧是贫民区，这里的房子都很废旧，水管爆裂不说，似乎这里的窗户都是用一些包装硬皮
纸来阻挡风会不会有点夸张？地上是没有经过修改的原始水泥地。垃圾很多，墙壁上张贴一些陈年旧月的海报，而且发黄老化，所以又剩下一些碎纸而已。随着风飘荡着。嗯，仔细一看有
不少老鼠洞，还爬出来一些呢。
两个极端的区域出现在一个城市。必然的。就这样漫无目的走下去吧。我自己告诉自己。
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呢。今天做那个噩梦似乎跟童年的记忆有关。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但是怎么
也想不起来啊，童年的记忆或许太平凡才会忘记的吧。自己家自从被家族赶出来自后，老爸就
自己开了家古董店，然后一家人就很开心的过着平凡的日子。
——————你，是家族里面唯一一个没有才能的人。
为什么脑海里面突然想起这句话。这么想起来我为什么不记得之后发生的事情。仁捂住了下巴
停下脚步思考起来。
『小妹妹。』一个声音从左手边传来。我一转头发现一个陌生的老婆婆站在那里。虽然她的出现让我吓了一跳，但是她给我感觉好像没有恶意。
『要不要算命。』她眯着眼和蔼的笑了笑。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好啊，你给我算算怎么才可以出去。』我脱口而出。老婆婆愣了一会儿，哈哈哈的笑了起
来。
『你不希望算一些关于未来的事情吗？通常人们算命都是算这些。』
『对我来说，预见是暂时的。现在，以前，未来。预见总是在命运之内。』
老婆婆点点头，像是同意我说的话。『但是，我今天必须给你算命。』她伸出手，放在我的肩
膀上。『嗯.......』她闭上了眼睛。
『似乎有人给你开了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出口的话前面一直走500米转右再直走200米就
是出口了。』她拍拍我的肩膀，默默的走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下意识的掏掏自己口袋里的钱包。啊啊，这个老婆婆小偷。钱包不见了，只
剩下空壳而已。果然今天的预感就是准确到想要揍自己。
今天，还是早点回去吧。顺着老婆婆的告诉的方向走，一路上很安静。啪嗒啪嗒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现在都快要晚上了。不快点回去可能会遇上危险。比如说上次来到天空城差点被人绑架。仁想要掏出自己上衣口袋里面的钥匙扣型手电筒。毕竟这里的道路湿冷黑暗又窄小。
刚刚想要拿起手电筒照明前方的路的时候，仁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声类似石子的细碎声音。这
一声音引起了仁的警惕性。她收起自己的手电筒，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走着。
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了，本来就看不太清的路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加上其他岔路的分支，要掌握
住整个方向比较麻烦。也就是现在，仁想要靠着灯光的映照疑似跟踪者的影子现在根本不可能
了。现在这条路上基本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充当照明物体。
虽然刚才那个石子的声音可能是动物————比如说是猫之类的东西搞出来的声音，但是后来
的举动，就让我很可疑了。
为什么在我发现石子声音的那一刻，身后原本硬藏起来的气息一下子紊乱起来。虽然之前以为
是住在贫民区的人刚好路过，但是一条路一直跟着就未免太奇怪了吧。之前遇到的老婆婆或
许，敏锐的发现来自后面充满恶意的气息才会突然出现阻止了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偷袭。
可恶，太大意了。那么现在后面的人——————至少我是这么推测的。可能就是前几天遇到
沙巴克四人组也说不定。
现在只要摆脱这些人，离开这条烦人的小道一切就结束了吧。仁慢慢的加快脚步奔跑起来，顺
着老婆婆告诉的出路想要离开。不过，今天似乎什么事情都要跟她作对。
——————原本是出口的地方，是死路。
面对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像是象征着喜剧开演的倒数声。那、往回走还是往前走呢。
——————赌上今天的晚饭，就跟你玩一玩吧。
仁转身隐藏在黑暗处，此刻，谁也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子的。预见，总是暂时的。命运在预见之外。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二十三、审视
